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他,可是却又不能闯进书房里去,就在她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终于想起了饷嬗幸豢煤芨叽蟮氖榴树。
从小就被养在深闺里的宋家大小姐,父母从小就教育她要淑女,要矜持,甚至连大笑都不敢有。
这样的她,那天为了偷看他,居然爬到了石榴树上,偷笑着打量着他。
很快坐在书房里的宋擎天就发现了她,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立刻拍着桌子焦急地喊道:“大小姐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快点来人把她弄下来!”
他不喊还好,他这一喊,战祁也跟着转头向窗外看过去。被喜欢的人看到她这样毫无形象,宋清歌顿时又羞又急,差点都要哭出来,脚下踩了一个空,便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向外跑去,明明战祁是距离她最远的一个,可是却成了那天跑得最快的,第一个到达她面前的。
那时正值盛夏,她还穿着棉布裙子,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粗粝的树皮划破了她的膝盖,立刻渗出了鲜血。
战祁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抬头问她,“疼不疼?”
因为是屁股先着地,其实她摔得并不严重,只是受了点惊吓罢了,可是她却被他温柔的注视吸引了,甚至都忘了回答他的话,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战祁以为她当真摔到脑子了,立刻道:“我送你去医院!”
下一秒,宋清歌忽然傻了吧唧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宋清歌,宋清歌!”
“啊?”耳边忽然传来了男人不耐烦的喊声,她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
“你心怀鬼胎的想什么呢?”战祁皱眉看着她道:“手上已经包扎好了,记住最近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洗澡。”
她刚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转性了似的,还好心的要给她上药,却听他嫌弃的说道:“你自己最好多留心一点,否则回头伤口化脓了或者发炎了你又要说是被我害的。”
一想到她有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战祁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方才好声好气的,转眼就变成了阎王脸。
“好了,你滚吧。”
收拾好药品,战祁立刻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他这一句话瞬间打消了宋清歌想问他的心,算她脑残,居然还心存侥幸以为他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事实证明,像战祁这种人要是有良心,那明天大概就要下红雨了。
第二天一早,战祁去了公司的第一件事便是交代许城去查宋清歌被害的事情。
这件事已然算成了他们之间的一个赌局,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干净漂亮,要让宋清歌输的心服口服,以后再也不敢冲撞他。
而另一边,不能再去工作,虽然让宋清歌有些抑郁,但是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设计当中,对她也算是另一种安慰。
没有工作之后,宋清歌便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看书和学习,每天除了画图就是陪琴姨做饭,去送孩子上下学。
直到几天后,她接到了朋友辛恬的电话,通知她带着孩子去见一面那个想捐献器官的患者父母。
约定的地点在医院附近的一间小茶馆,宋清歌早早地便带着孩子去那里等着了。
坐在茶馆里,宋清歌仍然有些忐忑不安,知了刚查出尿毒症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愿意捐献肾脏的癌症患者。那位患者是生前就已经在红十字会填写过遗体捐赠书,但是父母亲却并不知道,后来人去世之后,她的父母极力反对,坚决不同意肾脏移植,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
这几年虽然她也一直在寻找肾源,可是却始终都是失望,因为这次是对方主动提出见面的,所以她的期望就更大了。
知了还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仍然无所事事的东瞧瞧西看看。
很快门口就传来了风铃响动的声音,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带着另外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宋清歌见状急忙起身迎接。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辛恬,齐肩的长发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就像是一只刷子。脸上没有一点妆容,眼神带着些凌厉和清冷,穿着衬衣和阔腿裤,因为职业原因,所以习惯了穿平底鞋,可即便这样,172的她也格外出众。
或许是照顾病人的压力太大,对面的两个人脸色都很憔悴,眼下有着重重的黑眼圈,坐在那里不时地叹着气。
辛恬急忙介绍道:“清清,这是张晓琦的父母。张先生,这就是那个孩子和她母亲宋清歌。”
张先生这才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扯了扯嘴角道:“这就是那位得尿毒症的小姑娘?”
“是。”宋清歌点点头,对知了道:“快叫伯伯。”
“伯伯好。”
“诶诶,你好。”张先生点了点头,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叹了口气才道:“其实按照相关规定,捐赠方和受赠方是不允许见面的,但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想看一看我儿子的器官移植到了谁的身上,想知道他为谁延续了生命,所以才拜托辛医生带我们来的。”
宋清歌垂着眼没有说话,张先生又道:“我儿子得的是脑癌,已经是晚期了,医生说可能没多少时间了。之前他本来还想捐献心脏的,但是因为癌细胞扩散,所以没有办法了。但你可以放心,他的肾脏是很健康的。”
“谢谢您。”
“哎,这小姑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