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站”,昂着头看得出神。
铃铛凑到张凌烟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一边晃着一边问道:“火车站的牌子有何好看的?”张凌烟收回了目光,“只是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
给你们比个小心心!
第14章 第十四章
男人将行李丢在候车厅的墙边,独自去买票了,张凌烟趁这空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新奇的一切,当然只是心里猫抓般的觉着新奇,脸上丝毫未显山露水。
这些来去匆匆的旅客,纷繁复杂的服饰,各种各样的行李箱包,宽敞的候车大厅,光滑的地砖,这里的一切都跟张家很是不同。
张凌烟像个新生儿一般迫切的吸收着外面世界的一切,她的一双眼睛不停地锁定,更换,再锁定,她在快速的汲取和学习。
第一次,她觉得张家以外的世界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也明白了张家的封闭与落后实在无法对抗外部的冲击与先进。
男人很快就回来了,递给了张凌烟一张票。她垂眸,终点站写着长沙,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长沙,是哪里?”
男人将行装扛上肩,便往前走边回答:“远着嘞,是个好地方啊。”铃铛见着张凌烟还在愣神,一把拉过她急急的追上去。一直跑到站台,张凌烟看见轨道上停着的庞然大物,心里猜着这大概就是火车了。
上车之后,找到了座位,张凌烟还是有些拘谨的,时时紧绷着身体,看着别人如释重负般的朝座位上一趟,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偶尔几处还吵闹无比,显然是在唠嗑打牌 。
常年养成的习惯使得张凌烟根本不可能抛开一切安心入睡,即使是睡了也是极浅的,稍有动静立马就能作出反应。
铃铛见张凌烟坐得笔直,有些好笑,她将张凌烟拉着往后靠了靠,提醒她说:“你放心,到站的话会有人通知的,你先好好休息,后头有的忙呢。”
张凌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她的话,微微后靠,匀了些力到座椅靠背上,顿时觉着舒服了些,疲乏和劳累也有了些许减轻。
火车缓缓开出站,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发出鸣响,途中经过乡间,穿过隧道,经停了大小站台,张凌烟侧目静静看着窗外,外面的景物快速倒退,仿佛连成了一条线。
按铃铛的话,从东北到长沙还是很远的,估摸着是要两天的。张凌烟看着外面的景物从天亮到天黑,直到窗外一片漆黑,她才收回了目光,这时她才发现大家都睡着了。
张凌烟看到自己正对面的男人也大张着嘴睡着了,打着响亮的呼噜,不时还砸吧两下嘴巴,张凌烟皱了皱眉,见着他睡得如此之熟手里还紧紧抓着行李袋子,不由的撇嘴一笑,果是土夫子,把吃饭家伙看得比什么都重。
她的目光从男人那里移到了铃铛脸上,小姑娘睡得很香,蜷缩在座位角落里,耷拉着脑袋,身体随着呼吸起伏着,乖巧极了。
张凌烟小心翼翼的调整了坐姿,双手环在胸前,也闭上了眼睛。
少有的,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
张起灵。
他还是那个样子,丝毫未变,淡然如水的一张脸,确是好看的要紧,不带丝毫的侵略与污浊气,那种清冽与整个世间格格不入。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同多年里一个样子。他就有那样的本事,明明一直往前走,也未回头看过,但只要张凌烟停了下来,他总会恰时的止住了脚步,微侧身子看后方的张凌烟,不焦不躁,就在那等着。
张凌烟还梦到了四子。
四子是她心上最疼的一处伤疤。
四子与张起灵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他是不羁的,沾染了一身的烟火气却不显得浑浊,换言之,他是更贴近现实的人。
张凌烟一开始见着四子的时候很是不喜欢他眉眼间那股邪气,但是待五官长开一些,她发现他的眉宇难得的硬朗好看,配得倒是适合。
他对张凌烟的偏袒近乎放纵,张凌烟说什么便是什么,开始她只当这是联盟关系,四子对自己照顾有加,她也不是贪便宜的人,相当着回予他便是。
现在再想起来,这种不分对错的一心偏护,就是喜欢了吧。
张凌烟的这个梦里,极其清晰地现出了那一次。自己盘腿坐在四子身边,看着他很是轻柔的为自己包扎手上的伤痕,四子平日里最烦婆婆妈妈还话多的人,但那时的他不停地数落张凌烟,嘴上说着狠话但还是时刻小心着手上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张凌烟。
张凌烟忘记了那时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四子抬眼,那一双温柔的眼眸,眉间的戾气都减了三分。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将张凌烟的手抬到唇边,轻轻吹了几口气,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