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的白芍,脸上烫得跟着了火似的,当宗晢把毛巾敷到她脸上时,她忍不住把脸往毛巾蹭了蹭,发出几声“嗯啊”的喟叹。
宗晢的手顿了顿,滚烫的视线落在白芍脸上和白皙的脖颈上,似是要在上面烫出个洞来。
白芍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么勾人,喟叹完,还毫无自觉地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一下。
宗晢的头轰地一下,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已遵循身体本能,对着她的唇亲了下去。
宗晢今天滴酒未沾,因为白芍一直帮他拦着挡着,他心里不舍、心疼的同时,却免不了有些暗爽。
他是个内心强大的人,并不觉得被自己爱着的女人护着是多丢人的事。
相反,他觉得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
试想,有那么一个人,明知你非常强大不会轻易被压倒,却还是不顾一切地护在你前面,这种保护欲,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愈是明白白芍对自己的感情,宗晢心里便愈是悔不当初。
幸好,他还能回头……
幸好,这个女人,他还能够重新拥有……
……
酒醉后的白芍发了个梦,梦中的她的坐上了过山车,周围的景物十分模糊,就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脸容。
她只知道,男人的嗓音十分熟悉且让她心安,车子飞速上行或下坠的时候,她十分自然地把手扣进那人的手,十指紧扣,同样快如擂鼓的心跳,仿是从彼此掌心溢出一般。
而那种时而向下俯冲的揪心感、时而飞窜往云端的刺激感,真实得让她在梦里连连惊叫。
意识模糊的她,叫了一声“宗晢……”
沙哑的嗓音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白芍生生惊醒了过来。
“宝贝,我在……”
熟悉的低喃在耳边响起,细碎的轻吻从后脖一路蔓延到唇上。
“抱歉,我有点失控了!”
男人说着,大手十分轻柔地在她背上揉捏了起来。
白芍的意识猛地清醒过来,微微挪了挪身体,久违却并不陌生的疼痛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
“很痛?”宗晢焦急地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似是,要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你也太狠了吧!”白芍磨了磨牙。
“对不起,我忍不住就……”
宗晢自知这个理由十分欠揍而且不可信,毕竟,他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应该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才对。
可事实上却是,昨晚的他,只顾着疯狂地索取,甚至连她昏了过去都没意识到。
白芍懒懒地掀起眼皮,瞅一下眼前一脸懊悔恨不得以死谢罪的男人。
“流氓……”
白芍心里不是没有气的,但却不是气他趁她醉了强来,而是,气他不知节制。
可她斥责的话,说出口却软绵无力,听在宗晢耳里,便成了打情骂俏的称谓。
宗晢“呵呵”笑了起来,似是十分自豪点头。
“是的,我是个不知廉耻的老流氓。”手臂收紧,把人往怀里狠狠地摁了摁,似是恨不得把她镶进自己身体一般。
白芍恨得牙痒痒,抬手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捶一下,宗晢便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了几下。
“我是该打,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
白芍早不是无知少女,知道男人所谓的小心控制,到了床上,基本全是废话。
而自己,既然已经答应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就不会再矫情于何种形式。
毕竟,爱人间的交流,除了心灵上的,身体上的交流同样重要且不可缺少。
想通之后的白芍,懒得再去计较,从他怀里钻出来,四处打量了一下。
“几点了?”
“十点……”
白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十点?白天?晚上?”
“白天……”宗晢心虚地说着,讨好般亲了亲她的额,“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
脑子恢复正常动转的白芍,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宗大少爷,不是说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吗?”
敢情,袁烨说的那些,其实是博她同情吧?
“胃是没以前好,其他,我哥哪知道那么清楚啊!”
宗晢小心翼翼地把人从自己怀里挪了出来,坐起身,拿过手机边按号码边对她说,“而且,我那时也以为我不行了,哪里知道,见到你,就什么都行了!”
白芍抬起脚想要踹他一脚,却因牵扯到筋肉而痛得脸部扭曲,连忙把脚放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不要脸的老流氓!”
得偿所愿饱吃了一大顿肉的宗大少爷,对于老流氓这个称呼似乎还挺满意的。
用电话叫了外卖之后,弯身又亲了亲白芍,“老流氓爱你,宝贝!”
白芍浑身痛得要死,他却精神爽利意气风发得很,心理严重地不平衡,对他骂了句“滚”,便闭上眼翻转身,懒得再看他那张写满得瑟和满足的脸。
闭眼养神的白芍,总觉得心里有件事悬着,怎么都睡不安坦。
她努力想了一会,才想起来,猛地转头看着宗晢。
“我们不是答应了小路子去参加亲子活动吗?现在怎么办?”
白小鹭有多期待这次亲子活动,白芍不是不知道,可现在已经十点,就算他们现在立即往家里赶,怕也是来不及了。
“我昨天跟方局说了,改约下周。小路子那里,我也跟她好好解释过,她没生气。”宗晢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
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