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浓,屈悔按造约定,安排好鄢陵政务后,匆匆赶来了姜泰军中,与姜泰会合,此时姜泰的军队,就潜藏在长社城约千余步的草丛中,始终俺兵未动,静待时机。?ww?w?.??
城楼上,有几十只不等的火把往来穿插,这是有士兵在巡逻城头。
想要奇袭长社县,光靠蛮力是拿不下的,毕竟这里有两万左右的豫州军在坚守,一旦战争打响,长社之争迁延日久,对姜泰而言,是最不利的。
姜泰静静的趴窝在队伍最前方,凝望着前方的长社城,有骑兵在城下往来奔驰,干扰敌军的判断,而从长社的城头向东望去,隐约可以看到枭枭烽烟直冲云霄,此时长社城中,肯定人心不安。
又等了一会,城楼上的火把停止了,而且,数量有所增加,这是豫州军在换防,姜泰耐着性子,又等了很长时间。
忽然,长社城东门缓缓开启,轰隆隆的响声震得姜泰等人心中不安,莫非,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姜泰不敢有半分松懈,只是不断传令军中,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许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大概过了一盏茶时间,一队骑兵急匆匆向着东面奔去,马蹄声“滴答滴答”响,敲打在驰道上,就连大地也随之摇摆,大概一炷香时间,这队骑兵越驰越远,渐渐消失在姜泰等人的目光中。
又过了一会,长社城头之前多出来的火把也消失了,这是换防结束了,城头上又安静了,几十只火把分布在各个位置,时而走动,时而停止不前。
机会只有一次,唯有懂得把握的人才能抓住机会,姜泰不再犹豫,立刻吩咐道:“屈悔何在?”
屈悔匍匐着爬过来,姜泰吩咐道:“魏延会配合你,你们带着伪装的军队在前,我们随后跟着你们,今天夜色很黑,敌人很难发现我们,懂了吗?”
屈悔点点头,姜泰不放心的嘱咐道:“你只管告诉他,我们在强攻鄢陵,一天一夜的鏖战,鄢陵失守,别的不用多说。”
屈悔再次点头,姜泰还是不放心,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大胆的去,我们的部署很周详,不会有事的。”
屈悔与威严等人绕过草丛,返回驰道,这时候,姜泰也带着队伍悄悄离开了草丛。
宽宽的驰道上,姜泰军点燃了火把,万余支火把照亮四周,队伍开始整顿,战排,只有早先赶到驰道上的魏延军,已经按造部署,向着长社县行去。
姜泰整顿兵马,又看了看自己军队与魏延军之间的距离,已经差不多了,他不再犹豫,立刻下令:“出发。”
……
长社县城内十分安静,只有瓮城里,时而有战马的嘶鸣声,这是第二支骑兵开始集结,鄢陵烽火燃烧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之前出发的骑兵只是先头部队而已,这支骑兵,将是驰援鄢陵的主力部队。
可是集结部队,需要时间,尤其是夜黑风高之时,很多士兵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把他们从梦中叫醒,穿好衣服,拿起兵器,再去牵马,之间耽搁的时间,至少要一个时辰。
在瓮城外,没有人注意到,约有百余名黑衣人已经悄悄越过瓮城的哨塔,直扑长社东城门而去。
又过了约一盏茶时间,城洞里隐隐传来了几声惨叫,但是惨叫声非常小,都是被人捂着嘴巴弄死的,所以,没有人听到这几声惨叫,只有马匹的嘶鸣声时而传出瓮城。
黑衣人套上了豫州军的军甲,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继续站岗,巡逻,几具冰冷的尸体被悄悄推倒了黑暗的角落,堆弃在那里。
城楼上,一名校尉坐在椅子上,身边有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茶碗里还冒着白腾腾的热气,校尉时而轻抿一口,显得悠闲自得。
东面鄢陵发起的烽火讯号,并没有影响校尉的心情,他也没有显得多么紧张,只不过是小股流窜的兵马而已,只需要大军出动,必能将他们斩尽杀绝,校尉如是想着。
而城楼上巡逻的士兵,约有七十余人,从东城门的南面到北面,没三个人负责一块地方,他们互相交叉巡逻,这个时候,都已经疲惫,有的人甚至半倚着墙垛,开始偷懒。
毕竟夜色正浓,很多人渐渐泛起了困意。
可当他们一如往常一样偷懒的时候,城楼下,隐隐传来了马蹄的嘶鸣声,其中有几个人立刻警惕的站起身,向城下张望,一支军容不整的部队来到了城下。
其中一名士兵略显好奇,扯着嗓子问道:“喂!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鄢陵的败军,特来投诚。”有人回答。
“鄢陵失守了吗?”士兵喋喋不休的问道。
屈悔勒马来到最前面,站在魏延身边,扯着嗓子喝道:“上面的听着,我是鄢陵县丞屈悔,我们失守了,无路可去,特来相投,赶快开门,禀告你们家将军,让他赶紧布防,免得敌军杀来。”
城头上的士兵有些犹豫不决,立刻来找校尉,校尉刚刚还在喝茶,这会也听到了马蹄声,起身道墙垛旁查看,听到他们的对话,校尉眯着眼瞧了一会,果然是屈悔。
他狞笑着,略带嘲讽的问道:“屈县丞,敌军有多少人?鄢陵怎么说失守就失守了?”
“哼哼,敌军太勇猛,人数也多,我们实在抵敌不住啊。”屈悔惨然一笑。
城楼上还想再问,忽然,城门只嘎嘎打开了,校尉心里一惊,立刻回身怒骂:“tm的,怎么回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