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大概也看出宗晢怀疑的态度,白芍话音刚落,他也帮着解释道。
“小芍确实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时她刚来b城,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朋友这边也刚好缺人,她就在这边帮了一个多月忙,我朋友怕她年纪太轻会被客人欺负,就让她负责后勤,所以,宗少和江先生没见过她很正常。”
宗晢没看郭宏,不过,倒是相信了白芍曾经在这里上过班的事。
“你一小丫头,来这种地方工作也不怕吃亏!”
语气,很明显地带了责备的味道。
这事,其实是不关他什么事的,再说,那时白芍还不认识他呢,他何来的立场责备?
不过,这时的白芍,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顺着他的话打起了哈哈。
“是的是的,我也是那样想的,所以,我后来不是到宗氏应聘了吗?”
白芍从小跟着白向东在古玩街里混,人情世故她懂,人心险恶她也明白。
宗晢觉得她单纯,以为她不懂人心险恶。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她的单纯,更确切的说,是本性善良。
而说她不懂人心险恶,不过也是因为她对着宗晢的时候,相对来说比起对别的陌生人少些防备罢了。
事实上,她是个懂进退的人。
不然,在宗晢坑她的时候,她定然不会乖乖地签下那份“卖身契”。
而这些,宗晢在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看得明白的。
偏偏,相处得久了,却越看越糊涂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因为开始在意了,反而,没法子像最初那样,站在一个不相干的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清白芍这个人。
他现在的脑子里,只记得白芍是个十九岁的小丫头。
理应,在校园里好好享受学校生活,在家里享受家人伯疼爱及呵护。
“总之,这种地方,你以后少来!”
宗晢对于白芍哈哈哈的敷衍一点不满意,绷着脸严肃地警告她。
白芍本来就不爱来这种地方消遣,今天会来这里,纯粹是因为郭宏的提议。
再者,自从她到宗氏上班之后,她确实一次没回过这里。
虽然,她不过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多月,但这里的老板及员工,对她却是不错的。
就连今天喝的酒和吃的小食,老板也已经说过,全部免单。
可宗晢这么说了,白芍只好继续敷衍,乖乖地点头应承下来。
“我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
答应下来之后,她又忍不住堵了宗晢一句。
“boss,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的?”
宗晢垂眼瞥她一眼,见她微噘着嘴,不由得心里好笑。
明明是赤果果的敢怒不敢言的抱怨,却硬是被宗晢理解为这是她小孩子心性的表现。
“我这么啰嗦是为了谁,你这不识好歹的丫头!”
宗晢的语气,全然没了之前的愤怒或冷冽,甚至,带了点调侃的笑意。
白芍只当他又在演亲热戏码,可在座四个人,除了她和他两个当事人,郭宏和江奇都是知情者,演戏什么的,就免了吧。
可这些,白芍又不好明说出来。
只好抬起头,对着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假得不行的笑容。
宗晢甚是自然地抬手拍拍她的头,假装生气地斥她。
“你这什么表情,不想笑就不要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怪瘆人的!”
白芍暗地翻了个白眼,原来,boss你也知道我不想笑啊!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对面那两个知情人面前假惺惺地演戏呢。
而对面的郭宏和江奇,看着宗晢与白芍的互动,心情都复杂得很。
不过,江奇只是单纯觉得老板虐狗,明明已经那么明显了,还非要否认一堆,不知该说他口是心非还是该说他迟钝。
而郭宏,心里却又酸又涩又嫉妒得快要疯了!
原本,他是连着看了两天的关于白芍与宗晢的报道,按捺不住才把白芍约出来。
知道白芍现时并没有恋爱的心思,他就想着先按着从前的关系好好维系着,打打兄妹感情牌,等到她与宗晢约满,她也长大了,自然,就能明白他的心意了。
哪里知道,好好的一个约会,却因为宗晢的出现而变了味。
白芍那丫头总是说,宗晢对她只是单纯的契约关系,并无其他异心,偶尔表示出对她的温柔,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演演戏而已。
可看在郭宏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若演戏能演到这等逼真的地步,那宗晢可以跨界去拿最佳男主角奖了。
以他作为男人的第六感,他觉得,宗大少爷,对白芍,绝不止契约关系那么简单。
而他的这种第六感,在看到宗晢十分自然地拍白芍的头的时候,更是强烈到他差点要伸手过去拍掉宗晢的手。
郭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看着对面那俩人的视线,深沉而复杂。
而看着老板和白芍互动的江奇,表示不想再看对面那对狗男女变相秀恩爱了,收回视线,无意中瞥见郭宏定定地注视着白芍。
江奇脑子里“叮”的一下,突然有点明白,老板反常的举动是为了那般!
白芍算不是多敏感,但绝对不是迟钝之人。
宗晢的话和态度,让她不自在,而对面那俩人的视线,也让她如芒在背。
她发现,宗晢拍她头的动作是越来越自然了,他可能不觉得什么,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