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宽衣解带,正渐入佳境,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了。西谷连骈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殿下”,便呆滞地站在了门口。原来他在院外等了许久,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又折了回来,一挨到门口却隐隐约约听到杨琼低低的呻吟之声,一时心急,以为杨琼又有些不好,也来不及细想,便堪堪闯了进来。
一时间,西谷连骈仿佛遭了五雷轰顶般瞠目结舌。榻上的杨琼不着寸缕地躺在何晏之身下,长长的头发散开在被褥之间,咬唇蹙眉,面带桃色,尽态极媚。西谷连骈只觉得肝胆俱裂,仰天大喝了一声,目眦皆裂,点手指着何晏之,厉声道:“你趁着殿下神志不清在做甚么”他此刻恨不得冲上去将何晏之撕成两半,转眼看到杨琼正看着自己,突然心口一滞,不由地裹足不前。
何晏之也吃了一惊,连忙拉过被褥盖在杨琼身上,他身上的衣物还未脱去,稍稍整了整衣襟,便慢条斯理地起身作了一揖:“西谷大人怎么闯了进来。”他微微一笑,“如此,多有不便啊。”
西谷连骈咬牙道:“想不到你要见殿下,原来竟是如此如此”他实在说不下去,只是两手攥着拳如泥塑木雕般站着。
杨琼躺在床上,背转着身道:“晏之的血对我大有益处。”
西谷连骈颤声道:“臣知晓,殿下如今时而神志不清,也难免”
杨琼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我知道自己在做甚么。”他转过头,看着西谷连骈,“连骈君,晏之以后就住在这里,有他在,我会安心些。他照顾我便好。”他抬头看了何晏之一眼,微微笑道,“这本也是他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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