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竟然带她来了尼姑庵,难怪他方才在马车内将他的僧袍给换掉了。
总觉得这小和尚来此并不是简单的为了抄写经文那般简单,在她看到久违的罗书筠,她便是明白了。
这白少卿竟然带她来虐渣?
“少卿,少卿,救我!”原本正在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的罗书筠看到两人进了殿堂,一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惊喜。
她大婚那日突然被一群黑衣人掳走,原本以为是遇上了强盗,可那群人却将她送到了这个庵堂之内,不得外出,这庵堂的尼姑虽是出家之人,却是个个凶悍,她从小便是千金之躯,哪里能与这些粗鄙刁民抗衡,而且她们每日给她分配许多的苦力活,做不完便是没有饭吃,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做过这般粗活,已是饿了好几顿了,这才短短几日,便是眼窝深陷,下颌尖瘦。
“这位师父认错人了吧?”白少卿轻柔地将怀里的女子放下,直接忽视了她,朝接待他的主持道:“大师,我与夫人会在此小住几日,期间斋戒沐浴为我夫人与腹中孩子祈福,还请主持安排。”
主持会心一笑,“施主与夫人鹣鲽情深,清风,好生为二位施主安排。”
站在罗书筠身边的小尼姑点点头,“是师傅!”
“二位施主,这边请!”清风说完,暗自催促一声在一旁呆若木鸡的罗书筠。
俞璇玑不是不能生育吗?方才听白少卿竟然说他来此是为她和腹中的孩子祈福,怎么可能,明明她好不容易等来了大婚,等到他终于愿意接受了她,可是那可恶的盗匪却将她给绑到这样一个地方,那些个尼姑,个个都是疯子。
不行,她一定要离开这,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清风将二人人带到了禅房,为其准备斋戒沐浴的东西,而白少卿却在为温柔地为她捏脚,她这一路而来根本脚都没沾地,可他却是担心她劳累,那殷勤的样子,俨然一副势要宠她入骨的样子。
“少卿儿,这罗书筠怎么会在此?”忍了半晌,她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恩,你猜的没错,是我派了人假装匪盗将她掳走,送来此处的。”
虽然猜到是这般,但是她想不到,白少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还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见她疑惑,白少卿解释道:“我娘之所以对你那般,便是这罗书筠从中作梗,我送她来此也是为了让她知晓,天理昭昭,勿行恶事。”
伊凝见他说的一本正经,轻笑道:“少卿儿,想不到你腹黑起来也是让我瞠目,你的这一招太狠了,既然这罗书筠觊觎我的小和尚,那便让她此生与尼姑作陪!”
白少卿宠溺地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头,“你啊,虽然这是我本意,不过,我仍是真心来为你母子祈福!”
之前慕容白还肯定说自己会生儿子呢,还说若是他有女儿,便是将女儿嫁给她的儿子。
想到这,伊凝问了一句,“少卿儿,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你生的,我都喜欢!”
“少贫嘴,我问正经的,你正经的答我!”
白少卿蹙眉悠远的眉,他什么时候没有说正经了吗?生男生女,他都一样喜欢,只要是她生的,他都会打心底去爱。
“恩,女儿吧,像你这般娇俏可人!”
娇俏可人?这是她在他心里的形象,唇角微微一勾,她嘟嘴嗔道:“那你是不是有了女儿,就不喜欢我了?那时候我估计成了个土肥圆,你估计得看不上我了!”
白少卿满头黑线,“你自然是最宝贝的!怎么样,我都喜欢的。”
跟还未出生的女儿吃醋,她也是没谁了,所以,她还是希望,她生下的是儿子,这样,便有两个男人守护她了。
而此时的禅房外,一双幽深狠戾的眸子正窥视着禅房内的一切,房中的对话落入耳中,清瘦的身子颤抖的如风中飘落的树叶。
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是白少卿安排,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竟然会如此对她,原本以为以他的愚孝,只要她设计让楚静柔对俞璇玑心生怨怼,便是可以安然的嫁给白少卿,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她将她送到了这个地方。
想到这,袍下的双手便是狠狠地攥在了一起。
她一定要报仇!即使她不能离开这,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俩人恩爱缠绵,白少卿那样的人,居然任由俞璇玑差遣,这女人肯定精通狐媚之术,才能将他变成了这般。
“清明,你鬼鬼祟祟干嘛?”
身后突然传来清风的声音,她骇了一跳,“我,我看看这禅房的贵人可有什么吩咐!”
清风鄙夷地看她一眼,“贵人也是你能伺候的,赶紧去把我的衣服给洗了,不然晚上休想吃饭!”
凭什么要她洗她的衣服,但是她初来乍到,罗书筠咬咬牙,还是默默退开,之前她还会反抗,只是越是反抗,最后得到的只是一顿毒打而已。
她已经想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
而此时禅房的人自然知道方才的对话已被罗书筠给听了去,她虽然现在沦落至此已是大快人心,但是想着这白莲花指不定正在酝酿着什么害她的计谋便是霍然起身,乘着白少卿去沐浴净身,悄然出了禅房。
“千金大小姐竟然在大冬天的洗衣服,真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伊凝的声音由远而近,原本被这寒风就吹得脸色发白的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