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沉吟片刻才道,“你不将事情说清楚,我是不会
239、第 239 章 ...
易启岳看起来有些惊惶失措, 衣衫褴褛的他扔到街上和普通难民之间简直看不出任何的区别。
他连接过钱管家递来的茶水润喉的时间都没有, 再度强调了自己的话, “高氏一族没有灭门,他们早就和樊家搭上了线,如今我父亲被他们下了药, 母亲也被控制, 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汴京城里, 总不可能只有高氏一族动手吧?”
易启岳虽然平日里不太动脑子, 但他也很清楚:平崇王府实在不是汴京城里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樊家和高家真要动手,如果只选一个目标,那必然不会平崇王府。
而既然平崇王府被选中, 那就说明樊家和高家所选择的目标远远不止一个。
席向晚沉吟片刻就回忆起了平崇王府和高家的联系:在席青容小产后不久, 平崇王府就和高家的一个姑娘定了亲,只是因为国丧,剩余的婚嫁步骤都要等到之后再办, 但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当时汴京城中也有不少人好奇平崇王府为何做出这个决定,去和当时风雨飘摇的前皇贵妃高氏娘家扯上关系,但想到易启岳是曾经闹翻了天非要娶武晋侯府庶女的人, 他们也就习惯性地以为又是易启岳犯了老毛病。
易启岳却是觉得娶不到席向晚,娶别的谁都一样,便听平崇王妃的建议同意了娶在云水画苑中见到的高家姑娘,可谁直达奥这一步棋走错,竟让平崇王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高家人借着一顿饭的机会, 直接给平崇王下了药,又雷厉风行地将平崇王妃也控制了起来,易启岳还是在忠仆的护卫下逃出去的,在京城里躲藏了一日才借着守城军的巡逻摆脱了高家的人。
“你不知道,我听见他们说话了!”易启岳咽了口口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疯疯癫癫的,“他们说了,先控制住尽量多汴京城里的大门大户,等大军近了便里应外合再闹一次逼宫,到那时候,陛下腹背受敌,恐怕凶多吉少!”
这计划倒也不是不能实行,只是席向晚没想到之前仓皇从汴京城退走的樊子期居然仍旧埋下了这许多暗线,且在逃走的时候居然沉得住气,连一根暗线都没有揪起来。
“即便如此,我也与汴京城共存亡。”席向晚淡淡道,“樊家的狗腿子怎么没到宁府来动手脚?”
易启岳摇摇头,“他们说了,对你不能现在动手,樊子期亲口下令谁也不准围攻宁府,等到樊家大军入京,他们会前来将你和一件什么樊家在找的东西一起带走——席向晚,你才是他们真正要找的人!”
席向晚笑了笑,道,“你也不傻。”
易启岳一愣,难以置信这个时候席向晚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你还不快带人离开?等樊家的大军真的到汴京城外,就算想跑都来不及了!”
“我不会逃走的。”席向晚垂眸敛了自己的裙摆,朝易启岳微微一颔首,“但你可以暂时留在宁府,我让钱管家给你收拾……”
“樊家要的是你!”易启岳激动得跳了起来,若不是樊承洲在一旁拦着,他都要直接冲到席向晚的面前去抓着她往外跑了,“樊家又能造反,又能在汴京城里买通这么多大家族为他做事,一定是志在必得,你要是落到樊家手里,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我知道。”席向晚静静道,“但我不怕樊家,他们也碰不到我一根手指头。”
“你怎么知道!”易启岳气急败坏,他跺着脚道,“我已经听高家的人说了,宁端在南边失踪了十几天,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樊家的人——”
“世子。”席向晚冷下眼神打断了易启岳的话,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也跟着降了温,“宁府的事情不用你多担心。若是你不愿意留宿宁府,我不会逼你,但对主人家口出不逊便太失礼了。”
易启岳急得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都在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去,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方才冷静了一些,他道,“你要殉情?”
“殉情?”席向晚微微冷笑,“樊家没那个本事。”
易启岳不知道席向晚说的究竟是“樊家不能杀死宁端”还是别的,他纠结无比地盯着席向晚看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一顿足还是在宁府留了下来。
钱管家恭恭敬敬地将易启岳带走沐浴更衣,樊承洲却面色古怪道,“在汴京半年的功夫,他竟做了这么多准备。”
席向晚抿了口茶,脸上神情冷冷淡淡的像极了宁端,“他的本事,你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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