,相较而言,还是光中比较对她胃口。
真正对手冢国光留下印象是在他与冰帝那一战上,那场比赛给她强烈的冲击。她也是那时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手冢国光是国中网球界no.1”这句话的深意。
果真名不虚传。
手冢国光的确是有被这样称作的资格。
秋本一这人对球技的考量极为刁钻,不排除她本身在网球上极富有天赋这一关键点,但更多的是她喜欢去钻研技巧,她会将一个平平无奇的发球展现到极致,舍弃不该有的动作然后以达到最完美的境界,这就是她为什么只用普通的击球手段,却没有人能将球击回去。
当一个普通击球达到最完美的程度,实际上它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击球。
秋本一 一直以为只有她才有这项才能,直到她看到了手冢国光的那场比赛。若说白石只需假以时日就能追上她,那么手冢就是与她只有半步之遥了。
手冢的技巧在秋本一看来,基本已经趋于臻美了。能得到秋本一这番评价的,全日本的国中生恐怕也就只有手冢国光这一个。
秋本一从来不刻意夸赞人,她自己的实力就已经属于世界级的了,真正能让她看上眼的,少之又少。除了越前龙雅,也就只有眼前这个手冢国光了。
就在秋本一走神的这会儿功夫,手冢与大和的比赛开始了。
如秋本一所料,手冢稳扎稳打地拿下了第一局。
第二局却有了意料之外的波澜,手冢开局竟然挥空了拍,球落在了毫无防守地右半场。
丸井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手冢怎么会出这样的错?”
柳生眉头微锁:“手冢和球的位置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秋本一的唇角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线,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球。
一次,一次,再一次,手冢挥空了拍,网球“哒哒”地滚落在球场的角落。
终于,秋本一看出了端倪,她扶住额头,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
幸村眯了眯眼,问道:“学姐,你看出来了?”
秋本一唇梢含笑:“我们被他骗了,这个大和真是有点本事。”
“?”丸井懵,稀里糊涂地问:“什么意思,秋本学姐?”
秋本一说:“手冢他没有漏球,他的确击中了‘球’。”
“啊?什么?”丸井吃惊。
“但是那只是他以为的‘球’罢了。”秋本一失笑地摇了摇头,“手冢不比常人,他能透过对方的动作、呼吸预测对方打出球的路线以及强度,并做出相应的回击。大和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打出球的一瞬间改变了线路。”
听完秋本一的解释,众人也明悟过来,秋本一接着说:“而手冢却是追逐着之前他预测的线路,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挥空拍。”
秋本一话音甫落,又是一枚落空的球落到地上,裁判也宣判道:“2:1,大和此局胜。”
连输两局,手冢也发觉了这个球的难缠之处。第三局开始,手冢直接使用了“手冢魅影”。
这是“手冢领域”的逆向使用,在球上加上比“手冢领域”高出六成的回旋,让球强制性飞出场外。但同时,施加在肘部的负担也是相当大。
迹部见此,脸上顿时不复半点优雅闲适的神态,他吼道:“手冢不要硬来!你手臂的伤势进一步加重了怎么办!”
手冢神情冷静坚定,丝毫不为迹部的话动摇。
比分追回了“4:4”。中场换场的时候,大和望着手冢,突然开口:“又要做自我牺牲吗,手冢?”
手冢顿住脚步。
大和叹了一口气:“继青学的支柱后,这次又打算做日本青少年网坛的支柱吗?”
“你已经没有必要再为球队而战斗了,你打算走向职业网球之路了吧?”
手冢唇角抿紧,他说:“我一定要在这次的团队替换赛中打赢比赛!”
大和不由苦笑,第一次为当初的决定而后悔。“青学的支柱”既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负担,他将手冢牢牢地束缚在原地,让他无法自由翱翔。
大和深深地盯着手冢:“托你的福,又让我再一次想挥动球拍,尽管康复治疗很艰苦,但是我还是咬牙挺过来。真是因为如此……”大和顿了顿,撩开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长长的手术缝合疤痕,他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感伤:“我才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
手冢怔住。
大和一字一顿地认真说:“我听说你已经接到德国职业球队的邀请,这一次,我希望你能专心为自己而战!”
手冢此刻的震惊之情无以复加。他撇过头,掩住自己复杂的表情。
良久,他转头看向大和,他听到他哑着嗓子说:“大和部长,您能在让我多享受一下网球的乐趣吗?”
阳光温柔的洒在手冢身上,少年眉眼间的清气如梦一般的氤氲开,唇边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是啊,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