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流世哥哥
夜芳菲紧张地咽下一口气,道:“我出宫前往少林之中上香,适才刚刚回宫。不知道我姐姐到底犯何罪,会被打入深牢?”
林天南摇头道:“那司马恩给皇上送糕点之时,身带薄刀。持有凶器接近皇上,本就是死罪。”
夜芳菲面色一变,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姐姐绝无害皇上之心。”心中带着无比的焦急,看着林天南道:“那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姐姐。”
林天南点了点头,道:“司马恩无害皇上之心,就连皇上都清楚。真正能要她性命的并非带刀前往御书房,而是欺君之罪。”
夜芳菲只感觉胸中一阵压抑,焦急地道:“我姐姐如何欺君?”
林天南眉头紧皱,逼视着夜芳菲,道:“皇上中意司马恩,可是她为了拒绝皇上,竟与皇上说出她与冷流世早有私情。”
夜芳菲惊恐地看着林天南,她做梦都没想到,当日司马恩随口一说之事,她竟真的与皇上说了。拒绝皇帝,其罪可诛。更何况,她是欺骗皇上。
脑海之中浮现出冷流世那张高傲冷漠的脸,莫名的失落在她的心中缓缓发酵,扩散到全身。仇敌之子,死有余辜。可是,为何那鼻翼间的酸涩,会让她的双眼都变得湿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边带着轻的冷笑,道:“姐姐本就与流世交好,何来欺君之说?”
林天南吃惊地看着夜芳菲,却见她的脸上刚刚还带着几分悲切,转眼便带着平静的微笑,疑惑地道:“你是说,她真的与冷流世相好么?”
夜芳菲轻瞟过林天南的脸,点头道:“你既受了皇帝密旨,为何要与我说出?”
林天南目光一动,正色道:“你与司马恩是最亲近之人,下官便只能找你问问事情的真相了。”
夜芳菲逼视着林天南,谨慎地道:“若我姐姐并非欺君,是不是便无性命之忧了?”
林天南点头道:“皇上既密派我盘查,必是上心此事。若无欺君之嫌,最多被逐出宫外,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夜芳菲眼睛一亮,随即冷笑道:“林公子,你更应该寻那冷流世问个清楚才是,为何要来问我?”
林天南苦笑道:“于情于理,下官都应该寻那冷流世。”轻叹一手,摇头道:“可是那冷流世纨绔霸道,就连皇后他都敢冲撞,我只担心他此时身居先锋将军之衔,若是寻他盘查儿女私情,恐怕会惹怒于他。”
夜芳菲心中一阵庆幸,看来这林公子果然是欺软怕硬之辈。怪不得司马恩当日会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林府,若是他是不惧权威之人,前去寻找冷流世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掀开垂帘,朝着林天南露出一丝微笑,道:“此时已经清楚,我姐姐未有那欺君之嫌,林公子,请罢。”
林天南无奈地发出一声长叹,苦笑着摇了摇头,钻出马车。
看着林天南背手而去,夜芳菲靠在车厢壁上,慢慢地闭上眼睛。此时,若是想让司马恩免去欺君之罪,唯一的办法只有靠冷流世了。
掀开垂帘,朝着侍卫道:“此地离练兵场有多远?”
侍卫沉思一下,恭敬地回道:“回美人,此地前往山中练兵场,恐怕有百里之遥。”
夜芳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猛地一咬牙,道:“我们前去练兵场。”
此时,司马恩的话已说出,唯一的办法便是寻到冷流世。只要让他承认与司马恩有私情,司马恩的欺君之嫌便会消除。皇帝纵有万般恨意,必会看在冷府的面子上,不会对司马恩施刑问罪。
侍卫领命,挥鞭催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跑去。
夜芳菲的心中,带着无限的焦急和失落。
以冷流世的那高傲狂妄的性格,他会出面救司马恩么?更何况,司马府本就是冷府最大的对头,他会冒着让皇帝怨恨的风险,去背这个于自己没有丝毫利益的黑锅么?
连日的奔波,早已经让夜芳菲疲惫不堪。加之回宫便听到司马恩被打入深牢的消息,几乎将她吓得半死。
在颠簸的马车上,夜芳菲靠在后壁的卧榻上沉沉睡去。
傍晚之时,马车进入山道。
崎岖不平的山路,让马车更加的颠簸。
夜芳菲从梦中惊醒过来,掀开车厢上的垂帘,看着朦胧的林间。急道:“还有多少路程?”
侍卫答道:“恐怕还有十多里路,翻过前面的矮山便到了。”
说话之间,前面传来一阵马嘶之声。
夜芳菲连忙坐起身子,朝着前面看去。
只见前面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那一身的银白,在朦胧之中显得更加的醒目。
心中带着几分慌乱,朝着快马发出一声沉喝:“冷流世,是你么?”
那快马跑到马车边上,随着大马前蹄扬起,发出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马背上的冷流世眉头一皱,吃惊地道:“属芳么?”
夜芳菲钻出马车,朝着冷流世道:“流世哥哥,你怎么会在此?”
那一声流世哥哥,只把冷流世吓了一跳。从认识到现在,夜芳菲在他的面前一直都带着一股刻意的对立与任性。哪怕在他杀意丛生之时,她也不曾胆怯软弱过。
冷流世只感觉眼皮一阵轻跳,随即哈哈一笑,道:“属芳妹妹,你有为何会在此?”所着,弯下腰,朝着夜芳菲伸出手。
夜芳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郁制着内心的慌乱,伸手抓着冷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