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这借用的富商身份不是杜撰出来的,而是真的有这么一位土豪,只是这一位在外界一向是神神秘秘,真假很少有人知道。
对方要查,我们的出手也经得起查探,毕竟谁没钱扮成有钱人撒钱啊。
是以第二天,知府的管家就上门了,邀请我们去一件茶楼谈生意,对外称田老爷。
到了茶楼,却没人招呼,小二上了茶水之后就退下了,什么也没说,只剩下我与厉行枯坐着,我想了想这个时候应该都是试探阶段,说不定有人在暗中观察,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露馅啊。
于是旁若无人的开始撒娇:“老爷,这田老爷不是与您要谈生意吗?还不来,妾身等得好焦急啊。”
厉行也开始演戏,乔装过的脸虽然不若之前的惊艳,微微显胖,但是眼睛依然清澈,对我微微一笑:“好了,夫人再等等,老爷我若是谈妥了这笔生意,就给你把京城的异宝阁买下来。”
本来听到别人送东西,我应该很高兴的,但是异宝阁不就是我的铺子吗,买我的东西送我,厉行啊,你这算盘打得真响。
当然我还是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谢谢老爷。”
我们两人调了一会儿情,厉行耐性慢慢流失,正打算走,那管家模样的可算是现身了:“余老爷,余夫人请留步,哎呀我来迟了。”
来人一副精明样,与那田公子有些相似,一样的老鼠眼,吊梢眉,真不愧是叔侄。
厉行这会很摆谱,拉着我面无表情的继续走:“余某还有事,恕不奉陪。”
那田管家愣了愣,随后看了看他的东南角,那里有一个屏风,传出一声金属扣在桌子上的声音。
厉行眼角似乎不经意扫过,随即给了暗处的随从一个眼神。
田管家赶紧赔笑的迎了上来,并示意那田公子讨好我,我们停下脚步,厉行牵着我的手,在我掌心抠了两下,我收到指令,开始发脾气。
“田公子,你这到底什么意思,将我们请来就这么晾着,我们家老爷每天上下多少生意要打点,若是没有诚意那就没必要谈了。”
那田公子赶紧赔罪:“余夫人恕罪啊,真的是叔父事情最近有些多,知府大人实在是忙得很。”说到一半,被田管家瞪了一眼,赶紧改口。
说完那田管家朝我们致歉:“实在是抱歉,在下近来事情多的很,听闻夫人喜欢京城的菜式,在下正好知道一家京城的菜馆,请他们备下了菜式,不如请余老爷移步,咱们到那里谈一谈?”
我看了看厉行,他点了点头:“田老爷请。”
那田管家看了厉行一眼,大约是对他这称呼很是满意,觉得厉行很是上道,鼠眼放着贼光,这才故作矜持的引路。
一路到了饭馆,田管家先是请我们坐了下来,厉行拉着我的手坐下,我虽然垂涎的看着满桌子菜色,当然也没忘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要知道我们现在干的可是卧底的工作,终于接触到了想接触的人,自然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我一边趁着他们交谈,一边观察四周,这个包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总觉得暗中有眼睛在窥着我们。
厉行与那田管家交谈,口气清冷,带着傲慢:“我有水路的渠道,进货走货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你们若是真想合作,便拿出诚意来。”
那田管家好言好语的说着,只说这一次的货源非常多,不能被人发现。
我站了起来,走了走,一幅画下边则放着一个花瓶,这布局有些奇怪,我不动声色往那边一站,却见那幅画被我挡住了光线之后后边微微透光过来。
虽然说这古代的房子隔音还有遮光做的不是那么好,但是这么明显的透光,想来这幅画的后边是有个小孔,那边也有人听我们的交谈。切,搞得跟窃听风云似的。
我了然于心,坐回到厉行的身边,厉行宠溺的看了我一眼,给我夹了一些好吃的:“这里的菜式可合你的胃口?”
我点了点头,厉行笑得越发满意,那田管家也笑得灿烂:“余夫人满意便好。”说着举起杯子,对厉行说:“那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厉行傲慢的端起杯子,与那田管家碰杯,继而喝了一口,放下了被子,专心的给我弄烤鸭,那田管家讪讪的,细细的看着我,却被厉行扫了一眼,他赶紧收回视线:“余老爷真是宠爱余夫人啊。”
“自己的夫人娶回来就是疼爱的,田老爷难道不是?”口气较刚才温和许多,刚才听他说话一板一眼,据理力争,不留情面还有傲慢,这会儿的口气能听出明显的宠溺。
田管家讨好的笑了笑:“这是自然。”
回到住的客栈,派出去跟踪的人也回来了,如今我与厉行住同一个房间,他们禀告自然也是进房间里来,我看了看他们,一个个配着精致的佩刀,据说这刀比一般的刀用材考究,就是那位传奇的宠妻狂魔,开国时期的并肩王——宇文深远所创。
这位还真是传奇的人物,难怪上次我找丞相要不锈钢或者合金的材料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据说这些合金的配方是保密的,我一个理论上不学无术,呃,只学了怎么讨好男人的妹子,知道这配方,也难怪他后来看我不对劲。
也许他已经看出了我不是我了,当然,他没明确表达,我也不会傻乎乎的撞上去坦白从宽,谁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啊。
这些佩戴精良的人是皇帝身边的近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