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看了看慕容萱,道:“萱兒,你去!”慕容萱一愣:“師傅~”滅絕道:“去!”慕容萱走過去,看著趴在地上喘息的張翠山,舉起廷杖,閉著眼睛打了下去,滅絕道:“諸位,我峨眉女兒,力氣小,萱兒又重傷初愈,這十杖,打的輕了些,莫怪!”眾人心知滅絕有心放過張翠山,也都一笑了之。
七大門派都打過了,張翠山身下,早就一灘血水,分不清究竟是汗,還是血。張翠山面色蒼白,費力抬著眼睛,不住的瑟縮著。宋遠橋道:“師傅,五弟快堅持不住了,咱們那二十杖,是不是就算了!”華山掌門道:“宋大俠如此包庇,只怕是難以服眾啊!”俞岱巖心道:“好一個傢伙,滿口仁義道德,非要逼死我五弟!你可別落了把柄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遠橋看著張三丰,張翠山微微張開嘴:“大哥,我沒事兒……我,我頂得住!”宋遠橋看著張翠山,皺著眉頭,捏著拳頭。張三丰道:“岱巖,你來!”俞岱巖一愣:“我?我,我不行!”張三丰瞪著俞岱巖:“快去!”俞岱巖接過廷杖,看著張翠山。
張翠山笑著,衝著俞岱巖眨眨眼。俞岱巖看了看眾人,咬著牙,閉著眼睛打了下去。張翠山哼了一聲,武當六俠互相看了看。張三丰道:“為何停手?繼續!”俞岱巖閉著眼睛,又是一下。莫聲谷猛地跪在地上:“師傅,別打了,再打,五哥就沒命了!”俞岱巖也撇了廷杖,跪了下來:“是啊,師傅,您就饒了五弟吧!”
張松溪也跪了下來:“師傅,五弟想必是一時糊塗,才做了傻事。您饒了五弟吧!”莫聲谷連連磕頭:“師傅!饒了五哥吧!”宋遠橋和俞蓮舟也跪了下去:“師傅,弟子願意替五弟受罰!”張三丰看著武當七俠,心裡何嘗不想替他們擋過這一關?但是張三丰心裡清楚,這件事,若是不給一個交代,武當伺候,必當雞犬不寧。
張翠山含著淚,道:“諸位兄弟,是我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再為難師傅了!”眾人回過身,看著張翠山。張翠山咽了一口吐沫,道:“三哥,繼續!”俞岱巖擦擦眼淚,站起身,道:“五弟,三哥對不起你了!”說著,拿起廷杖,一下一下砸下去。
張翠山暈了過去,華山弟子拿來水桶,潑在張翠山臉上。張翠山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卻又受不住打,再次暈了過去。華山掌門笑道:“這張五俠,也不過如此!”俞岱巖道:“盟主,若是換了你,怕是挨不得我一杖!”宋遠橋拖住俞岱巖,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張翠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張三丰推開俞岱巖,拿過廷杖,道:“翠山,這最後五杖,由為師親自來,你可要忍住。就算為師打死你,你也絕不能有半句怨言!”張翠山虛弱的回道:“是,徒兒知道。”
張三丰舉起廷杖,道:“這第一杖,打你被妖女迷惑,亂了武當的清規,你可知錯?”張翠山道:“弟子知錯!”張三丰砸下去,張翠山咬著牙,哼了一聲。張三丰又道:“這第二杖,打你不分黑白,難辨善惡。明知道殷素素她是妖女,還要對她念念不忘。你可知錯!?”張翠山點點頭:“弟子知錯!”張三丰砸下去,張翠山挺了挺身子,又哼了一聲。
張三丰道:“這第三杖,打你不知自愛,讓歪魔邪道殘害了你的身體,你愧於做武林中人。你可知錯?!”張翠山趴在地上,道:“弟子知錯!”張三丰又砸下去,張翠山嘴角慢慢溢出鮮血。
宋遠橋看了看眾人,眾人皺著眉頭,不知所措。張三丰繼續道:“第四杖,打你擅自下山,丟下對你真心實意的萱兒。你即將成為人夫,卻沒有任何的交代,枉做我武當弟子。你可知錯?!”張翠山閉著眼睛,回道:“弟子知錯!”張三丰打下去,張翠山皺著眉頭,哼叫一聲。
張三丰聲音顫抖,含著淚,道:“最後一杖,打你胡作非為,丟了我武當的顏面,讓七大門派上我武當頤指氣使,害兄弟替你傷心,害武當顏面無存,你可知錯!?”張翠山含著淚,帶著哭腔哽咽道:“弟子知錯!”張三丰一杖打下去,廷杖折成兩段,張翠山一個挺身,一大口鮮血噴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張三丰撇了廷杖,朝後倒去。宋遠橋和張松溪連忙扶住張三丰,搬來椅子,給張三丰坐了。俞蓮舟俞岱巖連忙去扶張翠山。俞蓮舟道:“師傅,五弟沒呼吸了!”張三丰揮揮手:“抬進房去!”俞蓮舟、俞岱巖、莫聲谷和殷梨亭,連忙把張翠山抬進屋去。宋遠橋給張松溪遞著眼色,示意他不要動。
張三丰道:“我武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真是顏面無存。如今,懲治了逆徒,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喜酒喝不成了,大家,下山去吧!”華山掌門點點頭,一抱拳:“那,告辭!”帶著弟子下山去了。
其餘門派也客套了幾句,下了山。滅絕轉身就走,慕容萱扯住滅絕,道:“師傅,萱兒有話對您說!”滅絕道:“還有什麼說的?等回去再說!這武當,我是一時一刻都不想呆了!”慕容萱想了想,拖著滅絕出了門。
慕容萱帶著滅絕來到偏廳,慕容萱跪了下去,道:“其實做錯的不是五哥,而是徒兒,還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