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后来她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从家族的地库当中取出了当初将要离家之前打包放进去的一些家当,作为自己的嫁妆带着一起嫁入了田家。
“你和崇礼哥离婚之后,就跟着威廉走了?”红着眼睛的王允娥问道。
“嗯,因为坚持要离婚的事情,父亲对我十分恼怒,亲言我不再是王家的女儿,还要我马上离开石家。我没有办法,只好收拾东西和威廉走了,谁知道前脚刚出城上了船,后脚灾祸就来了。”
燕城作为关外交通要道,建国前是少有的能够走水路进省城的城市,只不过建国之后那条大河渐渐枯竭,现在大河变小河,已经在没有这种功能。
“呵呵,你倒是好运。”田老太的这句话说的非常苦涩,因为她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了。
还能在说些什么?怪她姐姐不应该爱上别人一定要离婚?
可当初她和崇礼哥的婚姻本来就是两家包办,崇礼哥人是非常好的,但性格古板执拗,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是那种非常传统的相夫教子型的女性。
而她的姐姐,是当时燕城有名的摩登女性,思想前卫性子活泼,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古老刻板的家庭生活。
他们的婚约是自幼定下的,两家都是守信的人,婚是一定要结的,怎么可以悔婚,那不是失信于人?
性格不合有什么关系,两个人都是好孩子,相互谦让一些日子也就过下去了。
长辈们带着满心的祝福和幻想,将他们送入礼堂,而后她姐的婚姻生活就如同大家所预料的那样,大毛病没有小矛盾不断,在长辈们一次又一次的规劝当中磕磕绊绊的过着。
大概老一辈的人们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她姐姐居然敢提出离婚,所以本来都已经打算出发的父亲和家中其它的几位长辈才会在得到消息之后匆匆忙忙的赶过去。
王允娥能够想象的出,那一天石家的那座大宅院中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该说值得庆幸吗?石家诗书传家,他们王家也自问是体面人家,这边自古以来也没有浸猪笼的习惯,所以她姐才能留下一条命,和威廉医生一起离开。
所以是谁的错?
是她姐姐的错?如果不是她要离婚,石家和王家的人早就离开,也不会承受灭顶之灾。
是长辈们的错?如果不是他们明知道两个人性格不合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还要执意履行婚约,也不会出现一对怨偶,又发生后面的事情。
说不清道不明也理不顺,王允娥现在整个人都很混乱,只有苦笑一声不在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概是从来都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秘闻, 以至于一时之间志愿者休息室内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气氛沉默到快要有些尴尬的时刻, 那位自始至终都只说过一句话的威廉老医生开口了。
“允娥小姐, 虽然你大约是不愿意见到我, 更不愿意听见我说话, 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要说, 就像你刚才说到的,那件事情的亲历者, 估计也仅有我们几个人了, 如果现在不把该说的话都说清楚,我怕将来得带进地狱去。”
“是的,我会下地狱,因为我破坏了我的爱人本该平静的生活, 更让她为此背负了亲缘血债。那一天,是我要求允娴必须要给我一个回答,因为她马上就要跟着石家人走了, 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何时才会再见面,而我已经没有耐心在等待下去。所以我让她选择, 如果她选择跟着石家的众人离开,那么我就会独自离开燕城,离开这个国家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如果她愿意和我走, 那么就请她结束这一段让她感觉痛苦疲倦不如意的婚姻,与我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一切悲剧的起始都是因为我,事情已经发生, 无论我如何忏悔都是毫无作用的,但我还是要把事情的全部都说出来,免得你在误会允娴。”
“不要这么说威廉,这是我们的选择,所以无论将要面对什么,我们都会一起承受。这些年我从未有一天安眠,不敢去回想过去的事情更不敢去接近那片曾经生养过我的土地,这是上苍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的任性与自私,惩罚我抛弃自己的孩子,不去尽母亲的义务。”
望着那对深深的沉浸在罪责之中的爱人,王允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谅吗?她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不原谅吗?似乎也轮不到她来讲这一句。
休息室内前所未有的安静,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羽乒馆的工作人员还有志愿者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因为这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而孙家的几位小辈和对面的那几位更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