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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属下……”一个侍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五摇了摇头:“不用,不过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小丫头而已。派人盯着他们一家就行。”
“是。”
……
安姐儿回到农家后,没有提到赵五,只说一进屋就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在河边的林子旁了。
为了找安姐儿,大嫂请了村里的里正,家家户户都忙着找了,里正猜测,可能是贼人本想掳走安姐儿,但是被众人的动静吓着了才作罢,虽然其中疑点重重,但是总归孩子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众人也放了心,便要各回各家。
齐家夫妻千恩万谢,又当众给了里正一块银角子,里正掂了掂,得有二两呢!
“我们夫妻明日就要带着孩子走了,深夜劳动大家无以为谢,这银子请里正帮忙张罗一桌席面,替我酬谢各位乡亲。”
里正本要推辞,但是见齐光宗言辞恳切,便请众人做了见证,才暂时收了银子。
折腾了半夜,齐家夫妻和这家的大哥大嫂也不敢再睡,众人睁着眼等到天亮。
第二日一早,齐家告别了大哥大嫂,继续上路了。
☆、第16章 第 16 章
“你是说昨晚劫持你的贼人就是那日救了你的少年人?”
“阿姐你已经问了好几遍了,确实是他。”
齐娘子面色沉重:“这少年肯定不一般,寻常人家哪里能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可怜你了,生生被他连累了。”
安姐儿点头附和道:“阿姐说得不错,那人自称赵五,家住定州,阿姐想想,这个时候路过祁州,家在定州,又姓赵,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齐娘子不解,安姐儿细细掰扯道:“姐夫曾打听过,那个假冒的姑娘死在定州,定州可是赵郡王的地盘,虽然不是当今御赐的封地,但是田地商业赋税,甚至是地方军备都被赵王府牢牢把持,长公主和镇国公的女儿死在了定州,无论是不是赵郡王做的,他都难逃罪责,赵郡王为了平息当今和镇国公的怒气,双手献上定州,自请去御前谢罪,算算时间,十多天前正是他路过祁州的时间,”
齐娘子大惊:“你是说那个少年就是赵郡王?”
安姐儿点点头:“想必是这十多天里遇到了埋伏,这一耽搁正好和我们又撞上了。”
齐娘子狠狠拍了下车门:“错不了!赵王和他的几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了,只留下一个幺子,当今仁德,没有降罪于他,还封了他郡王的爵位,那赵郡王不就是行五,也差不多十四五岁,这都对上了!”
齐娘子咬牙骂道:“这贼子!亏我那日还对他千恩百谢,若不是他怀恨在心意图杀害你,你早就该和家主夫人团聚了!昨夜又差点害了你。呸!这该挨千刀的贼子!”
“阿姐,你小点声,倍了。他昨天因为我哭了一夜,又受了惊吓,好不容易才睡着。”安姐儿一只手抱着齐娘子的胳膊一只手轻拍着齐娘子的后背:“这都是我的猜测,那赵五也未必就真的是赵郡王,再说了,就算是赵郡王又能怎么样?且不说意图杀我的人未必是他,就算是他,除了咱们一家,谁还能知道我就是长公主的女儿?”
齐娘子恨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又搂着安姐儿百般安抚。
安姐儿拍了拍挂在胸口的玉麒麟,昨夜回来后她立马翻了自己的小包袱,包着玉麒麟的帕子果然被打开了。
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快马加鞭了一天,因为在农户家里带足了补给,齐光宗干脆连祁城都没有停留,沿着管道疾驰了整整一天,只在中午时歇息了片刻。
到了太阳落山时,一家才到了下一个城镇,因为出了安姐儿在眼皮子底下被劫走的事,齐家夫妻觉得借宿农户家里不安全,宁愿花高价在找城中最好的客栈。
等两个孩子都睡下后,齐娘子把白天安姐儿说的原原本本告诉了齐光宗。
齐光宗吃惊不已:“这都是安姐儿一个人想出来的?”
“那是自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齐光宗知道安姐儿聪明,庄夫子每次见到他都要夸赞安姐儿书念得好,但他也只是以为安姐儿比同龄的孩子机灵些罢了,在读书上天赋高些,没想到安姐儿一个八岁的幼童仅凭赵五的只言片语就能猜到赵五的身份。
齐光宗搂着媳妇叹道:“咱们安姐儿是个有成算的,若是男儿身日后肯定大有前途。”
齐娘子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女儿身怎么了?我家夫人,也就是安姐儿的母亲,对内能打理家事,抚育儿女,对外能出谋划策,襄助夫君,堪称女中诸葛!对蜀州百姓将士都十分体恤,谁提到夫人不说一声好?安儿是夫人生的,自然也是顶顶聪慧的。”
提到萧夫人,也就是现在的长公主,齐娘子眼睛都放光,她是真心钦佩夫人,能在夫人身边伺候几年是她的福气,学到的东西这辈子都受用不尽。
齐光宗忙哄着媳妇,夫妻夜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