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们下了毒？”

“每天的晚饭里，下了缓解的药物，超过一天不服用，就会变成这幅样子。再用药，已经不管用了。”

向宇看着怀中的小孩，他的脸色已经变成青紫，身体似乎已经疼痛的失去了知觉。只是眼睛茫然的看着向宇。

“解药呢？毒药不都是有解药的吗？！”

“很遗憾，在买这种药物的时候，我并没有买解药。因为我想···你们永远替我工作下去，直到·死·亡。”

在王涛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那个小孩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似乎是觉得还不不够，又或许是觉得有趣，王涛继续解释道：“还有，前几天失踪的那几个小孩，不是他们逃走了。是因为厨师做饭时，放的药物的量没有控制好。结果，他们没能撑到当天的傍晚。不过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向宇咬紧牙关，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下来。这样的他们，和家畜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是在想，你们和家畜有什么却别的话。那就是，家畜死了变成肉之后，对人的用处大一些，而你们，活着对我的用处更大。所以我会尽可能让你们活着。”

话音一落，向宇转身抱拳，怒向王涛砸过去。而王涛躲也不躲，手也不抬。只是一脸笑容的对向宇说道：“比起揍我，你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的那些同伴，耐不住寂寞。要是忍不住跑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向宇闻言，已经在王涛面前的拳头停了下来。比起这个人渣，同伴的性命更重要。他飞奔而出，必须阻止他们的出逃。否则到了第二天，他们，全都会死。

向宇跑遍了整个集市劝阻了大部分的人，但还是有几个人忍不住提前走了。之后，向宇再也没见过他们只是偶尔在集市，会听到有些官府的人，谈论庚辛城外，意外发现小孩的尸体。

回忆结束。向宇颓然的坐在地上，脑袋望着屋顶，眼神空洞，口中喃喃道：“是我害了他们。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还能坚持反抗？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自己就会坚持不住。那个在我怀中死去的小孩，他的面容还历历在目。我本想救他们，结果却害了他们。我只能把愧疚转为愤怒，不然我自己就会垮掉。我没有告诉他你的事情，把晚饭给了小安，或许，就是想要从这份愧疚总解脱出来。”

向宇冰冷的双手，突然感到一股温暖。秦海把一块热腾腾的馒头，放在他的手心中。居然还是热的。

“害死那几个小孩的，不是你，而是给你们下毒的人。你也没有想到王涛会有这一手。而真正该死的人，是他们。”

秦海站起身，朝向宇伸出了手，“我会取到王涛的首级，然后让你们获得自由。但是我需要你们的协助。愿意帮我吗？”

向宇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那只刚被馒头捂热的手，那个温度，从新点燃他那颗已经冰冷的身躯。

“能让我揍王涛一拳，我就答应。”

“多少拳都行。”

“啪！”

击掌。合作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