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夏和护士一同把陈晓琳湿透了的外衣脱掉,然后暂时换上护士的衣服。
点滴打上以后,傅修远就催促沈栀夏回班上课,自己在这守着陈晓琳。
沈栀夏很想留下来,但傅修远都这样了,她总不能执意留下来让他发火吧,所以即使再不情愿,也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医务室。
护士也到外面值班了,一时间输液室里只剩下了傅修远和陈晓琳。
傅修远端详着陈晓琳,她比刚才面色红润了些,手指也不再是冰冰凉凉的了。
只是,陈晓琳怎么会平白无故躺在雪地里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傅修远想不明白,陈晓琳下午见还好好的,就是上课有点走神。
他看她憋的难受,要和她挑明了说吧,她却逃也似的避开了,难道就因为下午的那件事想不开?
不至于吧,陈晓琳不是这样的性子啊,傅修远左右猜不明白,只好等陈晓琳醒来亲自问问了。
邪敏殇踉踉跄跄的从酒吧包厢出来,一脚踢飞了路边的垃圾桶,插起腰怒瞪着过往的行人:“看什么看,没见过是不是!”
路人见他在酒吧门口,只当他喝醉了耍酒疯,也不和他计较,行色匆匆。
“傅修远,你不是说今晚不醉不归的吗,你说,你现在人在哪里!”邪敏殇拎起手里的酒瓶子,猛灌了两口,又往那个垃圾桶上狠踹了几脚。
今天下午,傅修远和他约好晚上来酒吧喝酒,这是他回来傅修远第一次主动约他,他高兴的不得了,连那个陈晓琳都“仁慈”的放过了。
为了讲究情趣,他下午就来布置了,结果到现在的晚上十点,不说傅修远的人影,就是傅修远的鬼影也没见到一个,这让他怎能不生气!
邪敏殇最讨厌被人放鸽子,即使这个人是傅修远也不行,他能容得了一次,容不了二次三次。
当即给傅修远打电话,准备兴师问罪。
那边电话一接通,邪敏殇就在这边怒吼:“傅修远你人在哪,给你十分钟滚到我眼前!”
“我这边出了点事,走不开,下次吧,没什么事挂了吧。”听出了邪敏殇的怒气,傅修远没心情和他说话,解释了就准备挂电话。
“别,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邪敏殇打了个酒嗝,隔着屏幕傅修远都感觉到了他烂醉如泥的样子。
邪敏殇酒劲上来,说起话比平时还要自在,特别冲:“十万火急!还是火烧眉毛,啊!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现在就,就开车到你们学校!”
虽然知道邪敏殇在耍酒疯,但傅修远知道如果自己不说清楚的话,马上飙车来学校,这种事他是真能做得出来。
“我学生病了,我要守着她。”傅修远看着陈晓琳,说的也都是实话。
邪敏殇触电一样的站直了身子,敏感的他似乎猜到了那个学生是谁:“谁?!”
傅修远觉得这没必要隐瞒,况且陈晓琳邪敏殇他们彼此是见过的,所以回答的很爽快:“陈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