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直接抬脚,把范嘉嘉的手踩在脚下,皮鞋的鞋齿狠狠硌在她的手背上。
一想着俞暖手只上青黑的伤痕,和她害怕到哭红了的眼睛,还有上药时她痛到颤抖的身体......
祁渊的眸子又沉了几分,看着范嘉嘉的眼神深不见底,瞳孔漆黑一片,里面却没有范嘉嘉的身影。
他使力,在她的手上又狠狠碾了两下。
“啊!”原本咬着唇忍痛的范嘉嘉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顿时痛哭失声。
吴助理有点于心不忍的别开了眼。
祁渊的脚却依旧踩在范嘉嘉的手上,对她的惨叫和哭喊无动于衷,不让她抽出手。
他不管医生说俞暖伤的并不算太严重,到底对不对,也不管他这样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过分。
他就是想折磨这个让俞暖受伤的女人。
就像当年,就算被警察拦着,就算只能用牙齿,他也要让那个男人流出和小女孩一样多的血。
以德报怨的都是傻子,站在道德的顶端,没受过一样的伤害,不知道痛,所以说得云淡风轻。
而曾经被伤到体无完肤的人,只相信血债血偿。
他,只相信血债血偿!
半晌,祁渊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收回了脚,看着范嘉嘉被鞋齿磨的血肉模糊的手背,他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祁渊转身回沙发上坐下,抬头看了眼吴助理,启唇说道,“送她去警局!”
声音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像刚刚那般冷冰冰。
吴助理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朝祁渊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些,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一种煎熬......
范嘉嘉已经没了丝毫反抗的yù_wàng,心理上受到的摧残比身体上的更大,慢条斯理的折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心理上的凌迟。
她抽泣着从地毯上站起,现在只要能离开这个房间,只要能离这个男人远一点,让她去哪里都可以......
然而就在吴助理打开门,想带范嘉嘉出去的时候,祁渊突然又开口了。
“等等。”
范嘉嘉一听到祁渊的声音就忍不住发抖,此时的她一点也不想再等等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她只想逃离。
祁渊连头也没抬,声音淡淡的,“把衣服脱了!”
范嘉嘉不敢回头,眼里噙着泪水,手指抓住外套的领口,指甲用力到发白。
似是察觉到了祁渊想做什么,她朝吴助理疯狂地摇头。
祁渊似乎感觉到她没行动,他抬头看着门口的人,淡声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范嘉嘉再次哭出了声,刚刚是害怕,现在更多的,是难堪......
这个人是魔鬼,她不该来招惹他的……
*****
从吴助理的房间出来之后,祁渊并没有马上回房间,他站在走廊尽处的窗户边,靠着墙,看着窗外的夜色。
已是深夜,更深夜静,今晚没有月亮,天边点点繁星寂寥。
深秋的夜露重,把手伸出去,甚至能感受到冰凉空气里潮湿的水汽。
情绪得到发泄的那一刻,心里是最放松的,可是冷静下来,却又是另一种折磨。
反反复复的煎熬。
祁渊叹了口气。
独自和自己相处这么多年,他了解自己,想要改变的话,就不能把那些情绪都压抑在自己的心里。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多了。
不发泄,那么等待他的,便只有灭亡。
汹涌的过往如潮水,现在正一点一点的退去,他不想再和过往较劲,想学着笑姑娘那样,活的纯粹。
开心了就笑,累了就休息,遇到事情之前不再悲观害怕,允许自己有迫不及待的憧憬,对生活怀有热情,不要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也不能掩饰自己对小姑娘的深情……
好的坏的,日子还是一样要过。就像今夜的天空,没有月亮,可是科学告诉他,月亮一直都在。
爱上一个人,就想好好保护她。
可保护她的前提是自己要变得强大,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还包括心理上。
真正勇敢的人,才能活得热气腾腾,祁渊看着窗外,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
在帮助俞暖洗澡的时候,袁媛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都要气死了,对俞暖恨铁不成钢。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用,哭又什么用,你当时就应该撕她一顿!”
俞暖躺在浴缸里,小心翼翼地抹着手臂上的泡泡,闻言鼓着腮帮子,“那我当时不是被吓到了嘛!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宝贝也不让我动手啊!”
“他不让你动手!为什么不让你动手?凭什么不让你动手?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帮你一起动手的吗?”
袁媛坐在浴缸边,低头看着俞暖不解地问,语气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