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车里,秦苏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她梦推开韩西爵,霸占剩余的后座位置,蜷缩作一团,声嘶力竭的哀嚎,“别让人看见,只有你就好,别再让其他人的人看见哪都不去,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就在这里,韩西爵啊,啊,啊啊——”
那几近可以穿破耳膜的呻吟尖叫过后,她的浑身开始痉挛抽搐了起来。
只是车内的空间太小,她一个打滚翻身,眼看就要跌下座位,韩西爵手脚并用,接住她的身体,紧接着就将她裹紧在了怀里。
以往,他总喜欢禁锢着怀里的女人,令她无法动弹。
这一刻却颠倒了顺序。
秦苏凉自被他抱着以后,便牢牢的贴上了他,双手揪住他的衣服,不停的往他身上靠,恨不得挖出一个洞钻进他的身体里才好。
她的脑袋,严严实实的埋在他的外套里,传来她压抑着的呼吸和抽泣,牵扯着全身在颤抖。
韩西爵心脏跟着她一起,颤抖,然后狠狠的抽痛。
“去医院。”这一刻,薄凉被沙哑取代。
他克制住想要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柔和一些,可最后却变成了不可抗拒的命令,一点也不在他的预计之内。
可秦苏凉完全不理会,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往他怀里钻,将脸遮住。
然后疯狂的摇头,惶恐的拒绝,“不去,韩西爵韩西爵求你,求你了”
“由不得你胡闹,你这样下去会死,你知不知道?”鼻息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能冲昏了头脑,让人真真切切的嗅到危险的气息。
他说过的,不想再失去她。
所以,他绝对不会因为她此时此刻的示弱,而放任她,由着她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韩西爵伸手去开车窗,必须要阿泽回来开车,把这个女人送到医院里去,老师和他的团队现在都在医院里。
明明已经痛得快要窒息的秦苏凉,却还有心思察觉周围的动静,一听到车窗摇下来的声音,她就开始猛烈的挣扎,她攀着韩西爵的手臂,带着血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制止他的动作。
“别,别,我求你,别让你以外的人看见,我害怕,我害怕,我害怕,你不知道,所以你不了解,我是真的害怕,我害怕”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狼狈,因为第一次被遮住痛苦折磨的时候,她被关在一个四面墙都是镜子的房间里。
一连四五个小时的挣扎,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她都亲眼见证着。
额头上,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就像是一条条的蚯蚓,要突破她的皮肤钻出来;不断的放大却毫无焦距的瞳孔,死鱼一般的绝望;附着在脸上的汗珠,一串接着一串的往衣领里流淌,湿透的衣服,沾上地上的尘土,灰头土脸,活脱脱一直刚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然后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用厌恶、嫌弃、鄙夷的目光,看着她的生不如死,然后捧腹大笑。
所以,不想被别人看见,死都不想让被人看见她这副样子。
因为,真的很恶心!
韩西爵的手,猛地就握成了拳,涌起的冲动告诉他应该狠狠的甩开秦苏凉的手。
不要去在意她现在的固执,唯一要做的,就是送她去医院,让她好起来,其他的不重要,只要她能好起来。
然而,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怀中的女人,还在不停的念叨着那句话,“我害怕,韩西爵,就借你的怀抱让我躲一躲,很快就会没事的,真的,不会死,以前也这么痛过的,不会死的”
简直要疯了!
韩西爵暗骂一声,随即冷声质问,“你这白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借机忤逆我?你这到底是在折磨谁?”
不送她去医院,要他眼睁睁看她痛苦,是对他的折磨,非送她去医院,她活生生的抗拒会刺痛了他的眼睛
到底,到底要怎么做?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从他的心脏里泄露出来,在血管里疯狂奔走。
他只能拧紧眉头,爆发出来的冷,凝出了一层冰霜,冻住了从狭眸里渗出来的心疼,可脸上,却无法露出一个正确的表情配合,让他看起来同心里一样的无所适从。
到最后,韩西爵反手将秦苏凉那只冰冷的手握紧掌心里,抬起,凑到唇边,重重的吻了上去。
她将手抽回来,同另外一只一起,捂在了腹部,又重新回到韩西爵的胸口。
从小腹扩散开的剧痛,一点一点掏空了精力,让秦苏凉周身突然冷得莫名。于是小声的渴求,“抱紧,我抱”
韩西爵先是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这才用一双结实的手臂,树根盘错一般将秦苏凉圈紧。
隔着布料,秦苏凉感受到了从韩西爵身上传来的体温。
然后她开始变得渴求和贪恋这种温度,她的手不再覆在自己的身上,开始摩挲着,探求着,掀开面前男人的衣服,以获得更多更多的热量。
“秦苏凉,你别乱动!”韩西爵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沙哑起来。
如果不是绕到来这里接秦苏凉,他现在一定泡在冰冷的水里,用酒精来压制体内作祟的催情剂病原体。
眼下,他的身体,正忍耐着被药力灼烧的高温,而秦苏凉冰冷的手心,轻轻拂过他的皮肤时,留下的一丝丝冰冷,等到散尽后,便让躁动的因子更加的活跃起来。
一处,两处,被她触碰的位置越来越多,便惹起了更多蠢蠢欲动的**。
这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