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笑,“那好,这事便这样,你身子不好,先上车,在外面冻了半天。”
冲冠一怒为红颜,对唐皎还那么温柔,周围女同学见证这一刻,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关键她们刚刚听到了什么,他们两个人难道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他都这样发话了,身边人又如此之多,不想在外面给他添乱,伤他颜面,她便乖乖听话上车,透过车窗瞧见他同谢文衿说了几句话,谢文衿带着谢瑾进了玛利亚女中的门。
随即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竟是掏出枪来指着秦清贵,她倏地坐直身子,前倾的额头磕到车窗上,手指勾在车门处,又放了下来。
她自是相信他的,特意将她赶回车上,就是不想她插手,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可能真的开枪。
小洋车离两人不远,不过三五步的功夫,张若靖从腰间掏出手*枪便有女同学惊叫出声,逃离此处。
从她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看见秦清贵发抖的双腿,视线转移,张若靖稳稳地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严丝合缝地抵在秦清贵太阳穴的位置。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年纪轻不当事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除了唐皎谁都相信,他真敢将秦清贵毙了,是以,无人敢上前去劝。
她看见秦清贵张了几次口磕磕绊绊解释什么,张若靖枪不动,如同再看猴子临死前的挣扎,戏耍般动动嘴,秦清贵摇头后又猛地点头。
羞愧悲愤在即将消逝的生命面前不值一提,张若靖得了他的保证,动作利落地收回枪,秦清贵腿一软坐在雪里,吓傻了般盯着他的手。
他可不管秦清贵怎么觉得逃过一劫,转身回头,冲车里的唐皎扬眉。
不管前世今生,她见过许许多多的军人,唯有张若靖让她心悸,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
车门被拉开,他弯腰站在车外,“怎么?被吓傻了,不欢迎我坐上去,我刚还为你解决了一个麻烦。”
唐皎仰着头,额头那一点红就暴露在他面前,他眼神微眯,勾人的眸子似笑非笑,不知在酝酿什么,她被他身上含着冰渣的气势激的鸡皮疙瘩起一身。
赶忙向旁边移去,为他腾开地方,一声谢还未出口,车门已被“嘭”一声关上,头顶一片阴影,他坐了进来。
小洋车启动,不知何时他又将腰间别着的枪拿了出来,手指摩擦在上面,细心呵护如同宝贝,旁边的唐皎心惊肉跳,当真是大气不敢喘。
细细小小的呼吸着,他拉开保险栓,在唐皎溜圆的眸子下,遗憾的说:“我当时真该给他一枪。”
这话说的是给秦清贵一枪,唐皎以为他这是在可惜留了个麻烦,说道:“以他的身份碍不着你的事,你大可放心。”
听见她这话,他将头转了过来,不加掩饰他的不快,眸子里全是危险,“小表妹可千万别告诉我,我刚才白浪费一番表演,你该不会真如他所说,是在故意吊着他,心里其实并不想退婚吧?”
恩?
唐皎当真怔愣,这才反应过来张若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如秦清贵说的那般不争气,他这是觉得帮错忙所以才不开心?
说服自己,她开口,“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人,我的意思是你开枪,别脏了你的手,这种人不值得。”
他神情渐缓,可瞄到她额头的红印,又阴沉下来,“是吗?”
“当然是真的,”她连忙保证,注意到他看向额头,不禁揉了揉,小心说,“刚才看你拿枪不小心撞了,谢谢你为我解围。”
看他不言语,却把枪放了回去,心下稍安,好奇他同秦清贵说了什么。
“不过是告诉那个孬种以后离你远一些,让我再看见他缠着你,我就打断他的腿,一颗枪子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他似是想到什么,问她:“估计明日咱们两个的绯闻又要传的漫天飞,如何,害不害怕?”
她被问笑了,这人现在才想起来这茬?
“要是害怕的话,现在不会太晚了些吗?”
两人绯闻一直在传,一个不当回事,反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有少帅这座大山还能狐假虎威一番,一个乐见其成,巴不得整个徽城都觉得自己是个花心大萝卜,越是降低敌人戒心越好。
一拍即合,谁也没出面解释,任由消息发酵。
就算明日真的又见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一直盯着唐皎,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见她当真认为无所谓,心里倒是有股无名火窜来窜去。
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有些反常,不光最近。
手指摩擦着,刚才他的质问就很没立场。
唐皎见他又懒散地靠在座椅上,松了一口气,她更习惯跟这样的张若靖打交道,披着层皮的他,着实有些吓人。
“在校门口,护着谢瑾的人便是你之前提过的谢五少?”
“恩,那就是谢家嫡系,谢五少爷谢文衿,那位少爷可对谢瑾招惹你的举动十分不满,同我说一定要给你传话,表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