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叫住贾琏道:“水炀,你和水灿去查!”水炀一愣点点头,水炀赶紧告退出去,水溶看了贾琏一眼,贾琏一个机灵道:“王,王爷?是不是下官做错了什么?”
“有个地方,晚上你跟我去一趟!”水溶说完开始翻别的卷宗,贾琏长出一口气告退出去,到门口他觉得自己后背一片冷汗,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王爷盯着他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的内心能被他看穿!
夜幕降临,水溶和贾琏换上便装相偕出了大理寺,贾琏对身边的水溶道:“王爷,咱们这是去哪儿?您身边一个人都不带这?”
“你不是人吗?”水溶睨了贾琏一眼,贾琏指着自己的鼻子心道:我?哎哟我的王爷,我就是帮您挡刀都不够资格!水溶不知道他在腹诽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记住,别叫我王爷!”
“啊?那我怎么称呼您?”贾琏愣了,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呀?!
“你我差不多年纪,兄弟相称即可,你可以称呼我白兄!”水溶让他称呼的是自己原来的姓氏。贾琏一听,什么?兄弟相称,我是有多大的胆子跟皇上论哥们儿?!
水溶看贾琏傻傻的也不说话,拉起他就走,他们走的地方不是宽阔的大街而是一些弯曲的小路,越走人越少,夜色里贾琏心里砰砰直打鼓。在一处幽暗的窄巷里,水溶敲开了一扇门,这就是普通的木门,门口挂着两盏灯笼,一写招财、一写进宝,水溶用手指在门上轻轻的扣出三长两短,门“吱扭”一声被打开了,里面一个提着灯笼的小老头打开门,老头拿灯笼照了一下水溶和贾琏道:“你们找谁?”
水溶道:“并肩子,控銮!”那人一听闪开身让水溶和贾琏进去。两人走进黑乎乎的院子,远处正房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还隐约有吆喝的声音传来。
贾琏惊悚的问身旁的水溶道:“王,白兄,这是什么地方?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水溶低声道:“每个地方都会有那种地下阎王,控制着街面上的流氓、乞丐、暗娼等三教九流的人,而这里表面上是个暗场子其实是京城里的地下阎王的住所,我们想查那个女孩丢失的事情可以从他这里获得消息。”
“白兄,你早说,让别人和我来呀!”贾琏心道:好么!王爷亲自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磕破一个油皮都是自己的罪孽!
“你们!你们会江湖上的切口吗?不会切口连门都进不来!”水溶瞥了贾琏一眼,大理寺的司直、司务都是正经的官身,没有江湖出身更不懂黑道的规矩,就这些人到这里一下就被人看出来了,倒不如他们两个假装纨绔子弟来耍钱的更容易进门。
“白兄,切口是黑话吗?”贾琏心道:这位王爷真是学识渊博连黑话都会!
“对!”水溶他们眼看着就要进门,他对贾琏道:“你会赌钱吗?”贾琏点点头,他以前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后来才改邪归正了!主要是张师傅和老婆太凶,不改邪归正会死人的!水溶笑道:“进去找个台子先赌两把!”
贾琏瞪大了眼睛看着水溶道:“白,白兄,咱们合适吗?”他们可都是朝廷的官员,官员是不能参与嫖妓、赌博等事情的!
“咱们是为了打探消息!放心吧!你夫人要是教训你,我给你求情!”水溶居然知道贾琏的软肋,他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家里母老虎。
进了门,里面的房间是全部打通的,有那么七八张台子,每个台子周围都得围了三四十口子,里面有贩夫走卒也有败家子,贾琏学摸了一下在一张台子上挤出一个空地,水溶跟在他的身后,看到台子上画着大、小、豹子等字眼,中间一个荷官在用一个大粗碗扣在一个磁盘上摇骰子,这应该是最简单的赌博,猜大小!水溶一挑嘴角,这种赌博方式看起来最不需要赌技,但事实上是庄家最好出千的赌博方式!而且输赢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有的人从天黑玩不到天亮就能输的倾家荡产!贾琏啪压了个大,结果好好的五钱银子就归了人家!他继续压,三盘之后水溶拉住贾琏在他的耳边道:“压小。”
贾琏看他一眼低声道:“已经开了三盘小了!”水溶拿过他手里的五钱银子放在小上,结果开出来的果然是小,贾琏一惊,低声道:“这把压什么?”
“小!”水溶用耳朵听了一下道。贾琏这回不再犹豫直接放在小上,就这样他们俩一个听骰子的声音,一个压,每次都能押对,就连豹子都能压准!不一刻周围的人都开始跟着贾琏压,庄家开始赔钱了!
一个青衣人从旁边走出来对贾琏道:“朋友,这边请!”贾琏一愣刚想说:“再让我玩会!”结果被水溶捅了一下,贾琏和水溶一前一后的跟着青衣人走到后面墙边,墙壁上的一幅画居然是个暗门,那青衣人打开暗门让贾琏和水溶进去,然后他从身后关上了暗门。
暗门里是个会客的地方,里面有上好的红木雕花的桌椅,一个黑袍人坐在正中,青衣人上前道:“爷,就是这两个小子,半个时辰就赢了五百多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