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月应下,乔竹酒呆愣当场,适时店小二叩门,等老钱开门后带着其他伙计送来木桶,供乔竹酒三人梳洗,木桶搬进来,本就狭窄的房间更站不下人了。
“三位客官,茶水现在送来还是过后再说?晚上酒菜几时准备?”
准备下去打热水上来的小二顺带询问一句,乔竹酒摆手示意暂时不用,随即略有郁闷的跟虞温月说道:“你自己先清洗一下,我跟老钱出去走走。”
乔竹酒此时腿脚跟灌了铅似的,压根不愿在外出闲逛,说出此话,不过是碍于书上所言“男女有别”的道理而已。
拖着双脚挪到客栈外,乔竹酒和老钱漫无目的的随处走着,凑巧路过一家缝织衣物的店铺,乔竹酒心思转动,举步便走了进去。
老钱见状紧随而入,开口就要提醒乔竹酒所剩银钱不多,不可再添置新衣,却是听到乔竹酒与笑脸相迎的店铺掌柜边用手比划边说道:“掌柜的,给我来两身大概这般身材的衣裳,哦,对了,是一个小丫头穿。”
店掌柜闻言面带为难之色道:“小兄弟,缝衣之事不可草率而为,最好还是让穿衣之人自己来量一下大或者你把尺寸告诉我,这样做完以后就不会不合身了。”
乔竹酒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说道:“你就做吧,比我方才比划的尺寸稍微大上一点,不合身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见乔竹酒心意已决,店掌柜点了点头,回道:“那好,小兄弟打算用什么料子?”
“不要最好,也不能最差,大概十两银子以内。”
乔竹酒毫不犹豫把这话说出来,不等老钱劝阻,他又朝老钱说道:“一个男人穿什么都行,而且少爷我也没老钱你想象中那般娇惯,可那小丫头不行,之前听紫花姐姐说过,女人啊,从小就是,能不受苦就别受苦,不然伤了皮肉相貌,就得一辈子受苦了。”
老钱听罢,愣了一瞬,随后抿嘴一笑,没有把打算说的话说出口。
晋州之中,无论身处哪座城池,五两银子买一身衣裳都算不得什么珍贵稀少,但好歹这也是一笔不错的生意,因此尽管掌柜眼见乔竹酒和老钱衣着贫贱,倒也没影响他奉茶以待。
如此这般,在乔竹酒和老钱都没什么事情又不愿意继续在城里浪费脚力的前提下,一老一少在店铺里坐了整整四个时辰,直到月挂夜空,两人才付了银两回返客栈之中。
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怀抱两件崭新衣裙的乔竹酒听得虞温月回应,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此时虞温月怀抱无常,于床榻一角逗弄玩耍,身上还穿着那一袭破烂不堪的乞丐衣物,倒是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恢复如初了。
虽方至金钗之年,但从虞温月洗净的小脸儿上看,分明已是初具美人应有的胚子,而且见多了女人的乔竹酒大致给虞温月从心里排了一下名次,就目前而言,她已能挤进前五。
不知是不是天生的缘故,虞温月展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丝毫晒黑的迹象,白白嫩嫩,如煮熟的蛋清一般细腻,两叶柳眉挂在那双勾人丹凤眼上,樱口充斥血色,似乔家府门前环栽的一品红般娇艳,此时的她樱口微启,露出里面一颗颗雪白整齐的牙齿,尤其是逗猫逗的自己笑了,一方少女风情,煞是喜人。
以乔竹酒辨美的方式而论,若是在青楼里有如今的虞温月作陪,起码值得喝上七斤好酒!
不过一旦等虞温月再过上几年,乔竹酒便是难以想象其美色值得自己再添几斤几两酒了
压根没想到虞温月会有如此容貌的乔竹酒心下吃惊,却也没明摆在脸上表现出来,毕竟于他而言,自己目前暂时不再是乔家少爷,虞温月年纪又太加上她脸皮厚的城墙都比不过,所以也没动什么非分之想。
抱着衣物的乔竹酒走上床前,将那两件衣裙随意仍在了虞温月脚边,不等后者疑问,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身上那两件衣物都要招虱子了,咬你没关系,蹦跶到本少爷身上可就万般不妙,我再出去一会儿,你赶紧换上,完事知会一声,我都要困死了。”
说完,乔竹酒以手拍口,打着哈欠往门外走去,顺手拉上了一直在抿嘴笑的老钱。
等虞温月换了衣物,唤乔竹酒主仆二人入内,来不及多打量几眼更添几分异彩的虞温月几眼,乔竹酒扯了被褥铺在地上便沉沉睡去,以前他生活太过惬意,对“睡觉”的美妙无法享受深刻,经由近两日的长途跋涉,他这两晚都睡得极其香甜,任嘴角涎水肆意流淌。
第二天清晨,整整一日都没能跟乔竹酒亲近的无常自床榻上跃下,一如往常的用尾巴扫醒乔竹酒,习惯了被无常叫醒的乔竹酒不再过多愠恼它打扰美梦,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瞧见身侧不远处的老钱已经没了踪影,虞温月尚未醒来,他便是蹑手蹑脚的走出房去,招呼店小二找来木盆简单梳洗一番,走到客栈门前,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长长呼了一口气,观其脸色,貌似精神和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不知何时,一早没了踪影的老钱站在了乔竹酒身后,轻声唤道:“少爷,该用早膳了。”
被老钱突然一声吓了一跳的乔竹酒回过头来,瞪眼道:“老钱,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音?”
老钱抿嘴不好意思的一笑,回道:“人老了,骨头皮肉都轻了,下次老钱会注意些。”
乔竹酒拍了拍胸口,缓下来受惊的心境后,带着老钱出门,打算去买几斤包子果腹。
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