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露出第一丝鱼肚白，洞内已是流光溢彩，亮如白昼。

两颗内丹沐浴在能量晶体的海洋，直接吸收着其中的能量，而不再需要虚网四处搜寻那些散落各处的小小辐射，能量转化效率接近百分百。水东的内丹早已饱满，现在只是在等待若袭满阶而已。两颗内丹发射着耀眼的光芒，把洞内照得非常明亮，那些棺木看起来也不再瘆人，在水东两人的眼中，那里面都是最美味的大餐，能让他们的内丹在短短一个晚上就赶上了别人千百年的修炼。而且，目前所吸收的不过小小一部分，如果经脉和生命体等级足够的话，估计两人会一口气冲上二级中阶才肯罢休。

当朝阳露出地平线的时候，若袭的内丹变得和水东的一样璀璨，满阶！这应该是人类史上最快的双人升级，几天前，若袭还是初级初阶，但是现在，她的玄珠等级居然超过玄离，达到哑伯和玄松的水平，只要经脉和生命体一达到条件，马上就能升二级玄珠！

两人相视一笑，魑魅在洞口静坐，此时也睁开双眼，露出笑容：“小姑奶奶，感觉怎么样？喜欢吗？”

“嗯，谢谢你。这感觉挺好的。”若袭温声细语。

魑魅很高兴，跑过来围着若袭转了一圈：“小姑奶奶，你现在浑身充满活力，你的天生虚子也在逐渐觉醒，那滋味真是美妙，啊，让我陶醉！美得无法描述！”

“魑魅，这纯阴体虚子来自前生是吗？”水东插嘴问道。

“嗯，是的，怎么了？”魑魅难得对水东如此耐心。

“真的有前生吗？这可怎么解释？”水东问道。

“解释？这不是很简单吗？”魑魅似乎不屑一顾，“虚子就和我们的宇宙一样，在不断地膨胀收缩。她的一个生命周期就是从混沌到秩序再到混沌。你刚生下来意识模糊，长大了思维敏锐，等年老力衰又变得痴呆，这都是虚子与生命体结合的自然发展过程，当生命体死亡以后，虚子就会去寻找另一个生命体重新开始，重生之后的虚子会保存着前世的一些性质。”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重生？”水东问道。

魑魅一脸黯然，长久叹道：“我们只有一次生命。我们是虚子体，被人为剥离了与实子的纠缠，一旦死亡就永远消失，而不像你们能够无限轮回。”

“人为剥离？”水东很奇怪。

“是的，我们都曾有过前生，我当年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我们的领主蚩尤决定造反，父亲和兄弟相继战死，剩下我和老母亲。我们是九黎族，是社会最底层的奴隶，我们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最后还是把我强召入伍。”魑魅满脸忧伤，“我被强征入伍，自身虚子，也就是神识被强行抽离肉身，注入被剥离实子的玄珠培养，成为现在这样有自己意识的虚子体。在与黄帝的战争中我们作为特殊的魑魅魍魉部队，几乎拥有不死之身，一路势如破竹，九战九胜。眼看胜利在望，黄帝把他在天庭的女儿请出来，用纯阴体中子弹，把我们魑魅魍魉部消灭殆尽。”

魑魅说完，已是泣不成声。若袭觉得非常难过，水东连忙把她搂住。

“能把你变回轮回体吗？”若袭泪水涟涟。

魑魅很是感动，眼中一丝亮光闪过，转眼又变得灰暗无波：“当然可以，只不过技术都掌握在高贵的天庭神族手中，谁又会在乎我们这种爬虫的生死？”

“天庭在哪？”水东插嘴。

“天庭在天上。当时的地球有很多的太空天梯，一直连到同步轨道以上，各式各样的飞船和空间站或悬停，或绕行。太一星上，还有更高贵的神族，相对他们，我们是最底层的爬虫。”

“太一星？据说是火木之间的一颗生命行星是吗？”水东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魑魅颇觉奇怪。

“我有位兄长跟我提到过太一星。但是后来太一星怎么回事？”

“太一星被毁了。在黄帝的孙子颛顼与共工氏争帝的时候把太一星炸毁了，还引发了新的冰川期和大洪水。你那个兄长叫什么名字？”魑魅很好奇。

“东濛。你认识吗？”水东说道。

“东濛？我们当时的军医统领就叫东濛，和蚩尤大统领是兄弟族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对了，他们是金属体。”魑魅回忆道。

“是吗？”水东骇然，“东濛大哥原来是军医统领。难怪治病那么厉害。”

“难道他还在世？”魑魅问道，“即使是金属体，也不会有这么长寿啊？”

“他受伤后自我封锁，被埋在化石层中休眠。偶然机会，我救出了他。”

“真的吗？太好了！”魑魅像小女孩一样又叫又跳，“东医很是仁慈睿智。曾经帮我治疗过紫外辐射伤。”

“紫外辐射伤？”

“嗯，虚子体在受到强紫外辐射的时候，会在身体内部形成无数微小的黑体热箱。虽然不致命，但是很难受，会大量消耗虚子体活力。所以我们一般不会直接与阳光接触，往往选择夜间行动。东医还在世，你能不能带我去治疗？”

“你受伤了？”水东问道。

“蚩尤族战败以后，我便亡命天涯。百万年之内又发生了无数的大战，甚至引发了冰川期，到处是紫外线漫反射，气候又寒冷，人烟稀少，我东躲西藏，最后选择在这里修养，只有和平时期才偶尔出外游荡。紫外伤害日积月累，已经病入膏肓，每天受尽折磨，发作时痛不欲生。真希望被小姑奶奶同化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