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女子回首朝乔竹酒笑着,笑容不显半分僵硬,自然无比,愈发勾扯起后者的火热心思,不必过多思虑乔竹酒也能算出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沾过女人味道了,想想曾经身处晋城时心中的“宏伟抱负”,他此刻真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
“老钱,老钱……”
心神摇曳间,乔竹酒把肩上重剑往地上一杵,偏头而不回目的呼唤着老钱的名字,后者听闻,忙做出一个老仆应有的姿态,凑近两步低身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随即乔竹酒便是伸手讨要道:“快,把那一百两银票给我,少爷要赏!”
在乔竹酒看来,不远处仍驻足与之对视的小娘子以其审评来断,起码值得饮上个八斤九斤的美酒,比身段面貌长开不少的虞温月还要强上一分,他以前读书时,看到过讲述男女一见钟情之恋的故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个素未谋面的人,怎么一见着就能豁然相爱了呢?
然而此时此刻,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令乔竹酒气恼又无奈的是,老钱一听找他要银票,那股子倔驴脾气立马窜了上来,死死捂住胸口就是不撒手,他单手扶着重剑,另一只手跟老钱争抢半天也没能得逞,结果就是这对老少站在庐城街道上,面对许多来往行人的异样目光,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公子。”
乔竹酒跟着祁凡真、玄霄道人练了那么久的武,六识的敏锐程度早已超乎常人,不然昨夜也不会在屋内听到戚策掳走翟玉芳的声音,可由于当下一直跟老钱较劲,故而没过多在意周遭行人,正瞪眼间,耳边便是传来了笑酥音更酥的呼唤。
转身望向声源处,那被乔竹酒一见就钟了情的女子,此时就站在他跟前不足丈远的地方,连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芬芳都能清晰嗅到,紧张窘迫乔竹酒比当年在晋城第一次进楼子摸姑娘胸前软肉还不知所措,手脚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看的那女子更是接连一阵娇笑声响起。
待得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停下动作,她才自述道:“小女子姓杜名莎,元州人士。”
说完,杜莎又抬起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着身侧冷峻男子说道:“他是我师兄,叫管彬。”
乔竹酒深知人前礼数当如何,杜莎讲罢,他便介绍起自己和老钱来。“我姓乔,名竹酒,竹是梅兰竹菊的竹,酒是举酒作乐的酒,旁边这个是我家老仆,就叫老钱。”
“老仆?”
得知老钱身份,杜莎看起来十分惊讶,转头看了一眼其师兄管彬,后者摇了摇头,她才又扭过来朝乔竹酒歉意道:“不好意思,乔公子,我们好像认错人了。”
语落,杜莎就要和管彬离开,乔竹酒见状哪里肯轻易放自己以后的媳妇走人,于是忙上前探手想阻拦一下,这时管彬陡然回身,一手抓在了乔竹酒手腕上,用力极其悍猛,以至于乔竹酒绝对相信,若是这一抓放在他初离晋城时的体魄,恐怕这一块腕骨早就碎成渣子了。
说起来双方不过是打了一个照面的功夫而已,就算谁不小心踩了谁一脚骂嚷两句,那也绝对不至于出手便让人伤残的地步,当下管彬如此不留情面,让乔竹酒的火气也是蹭蹭窜了上来。
乔竹酒被抓住的左手用力一震,却未能脱离管彬的束缚,不过后者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仅手指松了那么一瞬,甚至于还令其脸上露出了惊诧之意,仿佛觉得乔竹酒一震之下就险些让他脱手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娘的,就知道那俩老头子不靠谱!”
不知自己过去两年多究竟练出什么实力来的乔竹酒只看当下,他觉着自己连个身材不多么壮硕的同龄人都摆脱不了,更别提那顺兴镖局里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了。换句话说,他认为祁凡真和玄霄道人这两年来让他做的那些事屁用没有,甚至传授给他的那么三两样招式也指定登不上什么台面。
气归气,该打还是要打的,既然被抓着的手挣脱不开,乔竹酒干脆右手抡起重剑,毫无章法可言、只是一味求快求猛的扫向管彬脑袋,管彬见了哪里还敢站在原地不动,手上力道一放,脚下步子轻移,后退两步避开携风而至的重剑。
而后伸手入腰,一拉一撩一收。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乔竹酒只见有那么一道赤红光芒闪过,紧跟着自己手腕上便沿着重剑剑身传来一阵巨力,震得他掌心、虎口微微发麻。
“喵——”
用爪子牢牢抓在乔竹酒肩膀上的无常喵了一声,身子躬起,“猫视眈眈”的盯着管彬,与之前乔竹酒遇到危机时一般无二,忠心护主的姿态十足。
老钱就像那路边一个个过往行人般站在不远处看热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惫懒德行。
要不是乔竹酒早就习惯了遇到麻烦老钱就往后缩的举动,怕是这会还没让人打死就得先气个好歹了。
适时杜莎回身,满面惊色,掩口呼道:“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说着,杜莎跑到持剑随时准备继续出手的乔竹酒面前,白嫩小手摸上后者胸膛,关切问道:“乔公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言至于此,她似乎察觉自己举措不雅,又快速把手抽回,稍带羞意低头不语。
这等神态,让乔竹酒一下子就没了火气,挠着头傻笑道:“杜姑娘别慌,我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
杜莎回应一句,两人就彼此静立谁也没了动作,旁边围观的庐城百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