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规规矩矩地等着,务必要再亲自将席向晚送回席府才算任务完成,可才站了一小会儿,就被宁端喊了过去。
王猛顿时后背一凉,边大步跑向宫门,边寻思自己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被秋后算账了?“大人?”
“去一趟五皇子府。”宁端说完,又俯身对他叮嘱了两句。
王猛接连点头,听完领命正要跑,又觉得不太对劲,回头道,“那席大姑娘呢?”
宁端看了他一眼。
王猛立刻领悟,“懂了懂了,我现在就走!”
“也别忘了我先前说的事情。”席向晚在后头提醒道。
“大姑娘放心!”王猛咧着嘴拍拍胸口,小跑着上了马,左思右想还是先做大事,去五皇子府传了话,再去都察院。
而席向晚看着王猛走后留下的马车和坐在车上眼中透着精悍的车夫,笑道,“那我便回去了?”
宁端也在看着孤零零的马车,觉得这风口上让席向晚独自回去无人护送实在是太过危险,皱了皱眉,“我送你回去。”
“马车从这儿跑到席府要好一会儿呢,”席向晚站着道,“你不好离开皇宫太久的。”
被拒绝的宁端垂眼看她,神情极淡的那张俊美面孔上竟隐隐约约有一丝主人都不知道的委屈不满。
席向晚权当没看见,扭头看了看宁端的马儿,道,“若是骑马回去,就快上许多了。”
宁端:“……”他回头看看吃草吃得正欢的坐骑,又看看席向晚,指尖有些发起痒来。
抱着席向晚共乘一骑从汴京城招摇过市这种事情,宁端梦里都没想过。
“今日好似也不是那么冷了。”席向晚又说着,眉眼弯弯地看向宁端,“我今日正好能骑马的。”
宁端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思好像都被她一眼看穿,又像个任性的孩子提出要求后又被温柔地一一满足,略感不自觉地偏了偏脸,才应道,“……好。”
席向晚其实是上过一次宁端坐骑的,那是樊子期应了包氏的诡计寻人假意打劫她时候的事情了。可那会儿是情急之下,两人想都没想多,跑出几里地才停下来,之后又险些吵起来,谁还记得是不是有小鹿乱撞过。
宁端轻轻吸了一口气,托着席向晚扶她上马,只觉得她腰肢细得好像一拧就要折了,更加谨慎了些。
席向晚自己却不觉得,上了马背还笑盈盈地俯身挠了挠马儿的耳朵。
见她坐稳,宁端才翻身上马坐到她后头,双腿一夹马腹,坐骑便知他意地从宫门处撅蹄子跑了出去。
才刚跑出几步,宁端就察觉怀中人好似怕冷似的往他怀里挤了一挤,即便隔着层层衣服也显得有些单薄的后背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宁端有些犹豫地低头看向席向晚的头顶,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冷?”
“不冷。”席向晚却摇头,声音里带着雀跃,“再跑快一些?”
“好。”
“宁端。”席向晚微眯着眼靠在宁端胸前,轻轻喊他一声,道,“马上就三月了。”
过了良久,宁端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听出他声线里一丝踌躇低落的情绪,席向晚若有所思地将手炉往宁端手背上也贴了贴,护住他的手,便也不再说话了。
宁端对席府附近大大小小各种道路都摸得一清二楚,选了条人少的路,不多时便将席向晚带到了席府的门口。
许久没有享受骑马乐趣的席向晚轻出了一口气,有些开心。
她上辈子到了后头年纪大的时候,因着身体长久以来一直不好,晚辈们哪敢让她做任何危险的事情,骑马更是想都不想要的。
上次没来得及体会,竟都忘了她其实是喜欢策马驰骋的。
宁端先下了马,正要将席向晚扶下来,一个古怪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你们就这么回来的?”
席向晚一回头,见着了自家老爹武晋侯。
她笑盈盈扶着宁端的手从马背上下来,朝宁端挤了挤眼睛便上前拉住席存林往门里走,“父亲今日回来得可早,可是闲着了?”
席存林不好拒绝女儿的亲昵,不得不被她拉着往里走,嘴上嗯嗯啊啊地应着,视线还在往宁端身上一下一下地瞥过去。
立在马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