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陈清焰清晰地重复一遍。之后,便用一种低沉沙哑声音命令她:
“好好吻我,程程。”
他拥着她又倒向沙发,简嘉伏在上方,陈清焰托住她脸,像诱哄:
“我要舌吻。”
简嘉红着脸塌下腰,她慢慢凑上去,轻柔地探进他口腔,含住舌头,很快,鼻底泻出含糊呢喃。陈清焰回应着她,一只手,把闪着黑缎睡袍撩起,堆到腰间。
两人在沙发吻了很久。
“程程,头发不要再剪了,留起来,嗯?”陈清焰摸着她小耳朵,他发现,还是喜欢她长发,这样角度理应把他淹没。
简嘉捧着他脸:“你嫌我丑?”
“别偷换概念,你怎样都好看。”他笑笑。
“臭直男。”简嘉忽然难耐地起身,她有点慌,迅速逃开。陈清焰想抓她,简嘉已经整理好睡袍,去调试大提琴。
他坐起来。
裤子上有块湿润黏腻,陈清焰伸出手指,摸了摸。刚才,两人几乎同时情动。他不动声色微笑抬首。
简嘉余光看到,她害羞极了,期期艾艾地弄着大提琴,试了段《》。陈清焰慵懒地躺在沙发里,点了烟,叼在嘴里,欣赏着她。
这样看过去,简嘉有种端庄优美,她太安静。
短发下,五官更突出。
两人闹到半夜,恨不得一天是48小时,才能堪堪够用。
太阳出来后,又是一种晴冷晴冷。陈清焰带简嘉去办加急签证,她在车上,嘴里含糖,声音不清不楚: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写空信。”
“我希望,我们以后生活能在空白里重新变得丰富多彩,”陈清焰转脸看她,“我在等着你,程程。”
那你就等着吧。简嘉在心里小声说,她整个人变得奇奇怪怪,不说答应,也不拒绝,在混沌张望里费劲地梳理着自己。像长途跋涉小鹿,好不容易钻进树深处寻着水源,却怕有毒。
在等去英国日子里,她得找点 事情做,除了看书。
简嘉重新回到自己住处,和简母说了去英国事。她又缠着周琼,晚上跟去赶夜场。
“我怕陈医生知道了,会……”周琼听了,立刻做一个杀鸡抹脖子动作。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些往事来。
简嘉在一边下着腰,她身子软如蛇:“是去跳舞,正大光明跳舞,他管不着。”
现在,两人对彼此依然是前妻和前夫关系。
“哎,你傻啊,万一你和陈医生复合了。他们家这个情况,你去跳舞抛头露面不合适吧?”
“我画个浓妆就可以了。”简嘉嘟了下嘴,“我没说我要跟他复合。”
周琼撇撇嘴:“程程,你变坏了,在陈医生那过了几夜?”
“我付钱了。”简嘉微微脸热,她拿沙发上抱枕砸了下周琼。
所以,陈清焰开车来给她送签证时,简嘉连电话都没接到。他直接到楼下,把东西交给简母。
酒吧里,简嘉在后台又把衣服换回来。坐在那,用卸妆棉一点一点擦脸。在出来时,有个身影把她逼连连退后几步。
许远依旧戴着他金丝眼镜,一个败类。
“程程,没想到真是你。”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她打了招呼,简嘉一阵心悸。
不过,四周都是人。
简嘉冷冷看他一眼,要走人,许远攥住了她胳膊:“我们打个赌吧,陈清焰会跟周涤非再次上床,你要不要再玩一回捉奸?我帮你。”
毫无预兆几句话,轰一声,就在简嘉耳朵旁炸开了。
这些人,都有病。
她沉默了几秒,静静地说:“许远,你跟我说这些想激怒我,有意思吗?这两个人,跟我都没关系。再有,简慎行欠你,我不欠,冤有头债有主,别总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样子。你以为你妈出个轨,你就最惨了是不是?就你敏感就你受伤就你缺爱?”
简嘉语气一点也不冲,她平静地过分,但异常镇定冷漠,“是不是世界所有原生家庭不幸福孩子,就要长成个变态扭曲人?”
两个同样有着难能言说童年之痛人,对视良久。
许远发现自己打不倒简嘉,她勇气,他早领教过。看似柔弱姑娘,有孤注一掷力量。
但他始终不甘心,凭什么,她可以这么快活?刚才,许远在台下看到她,辨认许久,确定台上那个热情洋溢动作熟练女孩子是她。甚至,在她下来时听到她和女伴们欢声笑语。
她不断被人背叛、抛弃,从父亲,到丈夫,到底凭什么还会这么高兴?
只有一个解释,简嘉是个贱人。
许远大脑随着太多黑暗而爆炸,就像月球,无论看起来有多温和皎洁,但它背面晦暗坑洼,从来不会拥有生命。
这让他清秀脸看起来特别丑陋。
周琼从卫生间出来了,见到这一幕,迅速喊来夜班经理,要把简嘉带走。
“你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