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晚上,一屋子人围在一起拉家常,母亲试着暗示张家良该要个孩子了,三十五岁的人了,在农村到了这个年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儿媳妇金贵,母亲自己哪里好意思跟黄妃儿提这茬子事,只能暗示张家良努力。
一家人吵吵侃侃时间总是很快的,新年的钟声终于鸣响,新旧交替的时候,在农村要放烟花鞭炮,张家良和搂着黄妃儿来到村外的人群中,两人静静的看着远处的焰火,心中都很恬淡。
春节过后两人就得去京城给黄士良拜年,每到新年给岳父岳母拜年总是大事,这也是婚后每年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
黄妃儿抚抹着张家良的匈膛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赶飞机。
回到房间,张家良上前搂着她一把将她抱起来,黄妃儿显然没有防备,啊!一声又觉得失态,连忙捂着嘴,样子端得是娇柔无限,弄得张家良爱之恋之惜之,张家良故作粗暴的将她扔到席梦思上,两人早早的换上了睡衣,张家良往后一倒,顺理成章的滚进了被子内面,一进被窝,张家良便紧紧的和她抱在一起。
不得不说二人这几年下来,或许是分多聚少的缘故,每次都倍加珍惜,彼此都甚为在意对方的感受,均希望彼此都能让对方尽善尽美,俞是这样,便俞是能起到极佳的效果,可谓之是酣畅淋漓,可谓之是水到渠成,可谓之是水乳交融。
深夜来临时,两人就已经无力的瘫成一团,草草的收拾一番均沉沉睡去。
张家良在下山村可谓是独门独户,以往大年初一都比较清闲,偶有村里和父亲交好的老人来串门,今天却是一反常态,一大早张家良夫妻两个还未起床就有村里的年轻人来给张家良的父母拜年,按照下山村的乡俗,大年初一晚辈要给长辈磕头,这仅限于村里同姓很近的亲戚之间,今天来张家良家拜年的年轻人不论远近,进门就开始磕头,这也是张家良父母没料到的!
昨晚实在闹得太凶,两个人赤身果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睡到中午才渐渐醒来,张家良伸手拿起遥控器关了暖气,暖气是新的,父亲说是云山县的县长亲自带人来安装的,郑飞燕离开云山后,给云山县大大小小的官员很大的震撼,在他们眼中,张家良是从云山走出去的市委一号书记,郑飞燕自然是奔着张家良去的,张家良俨然成了云山县官员的一条晋升之路。
大年初二的航班很空闲,张家良和黄妃儿抵达京城的时候正赶上寒风肆虐,不过两人刚从机场出来便看到了黄陆屹立在寒风当中,惠山的工程结束之后,这帮衙内陆陆续续的回到了京城,恢复了他们以往醉生梦死的生活。
黄陆驱车来到黄士良家,推开门后大吃一惊,满满当当的一屋人。除了黄士军、黄士良、黄士海三兄弟及其家属之外,还有黄坤及几个张家良从没见过的黄家的后辈,见张家良推门进入,几个于黄妃儿同辈的兄弟起身相迎,其热情程度让张家良难以接受,最后伸出手的是躲在角落里的黄坤,想起上次进京时黄坤的羞辱,张家良瞥了一眼黄坤,转头对黄陆道:恕我眼拙,这位是老几来?一句话问的黄坤羞愧难当。
黄坤的手伸在半空中非常尴尬,拿回来显然不妥,递过去人家不领情,一时僵在那里,黄陆早就对这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眼高于顶的兄长不满,在黄家一直被黄坤压得死死的,面对黄坤的嚣张黄陆是毫无反手之力,张家良这么对黄坤正和了黄陆的心意,他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故作惊讶的道:小姐夫,你不认识他吗?他很有名气的!
张家良向前半步仔细打量了下黄坤,再次满是歉意的摇摇头道:不认识,没印象,京城名宿太多,我向来待在乡野!
噢,小姐夫,我隆重介绍一下,这是大哥黄坤,黄家的长子,现在的职务是市委一号书记,地级市的市委一号书记,比小姐夫你的级别可要高呀?黄陆的话可真够损的,明着是夸赞黄坤,实际上是在讽刺黄陆一直原地踏步,享受着黄家的各种资源,下放到下面来锻炼,迟迟打不开局面,而张家良的这个县级市的市委一号书记可是实实在在打拼出来的!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张家良最终还是握住了黄陆的手,听到这话黄坤更是难堪,张家良这样无视自己,对自己是极大地侮辱,黄坤在黄妃儿和黄陆面前一直很有优越感,在黄家的外围兄弟中也一直以老大自居,但是不知不觉中黄坤发现自己这种雷打不动的地位已经开始慢慢动摇!
本来张家良并不是那种心匈狭窄、斤斤计较之人,但是自小生活在农村的孩子本身的自尊心就很强,特别害怕别人看不起自己,所以对待黄坤曾经的羞辱对张家良的感触较大,张家良借这个机会狠狠地出了口恶气,但他并没有把黄坤放在眼里,转脸便开始和黄士良打招呼。
良儿,大家听说你们今天回来,都过来一起聚聚,过年嘛,图的就是个全家团圆嘛!黄士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提醒张家良还是要照顾长辈的面子,黄坤的父亲黄士军坐在旁边脸都成了猪肝色了,但却是有口难言。
张家良在前、黄妃儿在后,挨个和长辈们问好后也坐在一旁,碰到黄士娟善意的目光,黄妃儿在旁边出言道:姑姑!黄士娟微笑着点头示意,眼见着自己从小看大的黄妃儿和自己变得这么生疏,黄士娟的心中颇有些落寞,如今的张家良俨然是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