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看着阮三娘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赶人,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旁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齐二公子,眼里闪过一抹看好戏的意味,笑盈盈的开口。
“三姐,我旁边这位就是齐二公子。”
“什么,他就是我的未婚夫齐二公子,我不相信,四妹,你别骗我,齐二公子怎么可能是这个恶心的样子!”
阮三娘陡然色变,一声尖叫,哆嗦的用手指着那个脸上涂了厚厚脂粉,脸白得渗人,品味低俗的男子,满眼的不敢置信。
齐越安眼底划过一丝怀疑。
父亲不是说阮三小姐摔断了腿,很严重吗,看她中气十足,生龙活虎骂人的样子,哪里像摔断腿的人?
阮三小姐年前宴会上说的话历历在目,既然说好以后凑和过日子,就不要弄这么多幺蛾子。
先是悔婚又反悔,再是送花送信说培养感情,现在来个摔断腿……以后还不知会不会有更多的花样……
齐越安一阵心累。
他想起阮三小姐在昨日花宴上的表现,忍不住怀疑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阮三小姐。
明明第一次见面行为举止挺正常的,虽说傲气,但绝对不是这副模样。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齐越安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值了。
阮溪瞅着脸色极为难看的阮三娘,心里却暗暗无语,齐越安也真是恶趣味,弄成这个鬼样子,阮三娘认得出来才怪。
“阮三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莫不是忘了我们曾在年前的宴会上见过面聊过天,这才不过三个月就忘得一干二净。”齐越安冷不丁来了一句。
阮三娘惊愕又心虚,她两辈子都没有原主的记忆,哪里知道原主早已见过齐越安。
她只记得前世看到的齐越安虽说比不上温公子,但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是个英俊的美男子。
眼前这个涂脂抹粉看不清五官的男子是什么鬼。
她才不相信他就是齐越安,肯定是别人冒充的。
阮三娘冷笑一声,满脸讥讽的怼齐越安:“我确实见过齐二公子,但绝对不是你这个涂脂抹粉连模样都看不出来的恶心低俗男人。”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淮阳侯府的齐二公子都敢冒充,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识相的话赶紧滚出伯府,不然我报官府抓人。”
真是白瞎了她的精心装扮,阮三娘呕了个半死。
看小姐一脸笃定冷笑的样子,瑶红心里惊疑不定,莫非眼前这位装扮不堪入目的男子真的不是齐二公子?
于是瑶红并没有上前行礼。
瑶红没有动,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动。
“阮三小姐品味高雅,我不过区区侯府庶子,喜欢女人家的胭脂水粉,哪里配得上高贵的伯府嫡女?”
齐越安嗤笑一声。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越是观察,齐越安对阮三小姐越失望。
阮三娘气得胸口疼,这个该死的人妖竟然败坏齐越安的名声,可恨!
“住嘴,齐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来人,将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轰出去!”
阮三娘捂着鼻嘴,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冒牌货’,大声叫人进来。
她真是受够了眼前辣眼睛的恶心男人,尤其是那股浓郁熏人的脂粉味真是令人作呕。
阮溪:“……”
阮三娘一声令下,气势汹汹闯进来几个粗壮的婆子。
“小姐!”
屋子里浓郁呛人的脂粉味,几个粗壮的婆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快将这个冒牌货捆绑起来送去淮阳侯府交给齐二公子处置。”
阮三娘愤恨的指着涂脂抹粉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齐越安。
阮溪本来津津有味的看事态发展,谁知阮三娘竟然真的要绑人,当即出声阻拦。
“三姐……”
这话才刚出口就被齐越安截了过去。
“四小姐不必担心,我和阮三小姐见过面,只要我洗去脸上的妆容,想必她认得我这张脸。”
他故意弄成这个鬼样子,本意是恶心一下善变又折腾的未婚妻,谁知她竟然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说好的精心培养的贵女,他怎么觉得她的脑子里塞满了稻草。
“齐二公子说得对,三姐,你说呢?”
阮溪其实也是打算让齐越安‘卸妆’正名的,现在他自己提出来更好。
阮三娘冷笑一声:“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冒牌货的真面目。”
“瑶红,去端盆水来。”
趁着瑶红去端水的时候,阮三娘将矛头对上阮溪,咬牙切齿讥讽道。
“四妹,你真是好样的,为了恶心我,竟然带了这么个玩意来骗我!”
阮溪淡淡看向阮三娘,澄清道:“三姐慎言,我没有骗你,他就是齐二公子,母亲也可以证明。”然后转向齐越安,歉然道:“齐二公子,三姐出言无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