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模样画了一个。”停顿了下继续道,“老人家说郡主长得太过好看,他画不出来,只能勉强画出郡主的衣裳样式和发髻。”
元安微红了脸,低着头转着手里的糖画,浅浅一笑,“谢谢,我很喜欢。”
余浪也回以一个微笑,“郡主喜欢就好。”
曹宝珠愤愤地啃了一口手里的□□,她是透明的吗?元安和余公子不但看不见自己,还听不见自己说话了?
不一会,掌柜就亲自带着厨娘把点心送了上来,一碟子咬春饼,一碟子什锦春盘,一碟子豚肉饼,一罐七宝羹。
掌柜谄媚道:“郡主,这些都是我们店里春天里才有的点心,劳烦郡主尊口尝一尝,若是有哪里不好,只管跟我说!”
厨娘站在掌柜身后一脸惴惴地望着元安,元安对着厨娘微微一笑,然后举起象牙箸夹起一块咬春饼咬了一口,然后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春娘的手艺越发好了,难怪我母亲指名要我带你做的咬春饼。”
春娘顿时喜笑颜开:“民妇微末手艺,都是长公主娘娘和郡主不嫌弃,若能让娘娘和郡主吃的高兴,就是民妇前世积德了!”
元安笑了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小茴,小茴从荷包里掏出几块散碎银子塞到春娘手里。
春娘忙跪下磕头:“多谢郡主殿下赏赐!”
小茴扶起春娘,笑道:“我们郡主在外头不愿意见人跪来跪去,快起来吧。”
春娘和掌柜喜滋滋地出了厢房,刚出厢房就拿了一大半的银角子要塞给掌柜,掌柜直摇手:“你自己拿着吧,给你闺女请个好大夫,抓副好药,眼瞅着要说亲了,不好总病着。”
春娘红了眼圈,“她那是胎里带出来的病,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没把她生的和别家的孩子一样健健康康。”
掌柜叹了口气,“你家丫头乖巧懂事,不过就是身体弱了些,肯定能寻个好婆家。”
“元安,”曹宝珠等春娘和掌柜的出去了才开口道:“你又当善财童女了,那一把银子得有十多两吧,要是见个人都这么赏赐,你有多少钱够赏赐的?”
曹宝珠早年跟着父亲东征西讨,也是吃过苦的,知道对穷苦人家来说,银子是多么重要,后来曹家发达了,她也从不铺张浪费。
“春娘是个苦命人,”元安叹了一口气:“她女儿生下来就有不足之症,吃药比吃饭还勤,她丈夫想再要个健康的孩子,她怕多了一个孩子,分了对女儿的关爱,便不肯,她丈夫一纸休书休了她出门,女儿也一并赶了出来,她靠着自己一手厨艺被熙春楼掌柜看中,留在店里当了厨娘,每月的工钱除去女儿的药钱,也不剩多少了。”
“原来如此,”曹宝珠一脸怜悯,“她那个丈夫也太不是东西了,妻女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荷香姐姐,咱们身上带了多好银子?都送去给春娘吧。”
元安沉默了,春娘的丈夫想要个健康的孩子,这有错吗?没有错,只是他不该为了要孩子休妻弃女,要不是熙春楼掌柜心善,春娘只怕已经沦落风尘了。
荷香听了元安的话也十分佩服这个自强自立的母亲,曹宝珠不提,她也打算把自己刚拿到手的月钱给春娘送去。
“临走再送吧,”元安拦住就要去后厨的荷香,“现在去春娘又要来谢,还耽误她做工,不如等临走时悄悄送去,也不必声张。”
曹宝珠深以为然,便让荷香先把银子准备好,临走时悄悄去后厨塞给春娘。
余浪一直静静听着元安和曹宝珠的对话,看起来丝毫不为所动。
曹宝珠因为刚刚误会元安乱撒钱,这会十分殷勤地给元安盛了一碗七宝羹,七宝羹是以七种鲜嫩的时蔬加上米粉,经过春娘巧手熬制,鲜嫩爽口,是熙春楼除了咬春饼最受欢迎的菜肴。
“等柳兄娶了郡主成了郡马爷,可别忘了我们啊!”
“放心吧,等我把淮阳郡主娶回家,你们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的鸡犬哈哈哈!”
“柳兄你可别说大话了吧,淮阳郡主是什么身份,能瞧得上你?”
“我姑父为了救长公主而死,我姑姑也因此成了寡妇,儿子刚生出来就死了,就冲着这个,沈家也得把郡主嫁过来!”
“崔兄有所不知,柳兄和郡主可是青梅竹马,与郡主那是两情相悦哈哈哈哈”
众人正在细品点心菜羹,突然听到隔壁厢房的说话声,其实熙春楼的厢房隔音挺好的,但是元安三人是开着窗户的,隔壁估计也开了窗户,所以说话声才能这么清楚地传到这边来。
“啪!”元安重重地把牙箸放在桌子上,脸色十分难看。
“淮阳郡主可是美人录榜首,柳兄若真能抱得美人归,真是艳福不浅啊!”
曹宝珠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噌”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过迅猛,连带着桌子都晃了几下。
“我的鞭子呢?!”曹宝珠怒气冲冲:“我今天非得抽死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元安一把将曹宝珠摁下,“给我坐下!”元安黑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