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拱门倒下的时候,他几乎是和战祁同一时间冲了过去,他看着战祁双手撑在台上轻轻一跃便跳上了t台。随即飞身朝着宋清歌扑过去,那一瞬间,他不知怎么的,脚下就像突然生了根似的,傻傻的站在台上,怎么也动不了了。
战祁跳上台的那一刻,眼中的关切和担忧,他看的一清二楚。那样深刻而又**的神色,明明就写满了他对宋清歌的关心,或许那个男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多么激动。
战祁那样的眼神,薛衍很清楚是什么,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有过。
不是别的,是深入骨髓的爱意。
魏莱左右看了看,发现台上既没有血迹也没有其他触目惊心的痕迹,这才放下了心,朝着薛衍走了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在后台听说宋宋下台的时候拱门突然倒了?”魏莱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的表情,不安的问道:“她现在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受伤了没有?”
薛衍仍然面容死寂的站在那里,看着方才宋清歌被战祁扑倒的地方,良久才哑声道:“她没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魏莱如释重负一般的拍了拍胸口,转头看他脸色不大对,下意识的伸手放在他脑门上,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额头上怎么这么多冷汗?是不是感冒了?”
薛衍这才回过神,抬手在自己额头上抹了一把,果然摸到了一掌心的冷汗。
嘴角蓦然划开一个自嘲的笑,他不禁摇头。
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这样担忧那个女人了,只是这样小小的突发事故,竟然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来。
薛衍垂下眼,抿了抿唇,半晌才抬起头,脸上已经是一片淡漠,“她没事,关键时刻已经有人挺身而出去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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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皮外伤和淤青,过两天淤青散开了应该就没事了。内脏也没有受损,家属大可以放心。”
医院里,医生从阅片灯下取下来x光片递给宋清歌,安抚的朝她笑了笑。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些阴影不明的x光,又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您确定吗?他的内脏真的没问题?那肾脏呢?肾脏也没有受损吧?”
战祁一听她这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死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他的身体怎么样,就只担心他是不是能有一个健康的肾?
在她心里,他唯一的可用价值就只剩下一个肾了?
他越想越恼火,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医院里,他真想下一秒就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惩罚她一顿才解气。
医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耐心点了点头,“您放心吧,内脏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到底只是个局外人,一点都不了解内情,甚至还对战祁笑了笑,羡慕的说道:“您太太真关心您。”
战祁闻言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一抹笑,只是医生的话音还没落,宋清歌便立刻反驳,“我不是他太太!”
笑容陡然僵在了嘴角,下一秒,战祁脸上已经阴沉的像是要杀人一样,冷着脸穿好了衬衣,系好扣子便对着宋清歌冷声命令道:“赶紧滚去拿药,速度快一点,我可没心情一直等着你!”
宋清歌怨念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转头便气势汹汹的向外大步走去。
医生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奇怪的相处方式,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毕竟是国际的会展,虽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事故,可是活动还是得进行的。他们离开不久,展会便恢复了正常,宋清歌原本还想再赶回去继续看走秀的,可无奈战祁严词厉色的警告她不许走,她也只好留下来。
他既然身上受了伤,那么也就只能回酒店了。
大抵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两人闹得面红耳赤,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互相冷着脸望着窗外,以至于前面的司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
事实上战祁到了上海之后,就立刻下榻了宋清歌他们所在的华尔道夫酒店。甚至于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站在战祁的房间门口,宋清歌蹙着眉仍然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昨天。”
宋清歌又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开会,不行?”战祁脸上一哂,一把抽掉领带,恼火的瞪着她,语气恶劣道:“你一个劲儿的叽叽歪歪些什么?难道我来这里还是为了追你不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的声音很大,就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一样,如果仔细观察,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绯红,显然是在欲盖弥彰。
宋清歌没想到自己一句随口的问话居然招来他这么多白眼,顿时也是满腔怒火,忍不住反驳道:“你神经病啊!吃炸药了?我就只问你一句,你用得着这么夹枪带棒吗?”
战祁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了,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问她,“刚刚医生说你是我太太,你那么急着反驳干什么?”
宋清歌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我本来就不是你太太,为什么不能反驳?”
“你!”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听不懂人话,战祁觉得自己再和她说下去一准会被她气死,怒极反笑着连连点头,“对,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