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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千夜早早地就和易寒一起去了一趟榕山寺。
对于儿子的好意,端木情是肯定不会拒绝的。知道千夜的来意,端木凛也难得地对第一次见的人有了好脸色。
千夜仔细地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又看了她一直在吃的药。改动了一下方子,换了几味药。是药三分毒,长期以来吃同一种药会产生抗药性,效果也不不如开始的时候。
除此之外,她还写了几张药膳的的做法,以及一些按摩穴位的法子交给端木凛。
端木凛越看她越满意,脸色也柔和了许多,“辛苦了。”
“应该的。”千夜倒是不卑不亢。
两个人都是有些冷漠的性子,话不多,基本上是你说一句,我回应一句,并且都极其简短。
这般相处看起来也是有趣。
端木情和易寒在一边悄悄地看着,还悄悄地和易寒说了句,“他们两个性子还蛮像的。”
易寒已经和她说了要陪千夜回凤栖谷的事情。他们两个对此都没有异议,只说让他好好照顾千夜。
他们回去的时候,刚到门口就被秦水安拉到一边。
“怎么了?”
秦水安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崆山派的人来了,说跟你要人,气势汹汹的。来者不善,我爹让我先和你说一声。”
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
说罢,她直接朝前厅走去,易寒紧跟在她身后。
这边秦晟也颇为无语地看着柳渊和严恒,他们只说来找千夜要人,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这时候,千夜和易寒进来了。
“千夜,这位是崆山派的掌门严恒,旁边的是护法柳渊。他们说有事找你。”秦晟帮她介绍了一句。
柳渊打断了秦晟的话,脸沉沉地盯着她,直接开口就是要人,“莺儿呢?”
“谁?”千夜坐在他们对面,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脸色。
“我的女儿,柳莺。”柳渊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易寒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的女儿不在了,找千夜干什么?”
柳渊愤怒极了,他狠狠地看着千夜,那眼神恍若要吃人,“她来找过你,之后就不见了。”
“我没见过她。”千夜淡淡地来了一句。
“胡说!”柳渊拍了桌子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千夜抬头看他一眼,想到他当年做的事情,脸色不善地开口,“你说我见过她,证据呢?自己找不到人就来找我?当我好欺负?还是当我凤栖谷没人了?”
一旁的严恒见柳渊被气得不轻,这才开口打圆场,“这位姑娘,柳护法只是思女心切,如果你有莺儿的消息,劳烦你告知。我们已经找了她很久了,深怕她有什么不测。”
“说了,我没见过。”千夜并不想理会他,跟柳渊有关的一切,她现在都很排斥。
柳渊见她丝毫不给严恒面子,拉下脸沉声道,“凤栖谷的家教就是这样的?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姨夫。”
“慕容家可攀不上柳护法这样的亲戚。”千夜一句话就想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混账!就算你姨母死了,我也还是你的长辈。”柳渊气极了,这么多年来,他还不曾被人这么当面弄得下不来台过。
千夜端了杯茶喝了几口,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才不徐不急地开口,“柳护法真是贵人多忘事,需要我提醒你,当年,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吗?”
柳渊一惊,她怎么会知道的?“你在胡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千夜,当年发生什么事了?”秦晟问道,他看柳渊在这里还如此嚣张的态度也是有些不舒服。何况,因着儿女的缘故,他自然是偏向千夜的。
千夜顿了顿,这才对着秦晟说,“盟主,当年我弟弟前去柳护法处求助,结果被赶出来不说,他还趁机对我弟弟下了毒。您说,这样的亲戚,我们怎么攀得上?”
“还有这样的事?”秦晟脸色不善地看向柳渊,“柳护法,千夜说的,可有其事?”
“盟主…”柳渊想要辩解什么。
千夜不打算放过他,“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严恒出言道,“这位姑娘,我们此次来是为了莺儿的事情。”
“那又如何?事情都有先来后到,他先欺负我弟弟在先,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再说别的?”千夜根本不在意严恒,有柳渊在,她势必不可能和崆山派保持友好的关系。
“柳护法毕竟是长辈,要交代也该给你爹一个交代才对。既然姑娘没有莺儿的消息,那我们现行告辞了。”严恒起身向秦晟告辞,柳渊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