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看西看,浪费时间。
“学长,你想过没,这恰恰解释了周涤非为什么跟你从来不肯发生关系原因。说真,我虽然不怎么待见她,但就这件事她是受害者。”程述摇了摇头,“她应该离开南城开始新生活。”
“我也希望如此。”陈清焰面上平淡,他心里,只剩对她祝福。
道路积雪没清理干净,又开始飘小雪。
下上瘾了。
周涤非只穿件黑裙子在给设计稿收尾。地上,掉了几张废稿。她把自己关在这间阁楼里几天,做自己事。许远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她,她也不抗拒,两人在别墅里疯狂荒唐,她甚至在到达时晕厥过去。
到了白天,许远再把她送回李木子这里。
这期间,周涤非完成了两件作品。她灵感爆发,持续亢奋,靠高浓度咖啡维持大脑运转。
李木子对她设计爱不释手,由衷赞叹:“涤非,你真才华横溢,要不到时你跟我们出国吧,在国外成立工作室。”
周涤非夹着烟,她痴痴笑了笑,仰着脸。白皙脖子上,全是痕迹,许远在暗夜里同样疯狂地在她身上打下烙印。
等李木子睡下,她出 门。今天,许远和许父有个饭局不能来接她。
她漫无目地走在街上,穿极少。打上车后,告诉司机去离这最近酒吧。
酒吧气氛暧昧热烈,她两腿修长,皮肤白如牛奶,短裙勾勒出臀部美好弧度。周涤非在舞池里脱掉高跟鞋,贴着男人跳舞。
对方占尽她便宜。
她只是空洞地看向灯光。
“宝贝,去我那里?”对方暗示她,周涤非恍若未闻,她喝酒了,醉醺醺中被男人带回家。
“你是谁?”周涤非朝男人脸上吐气,带着酒精。她卷发铺张,摊开在地板上,整个人,像鲜花丛中盛开美妙白骨,当下痛苦成唯一高贵。
天堂和地狱竟都不能腐蚀掉它。
一夜里,男人对她俯首称臣。早上,周涤非被对方缠住要联系方式,她熟稔一切让男人沉沦手段。对方在说油腻情话。
“你养不起我。”周涤非很冷,和夜里那个妖女判若两人,铁石心肠。
但也更迷人。
男人有一瞬难堪,他怀疑昨晚那个娇媚无匹女人是场梦。
后来,周涤非迎着风雪回来。许远在李木子家门口焦急等她,在车里,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周涤非过来。
两分钟后,周涤非被许远弄到车里。
只需几眼,许远从她身上判断出发生了什么:周涤非被别男人上了。
确切说,她刚才走过来那个样子,任何男人都能上她。
她把自己所有不设防和虚弱暴露一干二净。
可她又这么令人瞩目。
许远压着怒火,他又打开车门,把人推向后排座。狭窄空间里,他终于在绝望浓重喘息里像许遥那样,骂她:
“周涤非,你真是个女表子。”
她含泪笑起来:“对呀,你才知道吗?你不嫌脏?我昨晚……”
许远捂住了她嘴。
他红着眼怒视她。
从这天起,周涤非决定开庭前住在许远别墅里。面对李木子挽留,她淡淡:
“谢谢你收留我这么久,我不想弄脏你家,有事电话联系,庭审后见。”
李木子无言以对,她明白过来,周涤非其实是个界限感非常清晰人。设计稿,是她给报酬。
如她所料,周涤非拿自己身体变现又来支付许远。
除了陈清焰,周涤非觉得自己不再亏欠任何人了。
甚至是台商,那也是对方拼命追求自己,大家各取所需,公平如斯。
她在清算着和这个世界最后瓜葛。
“你要出国?”许远发现了签证和护照,在周涤非行李箱里。此刻,她正在整理箱子,有本书露出一角:《地狱一季》。
她要先去法国,两人约好一起去却没去地方。再去英国,两人买fox伞地方。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她拒绝干脆,往箱子里装了几盒套,许远一把拽起她,“你在国内还不够?你想干什么?”
周涤非挣开他,她很平静地告诉许远:“你管不着,我不欠你。许远,我从来没求你为我做什么对不对?我也陪你睡了,这不就 是你想要吗?”
空气压抑。
许远眼睛闪了片刻,他忽然愤怒,“你上次让我打听陈清焰事情,你知道他要去欧洲参加年会,是为这个吗?”
这样信息,在医院,本来也不算秘密。
周涤非骨子里,有着和陈清焰一样凉薄和无谓。
“我想你爱我,周涤非,只要你肯,我可以带你离开南城我们一起换个地方生活。你和我,都是有能力挣钱人,钱根本不是问题,我们随便在哪儿都能生活。”许远捏住她肩膀,像哀求,他真是在求她,“别这样作践自己,你还年轻,我们都还这么年轻,连三十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