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缓缓被白帝拉走了。
血翎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先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即跟着缓缓和白帝一起走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先知一个人。
他平视前方,目光穿透鲛纱,落在了不知名的远方。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客房很大,地上铺有厚实的兽皮毯子,缓缓光脚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我不明白,既然先知打定注意要灭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千里迢迢跑去找玄微?难道就为了让我们亲眼看到他被杀掉?意义何在?”
血翎挨着她坐下,身体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随口说了句:“也许他是想让你亲眼看到仇人被杀掉,让你有种报仇的快感。”
“这不可能,先知才不会在意我那点恩怨情仇。”
白帝走了进来。
缓缓目露担心:“你想向先知报仇吗?”
白帝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想报仇,还是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