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没见他, 不是不是,我已经许久没见他了”。
“王拴, 王二雷是什么时候同你说的,怎么和你说的?”。
“回大人, 他十日前同我说的。他那天说他头天和侯三在家喝酒,喝多了侯三说漏了嘴。可可没过几天他就不认了”。
“王二雷、王拴,你们两人必有一人说了假话。要知道,供词有假的话,你们可是要吃板子的。这事其实简单,我把王二雷的左右邻居和家里人都叫来问问便可分辨。我再给你俩一次机会,王拴,你刚刚所言是否全都属实?”。
“小人刚刚说的全都属实啊大人”。
“好,王二雷,你呢?”,梁泽提高音量,重重拍了惊堂木。
“大人恕罪,大人小的小的”,王二雷不过稍稍挣扎了下,“小的说实话,前些日子侯三确实在我家喝醉了酒,他说王石的娘是被王石勒死的!”。
“侯三,你之前说老太太死的时候你不在场,那你是如何知道是王石勒死了老太太?”。
“我我那时喝醉了酒,胡说的大人”。
“你酒后一句胡言,让王石背上了谋杀亲娘的名声,又耗费了本官许多工夫。左右,把他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再押进大牢,关上半年”。
“是”,两个衙役上来把侯三拖着就往外走。
“大人饶命,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啊大人”。侯三使劲挣扎着,可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哪里能挣过衙役。没多会外头就响起了板子的啪啪声,大毛听看着都觉着疼。
“哎呦喂,疼死了,姐救我啊姐哎呦”,侯三的叫声不绝于耳。侯桂花在里头听着直掉眼泪,却并不吱声。
“大人,大人我没有胡说,确实是王石勒死的老太太!”。侯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还没到十个板子就疼成这样,要真打了二十个怕是命都没了。
“停,把人带进来”,梁泽朝外头喊了一声。衙役们又把侯三拖了进去,扔在地上趴着。“侯三,你怎么知道老太太是被王石勒死的呢?”。
“大人小的冤枉,我怎么会勒自己的娘?大人,侯三瞎说的,他瞎说的!”。侯三还没开口,王石就急了。
“大人,小的没瞎说。有一回我姐和姐夫吵架,我姐气地回了家,她那时候和我说的。她说王石最毒,连养了他这么多年的娘都能勒死,和他讲不了一点情分”。
“侯桂花,照这么说来你定是知情人或是见证人。这么个人命大案,你竟窝藏不报,你可知罪!”。
“民妇知罪,民妇知罪,求大人饶了民妇”,侯桂花吓地连连磕头。
“你既知情,便把当时情景原原本本说一遍”。
侯桂花又看了眼王石,似是下定了决心。“那天我确实在烧饭,听到动静去堂屋看的时候,王石正拿着绳子把老太太勒地直蹬腿。我差点被吓死,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老太太就断气了。王石吓唬我不让我朝外说,我也怕这事捅出去,王石要是有个好歹,家里孩子没人养活”。
“王石,你有何话说?”。
“小的冤枉,大人小的冤枉。不是我,我没勒,是她,是侯桂花干的。她和老太太不对付,整日吵骂,是她把老太太勒死了!”。
“王石,你这个畜生,黑了心肝的畜生,自己造的孽还要赖我。大人,大人我知道王石当年为什么把老太太勒死”。
“哦?为什么?”,王石到底出于什么原因非得置老太太于死地,梁泽倒是真的想知道。
“王石压根就不是王家的种!”。侯桂花刚说完,王石就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梁泽令人把他拉开按住,叫侯桂花继续说。
“王石是老爷子从石头堆里捡回来的。那时候老太太嫁过去都好几年了肚子也没动静,老爷子就把王石抱回来养着了。又过了几年,他们才有的王拴。老爷子死了以后,老太太天天闹着要分家,老太太偏心小的,打算把这事说出去,到时候就给我们留个院子,留几亩荒田和一头老牛。水田一亩都不给,王石气不过才把他勒死的”。
“王石啊王石,就为了几亩田地,你竟能勒死自己的养母”。王石听了又狡辩一番。梁泽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叫人把他拉下去打了板子。王石后来才老实交代,其实他小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抱来的孩子。他长得一点也不像王家人,小时候就总有人拿这取笑他,说他是捡来的。他就问了老爷子,不想还真是捡来的。老爷子一直不对外说,在王石看来也不是为他好。而是想让王拴多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