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我会跟在你身后。”一字一句,小风很平静地说道。
“好。”我就着妄生镜的白光,摸索着洞壁原路返回,几次三番想要回头看,却忍住了。
“小风,你还在吗?你有跟上我吗?”我原地喊了一声,许久没有人回答。
“小风!”妄生镜中牢狱顷刻倒塌的场景历历在目,我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
越往前走,洞中越黑,呼吸声与脚步声被不断发大,而我的呼唤声在洞中回响。
担心、害怕、恐慌,我动了动脖子,正要回头看去,却听到一个气力不足的声音:“别回头。我在你身后。快走。”
他极力压制着不平稳的呼吸声,我仍旧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心弦一紧:“小风,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方才与秀儿交手,略有受伤。”小风轻笑出声:“你的担心可能有些多余。”
虽然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却没心情接茬,低低应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王云玉厢房与地洞的接口处。
“小风?”这一次我不确定他是否能够听到,因为我估摸着已经走了有大半个时辰,离妄生镜很远了。
“小池。”
我身子一僵,想要回头看,后脖子猛地一痛,随即不省人事。
如若没听错,那声音,是元潇的。
近在咫尺,仿佛他当时就立在我身后。
这一觉我睡的很踏实,兴许是多日操劳,忧心忡忡,难得安稳入眠。
因而我并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醒了?”
我紧闭着眼,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事,对身边人的呼唤充耳不闻。
是了,我晕倒之前,仍旧是瞥到妄生镜的异动。
光点不断扩大,直至最后山摇地动,土崩瓦解才作休,而这一切异动与我受到的重击完美无缺地重合在同一时间点。
元潇也许早就被小风放出,紧随我直至我到达出口。
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我睁开一条眼缝,看见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
“姑娘,”婢子踌躇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抚上我的额头。
“怎么样?”脚步声毕竟,另一白色的身影闯入我的眼帘。
“回圣女,烧退了。”那婢子恭敬立在一旁,等候来人发话。
“你先出去吧。”白衣人坐在我床边,侧头俯视我“小池姑娘,能够说话吗?”
视线逐渐清晰,我眨眨眼,确认坐在我身边的正是王云玉的女儿,白鹿族的圣女。
“嗯。”含糊地应了一句。
“很好。”圣女颔首,因带着面纱,我不能瞧清她的面容,仅一对儿水灵的杏眸裸露在外,似乎是在笑。
“你刚用下白鹿角,所以会感觉很虚弱无力,甚至会有随时消失的预感。”她不疾不徐地解释着,一番话却像天降巨石砸在我心上。
“我睡了多久?”我是用力说话,却发出有如蚊蝇细小的声音。
“你睡了七天。”她眉眼一弯,为我加了一个枕头,方便我与她交谈。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一醒来会看到你,元潇呢?其他人呢?”我语无伦次地想要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生怕眼前这位妙人儿听不到我这非人非鬼的语言。
“姑娘莫急。”她打断我,慢慢解释道:“送你来的人是一位紫袍公子。兴许就是姑娘说的元潇大人。因族长厢房下一地洞崩塌,所以我将你移到自己厢房中。至于其他人,姑娘问的可是阮公子?”
“除了阮飞尘,还有阿远、小风。”眼皮直跳,不好的预感围绕我心头。
“小风他....”圣女一顿,别开脸,“节哀顺变。”
如遭雷劈,我大脑轰隆隆响。
“怎么会!小风是恶鬼!他不会死的!”我挣扎着要起身,被她死死按住。
“你放开我,我不信。小风杀死了秀儿,怎么可能还会死掉啊!”我主动忽视大脑中一闪而过的临昏睡前妄生镜发生异动的场景。
那样的崩塌,普通人躲不过吧,但是小风是恶鬼,恶鬼怎会死掉....
“小池姑娘!”圣女将我抱入怀中:“他是和秀儿同归于尽的。”
同归于尽四字宛若钟锥,敲响丧钟,悠长的声音在我脑中回旋。
我为什么没有回头,为什么没有制止他,为什么没有在发现小风的异常时转身回去....
“小池姑娘。”圣女担忧地望着我,将我慢慢松开,帮我盖上被子。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