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收敛起自己的外露的情绪,转而对着季老爷子哭诉。
“季爷爷,我刚刚那番话只是关心小水,没想到她不领情不说,还骂我长舌妇,我真的好心痛。”
季老爷子平时就挺爱护项柯冉,现在见着她委屈的要哭的样子,自然是心疼了。
“本来就不愿意叫你回来。要不是看着两个小孩的面上,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儿吃饭吗?居然还敢对我的客人大呼小叫!要是不想吃,就滚出去!”季老爷子一直见不惯池小水,就差一个爆点,现在被点燃,自然是对池小水没好气。
池小水闻言,面色难堪极力。
她是个人,有自尊,在被季老爷子这样子对待,哪儿还有留得住。
“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看在两个小孩的面上,我才不想踏出季家。”池小水话落下的同时,唰的站起来,就要走。
剑拔弩张的场面,让季斯焱眉心不耐的紧蹙,在池小水转身的瞬间,抓-住她的手腕。
“一然,带你姐姐去我房间。”
季斯焱面容冰冷,眸光盯着的餐桌中央,意味不明。
“哥哥,你撒手,我不想待在这儿。”池小水现在气急了,一分钟也不想要待在这儿。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他的声音冷冽,危险。
池小水转头来对上他不耐的目光,心头一窒,停下动作。
“姐,你上次送我的那几本医书,我有些地方看不懂,你上次教教我。”季一然几乎很少主动牵人,然而这次却主动过来牵着池小水,就往楼上走。
“阿姨,你跟栗儿也上去。”
迟佳蔓看了一眼满脸冰冷的季斯焱,抱着季栗儿就要走。
这下子季老爷子就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栗儿和一然的生日,你叫他们离席是干什么?要离席也是那个野种离席,居然还让一然带她去你房间,赶紧让她滚出去。”季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不爽的狠狠的敲了敲。
迟佳蔓听到季老爷子那句‘野种’,抱着季栗儿离开的动作顿住了,嘴角浮现出苦涩。
“爸,那是我女儿,不是什么野种!”迟佳蔓心痛的看着季老爷子控诉道。
从迟佳蔓嫁进季家,一直任劳任怨,把季家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孝顺长辈,体贴丈夫,关爱儿女,就连季斯焱也视如己出,从未说过任何的抱怨的话。
更别说顶撞季老爷子一句半点。
这会儿,她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所以的情绪绷不住了,前十几年她已经对不起小水了,往后她只想要弥补,所以她不再允许女儿受委屈。
季老爷子没料到一项毕恭毕敬的媳妇,会忽然开口顶撞,不由的愣住。
随即觉得被忤逆,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燃烧起来。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要不是当初溶硕求我,你以为你这种勾三搭四的狐媚女人,能进得了我季家大门。”季老爷子气头上,什么不堪的话都说的出来。
迟佳蔓听了季老爷子的话,脸一阵青一阵白,心痛难耐。
这些年她在季家任劳任怨,结果在季老爷子眼底,倒是成了勾三搭四的狐媚女人,她莫名其妙的被人强-奸,她也很无辜很难受。
“既然爸见不得我,那好,我跟溶硕离婚,两个小孩我都会带走,就当我从来没有高攀过你们季家!”迟佳蔓气愤的低吼完,抱着季栗儿,就要走。
“佳蔓,佳蔓你别激动!”季溶硕赶紧上前把妻子拉住。
“佳蔓你这是做什么,我几时说要跟你离婚?!”季溶硕拥着迟佳蔓的肩膀,不让她走。
“不是你说,是我说,季家容不下我,我们就离婚!”迟佳蔓早已经泪流满面,挣扎着,就要往外走。
“佳蔓你不要激动,先心平气和谈谈。”季溶硕赶紧拦着一个劲儿往外走的迟佳蔓。
季老爷子见着迟佳蔓要走,确实有几分诧异,不过面对迟佳蔓的公然反抗,季老爷子觉得没面子,气急了。
“要走就走,两个小孩子是我们季家的,你没权利带走!”季老爷子一开口,直接火上浇油。
迟佳蔓气的浑身都在抖,心痛难耐,对着季老爷子说道:“即便两个孩子是季家的,打官司也指不定判给谁!再说我是孩子的母亲,法官肯定会先考虑判给我!所以要争孩子,那么我们法庭见!”
“你……”季老爷子语塞,气的面容都扭曲了,敲着拐杖低吼,“小杜,把孩子抢过来,其他人赶出季家!”
迟佳蔓一听这话,赶紧抱紧早已经在母亲怀中默默哭泣的季栗儿。
“溶硕,对不起,我想我们今生的缘分已尽,孩子我必须带走。”迟佳蔓挣脱开季溶硕的手,就往外走。
季溶硕哪儿能由着迟佳蔓走,拉着她的手,转头对着季老爷子低吼,“爸,你难道要拆散整个家,你才满意吗?因为池小水的事,阿焱一两个月才回家两三次,现在你还要赶走我妻儿。要是你真容不下他们,我带他们搬出去就是!”
季溶硕说完,拉着迟佳蔓就往门口走。
季老爷子见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居然为了女人跟他公然反抗,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吸急促,眼睛都开始翻白眼。
项柯冉见状,赶紧安抚季老爷子,“季爷爷你不要激动,不然很容易病发的。季爷爷深呼吸,深呼吸。”
她边抚着季老爷子的胸口,边劝慰,低垂着的眼眸,闪着喜悦的光芒。
没想到她一句话,就让他们吵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