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找我。”
我也紧张兮兮,目不转睛看着刀疤老人,他仍自气定神闲喝酒。
“那老伯可知其他与白鹿族有关的事情?”阮飞尘心弦紧绷
“嗯?”刀疤老人放下酒坛子,面上的褶子挤成一坨,两只眼睛射出犀利目光:“你小子不会是想打那白鹿角的主意吧?!”
“不瞒老伯,只有白鹿角才能救她一命。”阮飞尘忧郁深邃的眸子愈发暗淡。
“嘶...”刀疤老人疑道:“这姑娘犯得什么病?”
“断魂散...”
刀疤老人闷哼一声,一掌击在桌子右角,“啪”的一声,起初没有动静,眨眼间,咯咯吱吱一阵响,那桌子轰然倒地。
阮飞尘眼疾手快,一手酒坛,一手菜盆子,两脚尖顶在瓷碗下方。
“好功夫!”刀疤老人笑赞道,两手一运气,只见那桌子方才倒下,瞬间歪歪扭扭又站了起来。
我惊愕的看着桌子,这才发现,这桌子本就破破烂烂,桌角桌面桌子腿儿像打了补丁似的,满是铁钉。
方才刀疤老人一掌击下,掌力天衣无缝打在补丁处,此时稍一运力,那别开的铁钉又自合上,扣紧支离破碎的木头桌子。
阮飞尘笑着摇摇头:“老伯要是遇见我师父,一定相见恨晚”都一样的稀奇古怪,阴晴不定。
刀疤老人坐定:“哦?尊师是?”
“恕在下不便相告”阮飞尘笑吟吟将碗筷放回桌子。
“嗯,小子,那断魂散可是元德所‘赐’”刀疤老人斜睨问道,
我瞧出刀疤老人对元德皇帝十分不满。
“说来话长,不过这断魂散却是出自元德。”阮飞尘提及“元德”
二字,暗握双拳,脸上露出自责与悔恨的神情。
“哼,狗皇帝阴狠毒辣的手段,我早就见识过了,不成想如今连个女娃也不放过!”刀疤老人目露凶光,好似眼前的桌子便是那元德。
“想当年他谋权篡位,身陷西域,若不是我那婆娘心慈手软,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唉,他当年答应我夫妻二人,治国□□,体恤百姓,谁料登基之后,三番五次南下进攻西域部族,导致秋城边境民不聊生!”刀疤老儿回忆旧事,愤懑不平。
“大娘是...”阮飞尘试探道。
“小子,我瞧你是个痴情汉,与我一般,因此我对你看的上眼,不瞒你说,我那婆娘正是白鹿族族人,不过当年为了与我私奔,犯下大过,被白鹿族族长驱逐境外。”
刀疤老人拎着酒坛子,站起身,跪在菩萨面前,洒上一圈,我见他这般拜菩萨,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小子,你瞧,这是尊什么像?”刀疤老人忽然转移话题。
“我虽不知这是什么像,但断定这不是菩萨像。”阮飞尘笃定道,两手环胸站在老人身后,眉间带着自信。
“没错,你小子够仔细,这是白鹿族的圣女。”刀疤老人呵呵一笑,站起身:“我婆娘跑出白鹿族的时候,身上都不忘带着圣女像,每日必拜,以清酒撒于地面。”
听闻此言,我才仔细瞧那圣女像,蹲在矮几前,伸手摸了一把,是玉质雕像。
这才发现,菩萨是手持净瓶,这女子却右手手持鹿角,且是半只鹿角,同样眉如小月,眼似双星,朱唇一点红,面带微笑。
瞧着瞧着,我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我只觉这圣女正紧紧盯着我,似乎能看见我一般。
想到这里我退后一步,躲在刀疤老人身后。
“如你所见,我婆娘心系故土,此次不过是找借口离开。”刀疤老人长叹一声。
“小子,我劝你不要以身犯险,当年我误入白鹿族险些殒命,是我婆娘救我一命。白鹿族仇视外人,尤其四周国人。”刀疤老人用衣袖将那圣女像上灰尘,轻轻一拂。
“更不要说拿到白鹿角了,白鹿角是白鹿族圣物,说是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皆是传言,我老儿是不信,”老人顿了顿“你此番单枪独马,无异于送死。”
阮飞尘两手垂于身侧,勾起嘴角:“承蒙老伯关照,若此番我不能突出重围,取得那白鹿角,也正好与我家娘子,生死相守。”
我的心漏跳一拍,震惊不已。
“阮飞尘,别开玩笑好不好,我还青白着呢,再说,谁要嫁给你?!”嗯,再说,他说的娘子肯定不是我,说不定是星月,杨美人!
“呵呵,好小子,好一个痴情的,你还未与那姑娘结为连理吧?”刀疤老人一脸慈祥。
“没有,可能也没机会了,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再见她一面,如果我死了,也好下去陪她,免得生死相隔,各自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