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颜良良走在后面,像个孩子一样不好好的走路,身体还是像上课时一样在不停的抖动,一手蒙住鼻嘴,埋着头,脸前的头发呈波浪状摇摆。
肖伯克故意站住皱着眉头,疑惑并奇怪地看着她,等着她走近,她今天是怎么回事,是腿痛,还是癫痫?
颜良良埋着头颤抖着向前走,冷不丁地“你到底怎么了?”在耳边巨响,身子随之怔了一下,仍低下头,身体还在不停地抖着,嘴里发出“翁翁”的闷密而特别奇怪的声音,像是笑声。
肖伯克再次问道:“你怎么了?”
颜良良终于没有憋住,噗嗤了一声,停止了抖动,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地抬起头看向肖伯克,可仍有些憋不住的脸部扭曲着,吞吞吐吐地说道:“我那个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肖伯克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突然低沉地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颜良良突然定住了,缓慢地转过头,说道:“我没有做什么呀!”她可不想让他、更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做了这样龌龊的事情。想到“龌龊”这个词,忍不住冷嗤了一下,跟她们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啦。
“今天你在教学楼那边被卢艳华泼了水,下课后了你就去外面找了几只蜘蛛,放到她的座位上面。”肖伯克语速平缓、语气淡淡地说道。
听到肖伯克这样说,颜良良心里面咯噔一下,瞪大眼睛慢慢地转过身去,双眼飘飘忽忽地,才看向肖伯克,问道:“你怎么知道?”心说难道这些事情我都写到脸上了吗?我只是在私底下笑。
肖伯克走到颜良良的面前,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的腿受伤特别疼,或者是你有什么其他的隐疾。后来我听说你在教学楼那边被泼水,我还在想你怎么突然换了衣服?原来是那么回事,后来你又去林荫地,再后来她说她的座位上有蜘蛛,我就想到,但我还不敢肯定,现在看你这么笑,我想,我的猜测是对的。”
听他这样平平淡淡地陈述,颜良良不好再狡辩下去,说道:“是啊,那又怎么样,是她先欺负我的。我已经忍很久了。”
肖伯克问道:“她为什么要泼你污水?”
颜良良咬了咬下唇,心想,管家老伯伯那次特别叮嘱了自己,那就应尽到自己应尽的职责。她不想让他知道是因为他,她与她们对抗。若是没有管家老伯伯的嘱咐的话,一定会臭骂他一顿。本来自己是应聘保镖的,可他却把自己当个女佣当个保姆一样使唤。现在她不想多说什么,就说道:“只是我们以前上学的一些小矛盾。”
“你们女生就是爱斤斤计较。”肖伯伯摇了摇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喜欢你这样整蛊人。”其实他挺讨厌卢艳华那无理的样子。
颜良良初听他说生气了,为自己愤愤不平,他知道什么呀!他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他被人泼了粪水,只怕会天崩地裂吧只听得他后面所说,忍不住地笑了,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走着。
第二天,李老师对大家进行了一场模拟小考。上午考的试,下午卷子就出来了,李老师真勤肯。
肖伯克和颜良良的成绩自然是最好的。成绩好的老师念着自然开心,可成绩越往下老师的脸色也跟着往下垮。到后面李老师说道:“有一位同学我要提出严厉批评,都没有写完,还想考什么高分,好了,因为是第一次我就不说名字了,来,王嘟嘟,把你的卷子拿下去。”
王嘟嘟是一个胖嘟嘟的男孩子,最喜欢吃东西了,感觉可爱卡通。此时他的一张脸红得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样,把卷子拿下去。
下课了,教室里面立刻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说着笑着。只有王嘟嘟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把头埋得很低,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颜良良偶不留意看他一眼,摇摇头,不好说什么。
突然,像物件一样木痴痴的王嘟嘟走出了教室,头低低的。往日里,他离座手里肯定有零食,可这会儿手上没有。
直到王嘟嘟的身影不见了,颜良良猛的意识到什么,一阵风一样出了教室,扬起桌上的卷子。
看着飞扬的卷子,肖伯克觉得奇怪了,她这一惊一炸的,怎么回事呀?腿上有伤还跑那么快,不会又要做什么坏事吧。
颜良良奔出教室,只见周围熙熙攘攘,说说笑笑,哪里还有那个落寞的身影。颜良良自语道:“一下子,到哪里去了?”猛的眉头一皱,朝楼上跑去。来到顶楼之后四处寻找,没有见到任何人,心说难道是我多想了,异想天开。正打算回头下楼去,突然听到哪里有什么响声,转过头去,只见王嘟嘟正站在栏杆的外面,就那样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大声喝道:“王嘟嘟,你干嘛呢!”
王嘟嘟泪流满面,特别伤心难过,说道:“我的成绩总是最差的,我很努力了,可还是最差的。”
颜良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心里面特别害怕,见他一个胖嘟嘟的身躯就那样站在窄窄的栏杆外面,真担心他有可能把檐边给踩塌了,顺便掉下去。心说人不都说心宽体胖吗?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就是一次模拟的小考而已,怎么就怎么就想要跳楼呢?
“王嘟嘟,你知道我的成绩为什么变的这么好吗?我们是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上学,你知道我上小学的时候特别差,可是后来怎么突然就好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王嘟嘟眼神里面充满着某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