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人一见面就黏黏糊糊嘀嘀咕咕的,连她这个妈都顾不上。
好不容易能有个可以拴住老大的女孩子,别说是一对镯子了,就是让她把所有镯子都送出去,她也乐意!
蔺太太正美滋滋的偷看着,就听身边女儿小声道,“您可说错了,这镯子哪能和别的比?这不是您戴了好多年的吗?您还说过,这镯子价值不菲,往后要传给媳妇儿。如今二嫂一个都没,大嫂占了一对,妈,您也真偏心。”
“偏心就偏心吧。”蔺太太越看这大儿媳妇儿,是越觉得漂亮,越觉得可爱,“安安是长媳,能一样吗?老二家的如果不高兴,你帮我说和几句就行了。”
蔺太太浑不在意的敷衍了几句,拍拍女儿胳膊,问,“老三,你瞧,我几年能抱上老大他们生的孩子啊?我瞅着他们俩这腻歪劲儿……十月怀胎,明年就差不多了。不行,晚些我得给老头子打个电话念叨几句。”
一个没留神,手里边空了。蔺太太抬眼一瞧,才发现三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门边。
“老三,你干吗去?”
“给爸打个电话。”
蔺太太挺有也没在意。
现在安安在,就连老头子也得靠边儿站。蔺太太朝大儿媳妇那边多看了几眼,叹了口气,暗自嘀咕,“老大家的什么都好,就是太瘦了。这样可不容易怀上。等她进了门,得好好补补才行。”
晚饭后,蔺太太心愿得偿,见过了心心念念盼着的大儿媳。顿时觉得奔波导致的疲惫涌上来,打算回房间休息。
不过临道别前,她特意问了素安一句,“之前那个不讲理的女人是谁?”
她所说的,就是和她们起了冲突的凌友青。
当时她不过是和女儿一起走在过道上,转了个弯。天知道那个疯女人干吗一口咬定身上被泼到菜汤是她们的错!
这件事儿闹得实在不愉快。如果不是不愿意在餐桌上搞坏了心情,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会问。
素安就把凌友青的身份说给了蔺太太。
“不过是个行长的女儿而已,”蔺景碧在旁嗤了声,“居然就敢这样跋扈不讲理。所以说,恒城里净出刁民。也幸亏大哥来了,把这里整顿整顿。”
这阴阳怪气的强调让素安听后非常不悦。要知道,她也是恒城人。
素安正想回两句。没料到蔺太太也发现了蔺景碧言语中的漏洞,嗔了女儿一眼道,“一个地方,什么样的人都能出现。我倒是觉得恒城不错,你大哥来了这儿,你大嫂也是这里的。”
要蔺太太说,这恒城简直是风水宝地、人间的月老庙、促人姻缘的好去处。
想到儿子的婚事,蔺太太顿时忘掉了那什么姓凌的女人,满心里都是儿子儿媳了。
蔺景碧脸色不太好看,匆匆和蔺景年他们道了别,挽着蔺太太的手臂,亲昵的一同回了宾馆里订的房间。
目送两人走远,素安和蔺景年并行着往外走。
夜色朦胧。路灯下,一切静谧而又美好。
“现在就回安宅去?”蔺景年今晚显然心情不错,语气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不。”素安说,“我想去看看奶奶。”
过几天就到了定亲的日子,后天就得准备着动身往岍市去。临走前,她想再探望奶奶一回。
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舟车劳顿,没办法参加订婚宴。这是个很大的遗憾。
如果可以的话,素安也想要接了奶奶去安宅住。但是老人家不肯。
“你就安生在外面忙着,”当时听到了她的这个想法,方老太太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过来给她抚了抚衣角上不知何时起的些微褶皱,“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到处跑。就喜欢在自己家里安安稳稳的住着。”
段素阳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报纸,方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她的安宅里住着谁,并没有多提起这个。
不过,方老太太提到了自己许久前曾经和素安说过的话,“当初老大老二说已经买了洋房,一起到那边住着,我就和他们提了我不想去,说的就是我不愿意出门去,喜欢在家里住着。现在你问,我也是这个想法。”
老人家在老宅住了一辈子,这种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所以算今天想住在老宅,陪奶奶再过一个晚上。
蔺景年听后,没有多说什么,只赞同的点点头。车子方向一转,往方家老宅驶去。
素安下了车正打算和他道别。谁知他车子一锁,居然跟着走向了大门。
“都要定亲了,”他说,“我总得去看看奶奶。”
两人间的事情不过是个合作,所以素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