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老实说道:“我想,但是我不想坐那么久的马车,难受。”
秦煊摸摸弟弟的脑袋陷入沉思,看来马车也得改改,弹簧怎么做来着?这里有没有什么植物能产胶?没有胶轮胎用羊皮或者牛皮能不能防一个?秦煊想得脑壳疼最后也没想出什么解决方法来。
后来想想自己也不是做手艺人的料,瞎想哪能想出来,这些事情还是要交给手艺匠人们去研究,他最多只能去图书馆找找看有没有相关资料,是时候该招一批匠人了,实在不行就从宫里挖几个厉害的出来。
秦煊说干就干,当即写了一封信快马送回去,让袁 林帮自己准备起来,他倒是想将这件事情交给刘明安几个,但他们正忙着科举,就不去让他们分心了。
车队行进速度算比较快,八日后,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慢慢在猎场行宫附近停下,皇帝后妃亲王王妃入住行宫。
其他大臣们便住在行宫附近的一些院子里,护军们在外围就地扎营。
王爷侯爵们带的侧妃和姬妾就不能够一起带进去了,能带妾室进去的只有皇帝,而其他人的妾室只能在外面的院子安置。
秦伯璋这些日子很喜欢将小柱带在身边,秦煊便让小柱一直跟着他了,在这行宫里,让小柱待在秦伯璋身边其实更安全。
按照秦伯璋的性格,若身边发生的不是自己和小柱的命二选一这种危险,其他的危险秦伯璋第一个要护着的肯定是小柱,在秦伯璋看来,其他什么妃嫔在子嗣和权力面前都要往后靠,这个毋庸置疑。
天色擦黑时,秦伯璋身边的郑公公亲自抱着已经睡着的小柱回来:“见过宁王殿下。”
“郑公公免礼。”秦煊上前将弟弟接过来,怕吵醒他便压低声音道:“长福,赏。”
郑公公谢恩后便带着人轻手轻脚地离开,秦煊将小柱放进他的房间,出来后,看到长喜站在长福身边,今日不是长喜当值,他这么晚过来定是后宫又有什么动静了。
秦煊抬脚回到自己房间:“长福你在外面守着,长喜进来。”
“最近那里又有什么动静?”
长喜道:“回禀殿下,那里许久没进新人,仍然是老样子,不过妙姑娘派人送来了这个。”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送来的女子说是奉妙姑娘之名,但那女子却是宫女,除此之外便无其他不妥。”
“嗯,你先下去吧。”秦煊拿过那荷包,送东西来的是宫女,也就是说,这个消息是卢仙巧给他的?
他从里面掏出折得极小的纸条,那上面写着九个字——皇四子年十一母姓谢。
秦煊抓着纸条的手猝然一紧,年十一、母姓谢,也就是说,谢曼丹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皇四子?那孩子是谢曼丹给父亲生的,不是说她不能生育吗?难道那只是她博取同情的障眼法?
这件事情父亲可知道?若他不知道那还好,若他也知道,为何不让那孩子出现在世人面前?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秦煊随手将那纸条放在烛火上任其烧成灰烬。
休息一日后,秋猎便正式拉开序幕,秦煊依旧坐在秦飞后一位,与以往不同的是,小柱已经不在他的后一位坐着,这小家伙最近颇得盛宠,秦伯璋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连秦裕说起这四弟来都有点酸溜溜的:“三弟,最近四弟颇得圣心啊,父皇宠他都宠得没边儿了。”
“他是小儿子么,长辈多疼一些不是很正常,大哥你是没见着杨家那嫡幼子杨轩,他那才叫被长辈宠得没边儿了。”
秦飞听到他们俩说话,虽然他自己心里也跟吃了柠檬一般,但这不妨碍他怼秦裕:“三弟说的没错,大哥,你自己不也最宠小儿子么,你瞧瞧你,幼子才几岁,才三岁大你就带他来?”
秦裕在帝都带小儿子进宫时,秦伯璋对那孩子也颇为宠爱,他这次带孩子来本想着在父皇面前能多表现表现,结果现在被四弟劫了胡,秦裕不悦地冷哼:“我的儿子不劳二弟费心,他已经快四岁了。”
秦煊心里默默替秦飞补充吐槽,快四岁那不还是三岁么?
旁边这两人继续你来我往地拌嘴,秦煊懒得理会他们,干脆起身去瞭望台看远处正在驱赶猎物进入包围圈的御林军们。
战鼓擂擂震耳,猎场中浩浩荡荡几万人驱赶着一大批猎物,看起来蔚为壮观,让秦煊不禁想起自己当年被一堆丧尸满广场追的情形,心情都不自觉激动了起来,不过,这会儿还没轮到他们下场。
御林军将猎物赶入包围圈后,很有技术地从里面赶出一只雄壮的公鹿,秦伯璋这才起身上马,几个皇子跟在他身后,小柱这时候就不能跟秦伯璋同骑了,他由护卫带着骑马也跟在他们身边。
那只公鹿渐渐近了,秦伯璋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羽箭,精准地射向那公鹿,一箭穿喉。
这第一头鹿有‘逐鹿中原’之意,是皇权、政权的象征,只能由帝王亲手射杀。
秦煊觉得这还挺有意思,他身边秦裕与秦飞即使尽力掩饰,但他们看向那鹿时,眼中的炽热依旧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