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耳钉、戒指、吊坠,脸上还挂着点水珠,让他容貌瞧着比平常干净明媚许多。只是身上浴袍穿得随意,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两条大长腿,偏偏又加了几许不可忽视的男人味。
倪胭心里顿了一下,她该说自己幸运刚把风衣还给钟沐吗?
“还没睡啊。”钟沐先开口。
费朗笑笑,说:“这就睡了。你们不也没睡。”
他随意扫了倪胭一眼,随口问:“散步去了?”
“是啊,睡不着出去走走,恰巧遇见嫣然。”钟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居然这么晚了,都睡吧。”
钟沐住的客房在三楼,费朗和倪胭都住在二楼。
钟沐继续沿着楼梯往楼上走,倪胭喊住他,眯着眼睛挥手:“说好了明天教我拉小提琴哦,钟老师。”
她故意在叫“钟老师”时加重语气,十足戏谑。
“不会忘的。”钟沐微笑望她一眼,转身上楼。
费朗两条大长腿一直一曲,懒懒散散靠在墙上,笑:“你现在是人缘越来越好了。”
倪胭轻笑,说:“只要脸皮厚,人缘不成问题。”
刚走到三楼的钟沐听见倪胭的笑声,回头望了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推门走进自己的客房。
费朗摸了一把还有点湿的寸头,打了个哈欠,说:“早点睡吧。”
倪胭舔了下唇珠,意味不明地望着他笑。
费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扯起嘴角,警惕地看她:“又想作什么妖?”
倪胭嬉皮笑脸:“哥哥,我房间也在这边呀。”
倪胭背着手朝费朗的方向走去,经过他身边和他一起回各自房间。
费朗的房间更近一些。
走到费朗房间门口,费朗停下来,随口说了个“安”,推开房门。
倪胭翘着嘴角推了他一把,和他一起进到房间。她把费朗推到墙上,手撑在他耳边,低声说:“哥哥,你说咱们要不要趁着中秋的时候公开呀?”
费朗痞笑:“公开什么?”
他笑得有点坏。
倪胭目光灼灼地望着费朗,放在他耳侧的手向一侧摸索,“啪”的一声将卧室的灯关掉。
卧室拉着窗帘,窗外的月光只隐约渗透进来一点点。
“怎么关灯?害羞啊?”费朗问。
倪胭摇头,声音放得很低很柔:“明明是怕哥哥害羞呀。”
费朗“呵”了一声,嗤笑。
而尾音已经被倪胭舔入口中。
她软软的身子紧贴在费朗胸膛,樱桃小口近乎贴在他的唇上,吐气如兰。
“想哥哥了……”她的声音那么轻,轻飘飘地跳进费朗心口,再重重落下,让他的心尖儿跟着狠狠跳动了一下。
“我就亲哥哥一下下,好不好呀……”
费朗低下头,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她撩人的眼眸。这臭丫头总是不知分寸地撩拨他,当真以为他怕她如此。费朗手掌扣住倪胭的后脑,紧紧将她箍在怀里,紧密相贴,用力亲吻她。一个带着点较劲的深吻。
倪胭的手滑进费朗松垮的浴袍里,随意系在他腰上的腰带松开,落在地上。
深吻。
费朗慢慢合上眼,从一开始的较劲转为投入。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犹豫了很久,慢慢抬起来搭在倪胭腰际,试探着向下游走。
倪胭睁开眼睛,狡猾地翘起嘴角,她忽然推开费朗,然后将室内的灯打开,费朗下意识闭上眼睛,然后迅速整理身上的浴袍。
倪胭已经开了门,回头对他娇娇妩媚一笑:“晚安哦,哥哥。”
然后干净利落地跨出房间将门关上。
“嫣然!”费朗咬牙切齿的声音被关门声掩盖。
倪胭抱着胳膊神采飞扬地回自己房间。
男人嘛,哪能一直顺着他的意,总得经常吊吊胃口,尤其是这种只停留在喜欢阶段的男人。
这不,掌心里的星途中,费朗的第四颗星闪啦。
某人今晚可能会睡不太好。
倪胭猜的不错。
不过她也没睡太好。因为她刚要睡着的时候,掌心里费朗的第四颗星又闪烁了两次,终于慢吞吞地彻底亮了起来。也不知道某人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倪胭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心想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掌心忽然又刺痛了一下。倪胭惊讶地睁开眼,发现钟沐的星图里第一颗星温柔地亮了起来。
倪胭慢慢笑起来,看来今天的好感度刷成功了。不过下一瞬,她又立刻黑了脸,怒道:“到底能不能取消这个刺痛提醒?真的很烦啊!”
白石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再研究一下。”
“呵。”倪胭将脑袋埋进枕头下面,没好气地嘟囔,“合着这害人系统还是个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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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胭总是在睡觉这件事情上不苛刻自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永远都是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