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宫峰上事务,还需你多加心思。”
玉容的吩咐全是长者心思,虽她此时甫才进阶境界不稳,本应闭关,可苏长宁仍然如言应下。
“……还有一事,不过……”待前事嘱咐完毕,玉容神色间有些犹豫。
“师叔但说无妨。”
“漱月此番动用禁术强行冲破境界,险有生死道消之虞……不过好在此时已稳定下来。叶回也是伤得不轻,他们那边,若得你看顾一二,便最好了。”此时苏长宁成就元婴,即使她态度未改,玉容却也不能全然同从前一样与她说话,此时语气里多带着些征询意味。
见玉容如此郑重,苏长宁莞尔,又应承了一番,令她安心。
回峰将本峰事务打点了一番,苏长宁先去素离洞府走了一遭。
驱动本源之力维持建木阵的损耗难以估量,虽有玄华相助疗伤赐药,想要重复旧观,也不知还要多少年月。
苏长宁本不欲打扰素离,在洞府外亲手布下数个禁制后正要离开,却因耳畔语声停下脚步。
想是布置禁制阵法间她的灵力流动为素离觉察,故而请她去洞府之中相见。
素离洞府之中仍是一派净素,只一角光华隐隐。以苏长宁的眼力,自然看出那是一个极为高明的疗伤阵法,如今紫霄之中,唯玄华有如许功力可布下。只是,若是旁人便也罢了,苏长宁曾功参化神,对玄华又再了解不过,此时一眼看出那阵法中基础细微转折未有尽意,竟仿佛力有不逮一般。素离身为玄华弟子,此番又因护卫他的道统而伤,玄华为他疗伤不应还有所保留。眼前这阵法如此,唯一的原因只有他是真的有所不及。
按下心中疑虑,苏长宁向石蒲团上盘膝而坐的素离见礼。
“长宁。”素离神态虽温润如常,脸色却显而易见地苍白。此番他神魂皆伤,累及本源,着实不轻,“还未恭喜你成就元婴。”
苏长宁摇头:“师尊言重。此次形势凶险,我强行冲破境界,根基未稳,后患尚多。”
素离闻言,颔首笑道:“长宁能如此想,却是我多虑了。”方才语毕,他眉心便几不可察地微皱。
“师尊。”
见状苏长宁立刻上前,指间一缕清气逸出,绕着素离身周盘旋了数圈,倏尔没入他的体内。
他们二人功法一体同源,此时苏长宁以本源清气为素离疗伤,正是事半功倍,还替他平抚了体内冲撞的异种灵力。
体内异样稍缓,素离才苦笑道:“我今次强开建木之阵,伤及神魂,若言恢复,只怕艰难。”
如今修真界中人心诡谲,亦只有当真交心的师徒之间,才会如素离这般毫无遮掩地坦诚伤势。
“唯紫玉莲此物,对为师伤势有益,只怕要烦请长宁走一遭了。”
只是,他一语既毕,苏长宁却难得地未有回答。
素离神色未变,只笑笑道:“紫玉莲生于寰宇观苍玄秘境之中,即使元婴修士前往,亦有殒身之虞,长宁若有所顾虑……”
“师尊。”他话说了一半,却被苏长宁扬眉打断,“如今你身体因灵力耗竭伤伐极大,紫玉莲不过治标,不比金缕玉叶才可治本。”
“长宁……”素离脸上的浅笑霎时间成了苦笑。
他自然不是不知,金缕玉叶远比紫玉莲对症,可殒仙府之中艰难之处远胜于苍玄秘境,莫说元婴修士,便是化神天君,殒落其间的有载以来亦有十数之多。
“殒仙府之中危机重重,殊不可测,你……”
他与苏长宁师徒之谊向来甚重,可要她冒险寻觅金缕玉叶,却断然无法开口。
“师尊放心。”没想到苏长宁一口答应了下来,“长宁自有分寸。况且长宁向来惜命,自不会身涉险地而不自知。”
素离哪里不知,苏长宁看起来虽性子温和,可决定之事亦不会轻易改变,便只得松口由她去了。毕竟此时若不由她顺心而为,成了心魔反而日后对道途有阻。
自素离处回转,苏长宁按玉容所言见了叶回,又准备了一些时日,待殒仙府开启之日渐近,便自动身。
南华界一处云雾缭绕的群山之巅,飞鸟难及之处,有一块奇异土地。
这块土地约有数里方圆,夹在重峦之间,虽凌云绝顶,却面平如镜,仿佛有人刻意削凿而成。
此等绝高之处,本该寂然无声的所在,现下却有人语传来。
“阿弥陀佛,如此说来,二位也是耳闻殒仙府现世在即,想来一试?”
只见三名修士相对而立,不像一路人,却也看不出敌意。
现下开口的,是其中独自立在一边的那名修士。他一身灰色僧袍袈裟,可上下皆披挂了许多珠玉饰物,宝气炫然间隐有金光环绕,令人观之不仅目眩,甚至有种克制不住的臣服冲动,修为显然不低。
“正是。”他身前一男一女二人中身形健硕的男子答道,“原来是皇极寺的大师。我夫妇二人由碧霞宗而来。”
碧霞宗与皇极寺都算是南华界中有名的正派了,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