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山路行进,但是,山路上突然传来了高频率声波,紧接着,“轰”的一声,跟随在轿车后面的好几辆保镖专车被一瞬间轰为了渣滓,强劲的气浪随即冲击了单家夫妇所在的高防护轿车,将之整车掀翻。
车内的司机,夫妻以及单若拙大叫一声,被强劲的爆破气浪击晕过去。
等到单若拙在谢若兰的怀中醒来的时候,谢若兰面上的表情带着惶恐,不断对着单若拙摇头,并低语:“不要说话,不要出声。”
他们遇到了反联盟组织的袭击。
并不是所有人都满足当前联盟的态势,可能有一个原因就是颅后芯片的存在。
颅后芯片可保存人一生的记忆,所以联盟公民若犯罪且被列为怀疑对象,联盟警署可以申请批准,查阅颅后芯片来调查真相而后判刑。芯片不仅是公民的id,是便于生活的存在,也是维护联盟秩序的存在。
但是如果人人都充满了善意,这个世界反而是畸形的存在。总有人的心性会随着生活环境而改变,当名为“恶”的情绪压抑过久,一旦爆发,便是个危险。所以为了缓解对于恶气的宣泄,各种杀戮类游戏才层出不穷。不过对于有些公民来说,游戏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但是如果犯下罪行,便会被捕捉,有什么办法?
其中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抛弃自己的身份,摘掉自己的颅后芯片,成为联盟流民。
高科技能带来便利,也会引发弊端,他们会使人变得懒散。所以摘了颅后芯片的流民,在犯罪之后通过某些途径下逃窜至其他地方就会变成很棘手的一件事情。有摘取芯片技术支撑的流民便聚在了一起,成为了反联盟组织。
然而摘取芯片会对组织的流动会带来行动的不便,所以解决这个方法的途径就成了猎杀其他联盟公民,获取公民芯片,获得一个新的身份。
待到被掠夺芯片公民被查出死亡,芯片就会被抛弃,长此以往。
而单家夫妇遇到的便是组织的一小部分人。他们不敢去富裕地区,通常流窜于贫困地区,不仅掠夺资源,也会掠夺身份。
单若拙显然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因为他经常看到组织人员被抓的新闻。但是这样的人是抓不尽的。他躲在谢若兰的怀中瑟瑟发抖。保镖被全歼,他和父母及司机被抓到了这个仓库中,同时还有很多贫民地区的公民。
如果只是掠夺资源那倒好说,他们如果想掠夺身份,那就……
人群外围是持着各类型激光枪的组织人员,而他们的领头正在一个个查阅被绑人员的身份,寻找适合的芯片。
随着一声惨叫,一位男人的颅后芯片被仪器硬生生取出,如同芝麻大小的芯片被完美保存,寻找新的主人。
而后,男人被击毙。
单若拙在听到声音后立马一颤,谢若兰捂住了他的眼睛,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不要看,不要怕,不要哭,会没事的。”
单若拙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泪腺,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听从母亲的话,什么声音都不出。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自己的父母?外设已经被组织人员全部收缴了,他们根本没有与外人联系的方式。
组织人员很快就找到了他们一行人。单之德是第一个被拉走的,但是他没有发出挣扎的声响,就怕吓到单若拙。
谢若兰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拉走,抱着单若拙无声地哭,身体一颤一颤,同时亲吻着怀里担惊受怕的孩子。而后,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被取出了颅后芯片,一枪.毙命。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也有几个熊孩子已经大哭大闹起来,抱着自己的妈妈不肯撒手。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们要芯片尽管拿去,请放过我的孩子。”女人泪流满面地说道。
那年有七八的小孩一看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当即重重地一脚踢了过去。组织人员扬手就要一耳光扇过去,但是头目阻止了那人:“跟熊孩子置气做什么?有点度量。”
仪器扫描了女人的芯片,发现她的芯片并不适用。她被毁掉了芯片,暂时保住了一条命。眼看着要重新将孩子抱入怀中,结果下一刻,那头目直接一枪崩掉了那孩子,懒洋洋地叫道:“下一个。”
那母亲当即崩溃。
谢若兰止住眼泪,在单若拙耳边小声说道:“若拙,不要哭,不要闹事,会没事的。”她一边说,一边亲吻孩子的额头,因为她已经看到组织人员在朝她走来。
单若拙很乖很听话,直到谢若兰尖叫一声,被拉住了头发扯到了一旁。
谢若兰抱着孩子不肯松手,等被拖到面部瘦削,长□□佞,面有忍字刺青的头目面前时,她才带着哭腔,极其冷静地说:“放过我的孩子,他有些自闭,脑子有些不好,却很听话,求你了。”知道不可反抗,她只能用委曲求全的态度,至少这样还能保证孩子的性命。
头目没有理会,先行让仪器扫描芯片。扫描的结果是,合格。
谢若兰一看是这个结果,立马以着急的语调再次哀求:“求求你们放过他,他只是个傻兮兮的孩子,他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