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心中无比的沮丧,情绪一下滑落到了冰点,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有些不甘心,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侵犯,黄坤的话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张家良静静的站在这儿,他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身躯却在微微的颤抖,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是贵人,一辈子可以不劳而获,有荣誉有尊严,奴役众生。而更多的人却生如奴蚁,张家良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一时悲从心升。
张家良木偶一般的回到酒店,一个人进到房间,嘭一声将门关上,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软坐到了沙上。
今日之耻,他日必报!现在他心中对黄家这个大家族厌恶到了极点,对前途也迷茫到了极点,寿山自己如履薄冰,回到京城又遭此戏弄,如此的双重打击下,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灵魂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抽空。
漫漫官路,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云端,而此时的张家良却不知自己眼前的路该如何去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家良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渐渐的心硬如铁,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不信在寿山自己会出碰壁。
一念及此,张家良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脑袋中不断的盘算着寿山现在的局面,老将军的话说的很对:
掌管一方,当果决勇断,错不要紧,关键耍做,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万万不可的呀?一定要对得起手中的权柄!
心动不如行动,寿山这个阵地自己必须要拿下来,丢了命都要扯上那帮胡作非为的王八蛋垫背。
一念及此,张家良马上打电话订好票,约定第二天直接去机场取票,刚刚挂了电话,手机再次响起,望着屏幕上的黄士良三个字,张家良心中极为复杂的按了接听。
张家良,刚才的事我已经训过黄坤了,你别往心里去,菲儿现在在我这边,你在哪里,我让人去接你!黄士良的声音很是响亮,语气中透露着见到黄妃儿的喜悦,更多的是黄妃儿终于肯进家门了!
原来刚才黄妃儿亲眼见到张家良被两个军人带走,气急之下来到黄士良的住处,劈头盖脸的把黄士良说了一顿,此时的张家良经过刚才的一阵宣泄,心情已经顺畅了许多,加上自己已经有了拿下寿山的决心,此时反而信心满满的充满了斗志,想起河西省省纪委牛艳红主任的嘱托,要自己试着调谐黄士良和黄妃儿的关系,张家良决定到黄士良家中一行。
跟随着两名西装革履壮汉,来到一个同样有士兵看门的大院,黄士良亲自为张家良打开房门。
进房门后张家良第一眼看到的是黄士良的妻子、黄妃儿的继母倪焕云和黄妃儿面对面的坐着,倪焕云笑容满面的拿着削皮刀亲自为黄妃儿削苹果。
由于黄士良不同意再要孩子,黄妃儿对黄士良夫妻来说就显得至关重要,没有生育的倪焕云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五十岁的年龄依然体态端庄,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贵妇形象令张家良有些失神,张家良猜测倪焕云也应是一高官之后。
黄妃儿一跃而起扑倒在张家良的怀中嘤嘤啜泣,张家良爱怜的抚弄着的黄妃儿后背,虽然隔着衣服,依然清晰的碰到里面匈衣的大体轮廓。
张家良,到我书房来一下!黄士良等黄妃儿稍微平静后出言说道,说完一个人径自上楼。
没事的,我这不好好的吗,听话,和妈妈聊会天,我去去就来!说完张家良将黄妃儿安抚在沙发上,也缓步到了二楼。
越是复杂的环境,越能磨练一个人的意志,不要受到上层纷争的影响,该出手时就出手嘛,做事畏首畏尾的永远只会止步不前!黄士良看来是对张家良动向了如指掌。
张家良借机将寿山面临的困境向黄士良娓娓道来,这次张家良所说的与在疗养院说的全然不同,这次京城之行让张家良领悟到一个道理,那就是政治上争权夺利的斗争只能靠自己,张家良向黄士良所说的是寿山县的经济困局,尤其是道路的问题。
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进什么门唱什么戏!被黄士良说中心事,张家良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面对着建设部部长这么好的资源,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春节前却是有笔建设资金下发,不过去向已经明确下来,是拨向西部大开发的专项资金,眼前只能从你们本乡本土想办法,不过这事我已经记下了!黄士良心情很是舒畅,见张家良并未向自己诉说政治上的斗争困难,开口就是关系民生的经济发展问题,对眼前的这个女婿是越看越满意,加上黄妃儿十几年来首次登门,黄士良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脚下踏着瑞典的柏丽地板感觉特别的舒服,黄士良家的室内布置很清雅,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些高官家装修的富丽堂皇,四人在客厅的餐桌前就坐,黄妃儿紧紧的依靠着张家良,在黄妃儿的心目中,张家良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
张家良的右手边是黄士良,近距离的观察黄士良,张家良发现黄士良颇露老态,两鬓微微发白,即使坐在那里不动也稳如泰山,那股杀伐果断的气质扑面而来。
饭虽然很丰盛,但是由于黄妃儿的冷淡而导致众人吃的有点索然寡味,继母倪焕云想尽办法也没能博得黄妃儿一乐
第二天一早,张家良和黄妃儿按来时的路线各自飞回,一下飞机张家良匆匆吃了点午饭便打车直奔市委,自己既然决心在寿山动手,和张志刚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