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遗忘之物的蜘蛛之心。我觉得你会需要它的,祝昀。”
他指尖摩挲着它光滑的表面,心中有些茫然,蛛女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想什么呢?”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祝昀转身,见来人是白,微微勾了勾唇角:“唔,很多事。”
白扶起他的脸颊,像还是小黑龙时那样,亲昵地蹭了蹭:“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祝昀笑笑,“老王还好吧?”
“嗯。”白说,“倒是林科长不太好,他正在接受心理治疗。”
“因为路影的精神控制?”
“唔……”白欲言又止。
紧接着,走廊上传来一声暴哭:“呜呜呜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祝昀探头看去,只见林科长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趴在心理医生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
白补充完:“他又恢复单身了,完全受不了这个刺激。”
祝昀迅速把自己藏在白的阴影里:“那我们还是不要去碍他的眼了。”白闻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得祝昀心跳漏了一拍。
其实,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的,除了外星事务所的部分员工,还有谢明等人。在郑瑰的压迫下,他们出现了严重的强迫行为,已经被强制入院。
“谢明……她明明知道一切,当年却迫于院长威势不敢出面指证。”祝昀若有所思,“郑瑰信奉的是沉默者有罪论,你怎么看?”
白说:“眼见有人在脚边溺亡,却没有伸手搭救……起码,我想她不是无辜的。”
祝昀点点头,郑瑰和谢明之流,究竟谁欠谁的比较多,如今郑瑰既已身死,恐怕再也理不清楚了。
除了谢明,还有间接害死徐承杰的胡母。囚禁案舆论发酵之后,十多年前的虐童案件也浮出水面,被掩埋的真相血淋淋地揭开,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胡广屏的剪报和郑瑰的部分日记作为警方证据曝光,记者们蜂拥而至,却发现胡家无人应门。于家门口苦苦蹲守时,记者队伍中有人闻到淡淡的腥臭,众人迅速报警,破门而入,才发现胡母竟已去世多日。
她吊死在儿子的房间里,连角度都和胡广屏的死法一般无二。据邻居描述,她似乎并没有自杀的理由,然而,唯一的嫌疑人郑瑰已经不在了,胡母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大概永远也不得而知。
祝昀收回思绪,忽地想起另一件要紧事:“老王有没有和你说,这支药能撑多久?”
白摸摸下巴:“新型分子生物药剂,可以支撑到彻底代谢完。大概能维持三到六天吧。”
祝昀掰手指算算,已经过去第五天了,不由叹了口气:“你就不能一直维持下去吗?”
白意味深长地指指尾巴骨:“怪谁?”
祝昀脸红了:“……请不要做这么让人误会的动作好吗!”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前台章鱼小姐挪过来,说是老王想见见祝先生。祝昀狐疑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单独?”
章鱼小姐点点头,两只触手拧成了麻花,怯生生地看了白一眼。白倒是没什么多余的反应,挥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祝昀走到老王的病房里,只见里头摆满了各色果盘鲜花。浑身打绷带的老王被簇拥在中间,鼻头和眼尾都红红的,像是偷偷哭过一场。
祝昀有些尴尬,寻思着要不要装作没看见,便听老王大咧咧道:“哎,抽张纸巾给我,啊——嚏!!”
祝昀递过纸巾。他挫了挫鼻头,悲愤道:“送花?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我特么花粉过敏啊。”
想到他失踪后造成的巨大骚乱,祝昀暗暗心想,该!部门里的人一定是故意的。
老王挑起眼皮子,道:“坐。”
祝昀依言坐稳了,只听老王道:“我这趟折腾虽然没能弄到特效药,但是关于白成长期异常的现象,好歹也找到了一点线索……”
祝昀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恭敬起来:“您说。”
老王便说开了,据说白的成长期迟迟无法渡过,甚至不受控制地变成幼龙,跟他是第二次经历成长期不无关系。白的第一次成长期失败了,也就意味着他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可能成功。
祝昀皱眉:“但我自觉已经尽力了。我想大概不会有人比我……”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