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绝对脑抽,因为他说完我就指着那只猫咪问了句“那这个呢?”他愣了下,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我,一字一句道:“这是一只猫,把虫子取出来就跟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半毛钱关系没有了”
我噢了一声,掩饰不住的尴尬,我一定是抽风了才提这种白痴问题,屋里一阵静默,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拉我出去吃饭,之后我俩用了将近一个晚上的时间熬煮药材,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去医院送药还被护士白眼,估计在护士妹子眼里我俩就是两个吸毒求诊的瘾君子。
我对露易丝隐瞒了那条虫子的事儿,看着她把半杯浓黑的药汁喝下去,我的喉咙口一阵瘙痒,感觉像是有虫在爬,张死墨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想提醒我别把那药的内容说出去。外国友人喝药的档口护士来过一次,用别扭的英文问露易丝那是什么,我看那护士看我和张死墨的目光警惕心中一阵崩溃,虽说通宵熬夜我俩现在的形象的确狼狈,但再怎么说离作奸犯科还差得远吧!
露易丝扯谎骗过护士,语速太快我没听懂她说了什么,但护士确实是走了,临走还不忘瞟我和张死墨一眼,目光充满警告意味。张死墨不以为意,叮嘱露易丝好好休息就拽我去附近找地儿吃饭。
来之前他就和我说过,我俩要在医院待差不多24小时,以免那些外国人出现服药后的副反应。这个副反应他并没有具体说,但我猜应该是挺严重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不然也不用这么密切关注着,想到一整天都要待在医院里我就觉得很无聊,琢磨着找点事儿干打发一下时间。
张死墨和我想的差不多,吃完饭拉我去了书店,可惜这里的书都是泰文,仅有的几本英文凭我的程度根本看不下去。
走进书店时我就没抱希望,转了几圈张死墨看我没兴趣也没继续看,一路无话回到病房,露易丝睡的很熟,张死墨拍了她几下也没有苏醒的迹象。他说这是正常反应,因为露易丝服下的药里有一味草药含有安眠的成分,这一觉估计要睡好几个小时。
我看其他外国人也是这样的情况也就没在意,和张死墨聊天打发时间,期间护士例行查房来过两次,看我俩在病房坐着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外国人统一熟睡让她觉得很奇怪,可是检查了一遍监护仪器,一切生命指征正常,那护士妹子也没说什么,离开病房还顺便带上了房门。
我和张死墨聊过午饭的点儿,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安静听着,偶尔我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会讲一些灵异的故事,都是亲身经历,我默默听着也不知该发表什么见解,只是觉得他家的长辈无情又狠心,张死墨现在也就十八岁,竟然从那么小就开始接触一些成年人都惧怕的诡异。
聊了一会儿他看了下时间提议出去吃饭,我早上吃得太饱一点吃午饭的**都没有,他见不想出去自己也没出去吃,我问他他只说不饿,还说如果饿了会点外卖。
这间病房位置很好,我坐的位置阳光正好可以透着窗照在身上,暖暖的也没有医院特有的阴冷感觉。我在和煦的日光中睡去,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露易丝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桌上的一份外卖推给我让我去医师办公室找她的医师借微波炉加热,大概是睡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消耗,我并不饿,只是问她张死墨去了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露易丝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跟着一个大婶走掉了,不知道去哪里去干什么,慌慌张张的好像有急事。”
我想借她的手机给张死墨打电话,独自一人和并不相熟的外国人待在一起让我很不适应,露易丝将手机递给我,同时敲了敲桌子又把那份外卖推近了些,“他走的时候叮嘱过的,让我盯着你把饭吃完”
我心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用你看着,而且看你年纪好像也没大我几岁的样子,但外国人在这种事情上都是死脑筋,她不依不饶非让我把外卖吃了,我只好端着外卖去了医师办公室。
负责露易丝的那个医生是个中年男人,戴着幅眼镜样子斯文,我倒是没想到他英文说得很溜,而且还会简单的中文,我不好意思回病房吃东西,总觉得被外国妞盯着吃饭怪怪的,正是晚饭时间医师办公室也没几个人,露易丝的医师还专门把他的办公桌让出一半给我。
我和他聊的很愉快,令我意外的是从他那里我打听到了点儿张死墨的消息。他说就大概一个小时前,有个女的风风火火跑上来找他,说自己儿子发高烧说胡话请他过去看看,那个小孩是他以前的病人,得了一种很难治愈的慢性疾病长期住院,现在住在别的科室,但是会诊不是说去就能去的,按医院的规章制度需要一套手续,同时也需要那个小孩现在的主治医师许可。
那个女的找来的时候他正好就在露易丝的病房里,那女的把小孩发病的情况说了,他和那女的解释手续的事情的时候,我那个朋友突然凑过去要求那女的带他去看看小孩,大概是孩子病重那女的六神无主,竟然就答应带我朋友一起走了。
我吃着饭盒里的外卖听着医师的讲述觉得这事儿蹊跷,凭我对张死墨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除非是这件事情又和他的另一层身份相关。长夜漫漫我又刚睡醒,和露易丝还有其他外国人又没话说,独自留在病房只会更加尴尬,于是我决定去找他,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医师说那个小孩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