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
“这事不好说。”阮溪直觉阮三娘明早一定会出现。
素玉和素珠齐齐叹气。
是啊,三小姐毕竟是伯府的嫡出小姐,夫人怎会不带她去郡主府。
阮溪好笑的瞅了她们一眼。
因为明日要拜见温老夫人的缘故,阮溪继续养精蓄锐,看书画画赏花赏景,心情轻松愉悦。
与之相反,诚意伯的心情却极差。
张氏让女儿向庶女借首饰的传言虽说被压了下来,但诚意伯回来就有小厮向他禀告了这个事,诚意伯的脸瞬间黑了。
“张氏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阴沉着脸去了一趟正院,不知说了什么,面无表情离开转道去了澄心园。
阮溪见到伯爷爹过来,心里一点都不惊讶,她相信伯爷爹不会特意来责骂她小题大做。
但阮溪也没有傻到当面承认流言是她授意传出去的。
“父亲恕罪,是女儿管教无方,若是父亲责罚女儿,女儿绝无怨言。”
诚意伯是个利益至上的人,因此他并不觉得四娘的做法不对,是人都有点脾性,母亲送四娘的首饰虽说没有温夫人送的珍贵,但这不是张氏一个堂堂嫡母拉下脸让三娘登门借首饰的理由。
伯府的地位摆在那里,佩戴次一等的首饰又如何?
若是四娘软包子似得不吭声,诚意伯还会感到失望呢。
现在看到四娘非常稳得住,诚意伯也看不出真假,但诚意伯非常满意四娘的表现。
“不,爹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相反,爹很高兴。”
四娘将来要嫁到温家,性子绝对不能软,不然到时连个下人都敢踩到她头上。
这样挺好。
诚意伯抚摸短须,一脸欣慰。
阮溪:“……”
她发现自己跟不上伯爷爹的脑回路。
“四娘,张氏毕竟是你母亲,散布流言的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绝对不能承认,只说是你的丫鬟看不过眼抱怨了几句被人听到传了出去。”诚意伯正了正脸色,叮嘱道。
阮溪眨了眨眼,一脸茫然道:“父亲,这事确实像您说的那样,不过您来之前我已经责罚了乱说话的丫鬟,罚了她们三个月的月例。”
谁知道伯爷爹是不是诈她。
反正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都不会牵扯到她。
毕竟当初原主曾向阮三娘借过首饰,借的还是一般的首饰,都被她毫不犹豫拒绝,现在阮三娘拿张氏压她借走老太太送的最珍贵的首饰,两个丫鬟气不过,为主子抱屈很正常。
诚意伯哈哈大笑。
四娘的表现连他都看不出真假,要么事情像四娘说的那般,要么就是四娘授意,他倾向后者。
在林妈妈的教导下,四娘越来越出色,与之相反,三娘却越来越叛逆,越来越蠢。
诚意伯心里的天平几乎倒向了阮溪。
“四娘,你明日就要拜见温老夫人,你的寿礼准备得如何?”
这事本该张氏和老太太负责,但事关温老夫人,诚意伯不免有些有些担心。
温老夫人是皇家郡主,定然会收到无数珍宝和古董字,至于小辈送的贺寿礼,温老夫人更看重的是那份心意。
阮溪无奈,伯爷爹都询问过好几次了,她的寿礼在两日前就准备妥当。
“父亲,我唯有一手字比较出彩,便焚香祷告为温老夫人抄了一份华严经。”
“这礼物中规中矩,不算出挑,胜在稳妥,不过你才十四岁,心意到了就成。”诚意伯笑着点头。
阮溪心里笑了笑,她要的就是稳妥,不是在温老夫人的寿宴上出风头。
温家适龄的男子几乎都成了亲或定下了亲事,这次温老夫人的寿宴,身为温家男子们的未婚妻肯定会卯足劲较量攀比。
阮溪作为温尚书嫡长子的未婚妻,还是身份家世垫底的一位,肯定会被当成踏脚石,为了避免别人挑刺或者生事,稳妥为上策。
女人间的争斗很残酷也很现实。
这些她是不会和伯爷爹说的。
等诚意伯离开,阮溪就招了素玉素珠杨妈妈三人进来说了下这事。
……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
阮溪穿上崭新的绯色罗裙,戴上温夫人送的赤金嵌宝石首饰,腰间系上一对上好的玉佩,行走间,环佩叮当,声音悦耳,优雅又不失妙龄少女的活泼明媚。
“小姐在林妈妈的教导下脱胎换骨,举手投足无一不优雅,奴婢都快想不起小姐以前的模样了。”素玉看着精心妆扮的小姐感叹道。
阮溪浅浅一笑:“好了,咱们赶紧去正院,别让父亲母亲久等了。”
说完,阮溪转身踏出房门去正院,素玉素珠以及林妈妈杨妈妈紧随其后。
正院大厅里,所有人齐聚一堂。
诚意伯和张氏早已穿戴一新坐在首位喝茶。
阮余文亦站在一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