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自己,见果然凝实了很多,他在白鼠身体里时就觉得自己的灵魂强大了,现在是直观看到了。
要说为什么,只有一种可能,林谈谈常常给动物们输送木系能量,自己作为一只“病鼠”,受到如此的优待最多,每次吸收到能量就觉得特别舒服,灵魂好像泡在温泉里,现在看来原来她那木系能量真的能够滋养灵魂。
陆信心情越发复杂,他原本想对付对方的,却在对方那里得到了那么多好处。
他一时没说话,金师伯只以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也没有继续问:“你在白鼠身体里时都在哪里活动,又看到林谈谈吗?她现在什么情况?林家人已经到了她身边,她体内那个原来的灵魂有没有动静?”
陆信便又想起了最近一次、也就是昨天见到林谈谈时的场景。
那时林谈谈的灵魂已经逐渐转淡,但另一个灵魂却在不断变强,弄得陆信都不由自主为林谈谈担心,但突然有一天,两个灵魂都暗了好几个度,都变得十分虚弱起来,他仔细想了想,那是林家人进基地之前的那个晚上。
但之后两个灵魂就都没有变化了,只是林谈谈好像挺紧张的,仿佛到了生死一线间。
他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含糊道:“我很难接触到她,我也不知道。”
金师伯叹道:“我们这一步也不知道有没有走错,如果林家人根本起不到我们预期的作用,这忙碌一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把林家人送到林谈谈面前呗。
陆信心里这么想着,但立即回过神来,这种想法太不尊重师伯等诸位长辈了,所以他也没忍心告诉他们,曾经听到林谈谈和叶萧说过,林家人主动来了基地,已经为他们省了许多力气,不然这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头疼呢。
也就是说,师伯他们忙碌一场,几乎等于在位林谈谈忙碌。
看看师伯几人憔悴的样子,心想他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吐血的。
金师伯皱紧了眉,无可奈何一筹莫展地叹息着,能做的都做了,下一步难道真要冲到林谈谈面前去做法?
突然,他面色一变,抬头看着一棵树后:“什么东西!”
一个浅淡到几乎看不到的影子瑟缩着飘出来,是一个灵魂,即将消散的那种,只依稀能看得出来一个人形,身体四肢还七零八落的,似乎差一点就要被撕碎了。
金师伯大惊:“你是何人?”他看向陆信:“仿佛是跟着你来的。”
陆信也茫然,他不认识这个东西啊,他做阿飘一年多,也没见过除自己之外的第二个阿飘。
有一个道长沉吟片刻:“是不是刚才找陆师侄的魂魄时,一起招过来的?”
众人都恍然大悟,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着实叫大家惊奇,看这魂魄弱小不堪,随时都能消散的样子,难道是个将死之人的魂魄被他们唤了过来。
金师伯掐了个诀,令那浑浑噩噩的魂魄清醒了些,他问道:“你是什么人?”
魂魄意识逐渐清明起来,然后面目又狰狞了起来:“我是林昙昙,我才是林昙昙,那个贱人抢了我的身体,还把我赶出来了!”随即又震惊,“我不是该死了吗?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惊呆,林昙昙?那个林昙昙?不过听她的意思,应该是身体原本的主人。
陆信也呆了,这个就是他一直以来在林谈谈身体里看到的那个暗淡一些的灵魂?怎么会这么狼狈?然后他想到,看来她们之间的战斗,终究是那个林谈谈赢了。
他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是和她相处过那么一段时间,还是受了她这么久的木系能量的恩惠,他已经不能想从前那样敌视对方,得知是她最后胜利,他心里竟然隐隐松了口气。
这样……似乎也不错。
他骤然有种终于尘埃落定,不用再做思想斗争的轻松。
道士们却没有他这么轻松,一个个大惊失色,金师伯道:“你是说你才是原来的林昙昙,你,你被赶出肉身了?”
完了完了,都完了。辛辛苦苦谋划一场,到头来竹篮打水。
人家肉身原来主人都被赶出来了,他们还能做什么?
林昙昙道:“当然是我!你们是谁,你们是不是来帮我的,快,快去把那个女人从我身体里赶出去!”
众人皱眉,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办法?
林昙昙叫道:“你们快去啊,她现在也是最虚弱的时候,再迟就没机会了!”
金师伯精神一振:“怎么说?”
林昙昙道:“那个贱人,之前为了攻击我灵魂也受创了,现在两只手都用不上力了,还有她本来就该死的,前段时间灵魂一直在虚弱。”
金师伯道:“这样说来,果然有可为之机!”
陆信忍不住道:“师伯,要不还是算了吧,正阳基地现在发展得这么好,林谈谈,好像也不是坏人,我观察她许久,也没见到她吸取哪里的气运,更没有用过什么邪术,就不要和她作对了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