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从房檐流下,故此可以形成水墙,以达到降温的效果。
而此时的自雨亭,就正巧坐着李连这尊大神,正拿着个酒壶自饮自酌。
春雨绵绵洒在池面,如此美好悠然的良辰美景,这厮却不懂得享受,非要坐在这稀里哗啦流水的亭子里面,岂不是焚琴煮鹤之辈?
云棠见他喝的认真,估么着也没注意到自己,心想着散步也累了,刚要折返,却被李连给瞧见了。
“姚大人!别来无恙啊?我正在饮酒,姚大人要不要陪李某小酌一杯?”
瞧都瞧见了,总不能得罪皇亲国戚,云棠实在没了法子,只得走了过去,收起花伞立在一旁,这才郑重行了礼,“微臣姚云棠拜见殿下,前几次是小臣有眼不识泰山,怕是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或许是出于好玩,他把自己伪装成翰林,可她却不想陪他玩了,因为不到万不得已,云棠喜欢把话都说开,这样谁也不用藏着掖着,更不用互相揣测,有那个磨叽的工夫做点什么不好?
李连却是愣了一愣,这时候才有些醒酒,“你……知道了?”
“是!”
“那……你先起来,你我又何必行此大礼?”
云棠这才站直了身子,又一本正经地回答,“殿下此言差矣,无论到何时,礼法都是不可随意对待的。”又偷偷瞧了瞧他,或许是喝了不少,眼眶子都有些微微泛红,她记得外公喝多了比这还厉害,眼睛鼻子耳朵无处不红。
而李连眼眶子红却不是喝酒喝的,他倒了杯酒,又看着云棠,“姚大人,我今日心情不好,可否陪我吃杯酒水?”
难道……他是哭过了?他也会哭?锦衣玉食的活着,一辈子都不用操心,他有什么可烦恼的?不过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云棠还是心软了,鬼使神差的挪了过去。
“坐!会喝酒么?”
会喝酒么?笑话,她从小就是舔着外公的酒碗长大的!不过化为言行,就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她不是太善良,她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
不过自打她坐下,他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杯一杯往他自己的酒展里续酒,时不时瞧瞧云棠,一瞧就足有一刻钟,看的云棠极不自在。
终于,她坐不住了,只好找话来说,“殿下,人活着得放开心,不能什么都要求完美,生活中有点小瑕疵,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按道理来讲,当你劝慰谁的时候理应先问上几句,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过云棠却没问,因为她可不想知道,这李连可是皇上的儿子,能让他烦心的事还是不问为好,她可是谨遵外公的教诲,深谙无用之用,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
李连皱了皱眉头,“此事不必再说,既然我与姚大人好不容易相聚,不如聊聊我俩的事。”
“我俩的事?我俩有何事?”
刚刚还皱眉,现在的李连又噗嗤一笑,“姚大人,你可真会装傻,我说我喜欢你,那便是真的喜欢你,不瞒你说,我在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瞧你顺眼!姚大人,做个九品的芝麻官有什么意思?不如跟了我,虽说你的身份有些难办,却架不住我喜欢,只要你同意,我就去跟父皇求求,给你个侧妃的位子,等到日后我封了王,你也就是侧王妃,这多省事?”
云棠起先还有些脸红,后又听到“侧妃”这词儿,气得她眼眶子一下就红了,虽说她不可能与他扯在一起,可叫她跟“妾”字粘在一起,就是对她的侮辱。
云棠咬了咬嘴唇,终是把眼泪憋了回去,“殿下是说你喜欢我这副皮囊?”
李连乐的更欢,直指着云棠,笑的眼泪直流,“你……还真是越来越可爱!拐着弯儿的夸自己貌美,不过算你说对了,我还真就喜欢你这副皮囊,喜欢皮囊怎么了,这也是你的幸运,甭跟我提什么真心,爷哪有时间陪你们小姑娘玩真心?”
云棠更是气的牙痒痒,外公虽告诉过她要低调行事,可也教过她“士可杀不可辱”,见他如此狂妄自大,早就想顶回去两句,却没得了机会,因为李连似是喝的太多,说了一阵儿就昏死过去,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就不信我李连,拿你个小丫头没办法!”
云棠见他晕了,又瞧瞧别处,确定了没有别人,走过去朝着李连的脚踝狠狠踹了一脚,这才气哄哄的走了。
刚出了自雨亭,鬼爷就出声了,“若是你实在厌烦这厮,我可帮你铲除后患……”
云棠不知道他说的铲除后患是怎么个铲除的法子,不过她还是打了个激灵,又实在有些感动,“多谢鬼爷,不过此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罢……”
谷夏知道她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说,只道了声好,就没再提及此事了。
☆、食气鬼
司珍处,云棠磨磨蹭蹭不敢上前,谷夏觉得她该来会会这吴鸢,可是她怕,“鬼爷,万一那洛姑娘真是吴大人弄死的,那我们这样岂不是要打草惊蛇?再者说……人家会不会杀人灭口……”
谷夏瞧她那个怂样就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