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如胖白菜一般的医生后又果断地闭了上去。
“你看,”夏洛克出声嘲讽,“连我的眼睛都觉得你有多么无能,它甚至不想看你一眼。”
医生觉得自己大概被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私家侦探给戏弄了,他有些愠怒,“是吗,那你的右脚为什么要踩我的脚?是不是因为它也有思想,觉得我的脚不够美观碍了它的眼?”
对于此事毫无知觉的夏洛克低头,印入左眼的是他的病号专用棉拖以及一个被踩的已经瘪下去的白皮鞋,“抱歉。”
良好的家教让道歉的话语脱口而出,但是毒舌的本性让他又忍不住讽刺两句:“如果我的脚有思想的话,它大概也不会你喜欢你那愚蠢的白皮鞋。”
医生觉得自己大概可以申请休个几天假回去调整心情,毕竟每天对着这样的病人真的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他端着猪肝色的脸:“我先回去研究您身体里的毒素,等我的好消息,您好好休息,再见。”
夏洛克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然而就在那医生转身走了之后他的右手在他的脸上东抓抓西抓抓,他无奈的看着自己乱动的手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瞎摸的手宛若有了意识一般的停了下来,夏洛克差点以为自己的手成精了,结果没过三秒那只手又伸到了背后开始瞎摸,虽然摸得毫无章法,但他还是一声感叹:“啊,再往右一点,你傻吗?是往右,往右你知道吗?”
写完两个段落的华生见夏洛克久久不归就出来找,却发现了走廊里呻|吟的神经病侦探。
“……”他在内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但是看着自言自语的夏洛克突然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有些太伟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面对这样的夏洛克还能保持一副平常心并且记录下来用做参考档案的。
手机一声震动,华生打开信息,一条新发来还热乎着的短信正躺在收件箱里,一个名叫琼的小护士约他吃晚饭,他收起手机,拿起外套和钱包刚准备走人,却又想起了门外走廊里的夏洛克,他的手不知所措的在空中挥了挥,无数的言语似乎难以说出口。
“夏洛克。”纠结良久他终于开口打断那个最近病入膏肓的神经质侦探,“你先回房间里待一会儿好吗?我出去吃个晚饭,你自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好吗?”
“乖孩子,左边一点,对没错左边一点,舒服。”夏洛克指挥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给自己抓背,“当然,约翰,不是在说你,啊,乖孩子,做得好。”
华生:“……”
他干脆利落的转身走人,谁会管这个神经病,反正丢的也不是自己的脸。
当然,夏洛克还是有一些廉耻之心的,虽然他觉得当街瘙痒不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情,但是当很多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你的时候就很丢脸了。
他给自己造了一个好听的理由,美其名曰——诱敌深入。
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右手。
他柔声:“我的小乖乖,hy,宝贝儿,你会写字吗?”
若是华生听见了肯定要被恶心的要死,但是病房里没有人,就他一个人,呃,不一定,也许还有一个。
“我的小乖乖你会写字吗?”夏洛克用左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右手,宛若抚摸着自己的爱犬,而他最近不怎么正常的右手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并把他的左手一巴掌拍开。
啧,这是被嫌弃了吗,还是被自己嫌弃了。
默了三秒的夏洛克用左手端着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刚才喊了那么久的小宝贝嗓子都干了。
毫无防备的,右脚跨了一大步,夏洛克没站稳,水洒了一身,他的右半身好像很尴尬而又不好意思的,夏洛克无奈的看着自己被不知名物种占据了的半个身子。
灵活的右眼努力的观视全局,勤快的右手麻利的拿纸巾给他擦衣服,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右脚巍然不动。
算了算了,最主要的事情是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占据了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衣服湿不湿,夏洛克这样安慰着自己,他应该尽快把这个奇怪的东西赶出自己的身体。
“没关系,就这样吧,一会让让人洗掉就好了,”夏洛克用自己的左手拉开自己的右手,同时踏出他的左腿,右腿依旧巍然不动,夏洛克再踏左腿,向床边走去,右腿依旧坚毅的定在原地。
“亲爱的,动一动好吗?配合我的步伐。”
明明没有知觉,但他还是感到了自己的右半身一颤,一阵漠然,除了慢慢靠回来的右腿。
病床上有个桌子,夏洛克拿来华生的纸笔放在上面,并将床边的水杯推远了一点,盖上被子,用左手把右手放在了桌子上,“亲爱的,你会写字吗?”
右手迅速地抓起了笔,在纸上戳了两戳,夏洛克暗暗的兴奋,却见他的右手刚准备些什么,却又放了下来。
夏洛克柔声: “怎么了?亲爱的,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那手用钢笔在白纸上戳出了三个黑点,随后在夏洛克期待的眼光下写下了一句话外带一个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