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糯糯本就浑身发软,猝不及防扑进吊篮里,栽到霍潜怀中。手上的酒撒了一点在霍潜身上,他才恍然惊醒,局促地单手扶住吊篮站直,慌乱地后退半步,心虚叫人:“哥,哥夫……”
夏日的风吹过,带来野花的清新香气,也将糯糯脸上的热度拂去少许。几只迷路的蜜蜂嗡嗡从两人身后飞过,扑扇着飞进蜂箱中。
糯糯被霍潜看得心慌,心一狠,递过桃花酒:“明日要去集市卖这酒,哥夫帮我尝尝口味如何?”
霍潜凑近,一丝若有似无的清甜香气涌进他的鼻中,伴随着一种熟悉的微微刺激的气味。
霍潜对药理知之甚少,但偏偏这味道,他绝计不会认错。因为藏云峰小屋前,如今满都是这种名为“荆芥”的植物的气味。糯糯从魇那里得了据说是魇的亡妻生前最爱的植物的种子,曾央他种在屋前,轻言许诺说要与他一起等它们发芽抽叶。
只是这混账猫精没等它们抽芽便跑了个无影无踪。也没有管这些种子发芽会招来多大的麻烦。
闻或者摄取荆芥可以使猫陷入迷幻,如今藏云峰已经是野猫的乐园,屋前的荆芥草丛中没日没夜长猫。它们不分昼夜在草丛中打滚,互蹭,快活似神仙。猫不得入落霞山的禁令形同虚设。
霍潜怀疑再过半年藏云峰会满地都是一窝又一窝的小猫,在他们的老赖父母带领下,将藏云峰变成猫峰。
霍潜望着眼前给自己倒酒的糯糯,心下纳罕:这是做什么?
糯糯狠决地像决意毒死武大郎的小潘,可身体动作到底是跟不上,握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心里边怂的要命:真要给他喝吗?会不会有奇怪的作用?这玩意用在我身上是没毒害,可万一霍潜是个万里挑一的特殊体质呢?万一他吃了以后中毒怎么办?话可以乱说,药可不能乱喝……
霍潜望着低头端酒定格的糯糯,心下一言难尽:这大事当前犹豫不决的姿态,不会是真盘算着要谋杀亲夫吧。这荆芥在猫那里催情,到我这儿催命?
他拉过糯糯的袖子,把他扯到跟前,黑黢黢的眼睛望着他:“真要给我喝?”
糯糯心虚爆表,手上酒杯下意识一缩。
霍潜的手顺着袖子一路往上,勾住了糯糯的后颈,逼迫他与自己面对面:“你想我喝了他?”糯糯被扑面而来的霍潜的气息冲到迷醉,他眼眶湿湿,像个没主见的小媳妇。视线在身下的霍潜以及手中的酒杯中来回,怂得像个丢盔卸甲的逃兵:“不,你不要喝。”
“很好。”霍潜赞赏地抚摸他的后颈,很满意狠心小骗子对自己的余情未了。
夏日夜晚,孤男寡男,小骗子像个香喷喷的小蛋糕,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凝视着自己。霍潜要是不做点什么,他就不是男人。哪怕对方是抛弃过他,刚刚还想毒害他的毒夫。
他两指留在衣领里,手顺着后颈将他的一边衣领拨开,露出细嫩的肩膀。刀口舔血,不过如此。
霍潜把糯糯上半身揽进吊篮里,与他交颈,唇印在小骗子的裸肩上,一时间无限温存。好像两人之间从未有背叛,不曾有别离。
糯糯张着嘴,手中还无措地举着酒杯,男人熟悉的气味包裹住他,让他不禁想要匍匐着献出自己。他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来甩了霍潜的,怎么突然就软倒在男人怀里与他做起夫妻间才做的事来。
这是在干什么?我还顶着糯糯妹妹的身份咧。
糯糯心乱如麻间,忽觉颈间一阵刺痛,是霍潜在泄愤地咬他脖子,又满含□□意味地舔了两下。
这只担惊受怕饱受良心谴责的小猫精一个受惊,慌不择路喝下了手中的桃花酒: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面对这么诡异的局面,mí_yào助我,让我晕过去吧喵!
霍潜发现时他已经喝了两杯,嘴唇湿漉漉的,双眼比方才还湿了些。
霍潜一时间和刚才企图迷倒自己的糯糯一样,内心是懵逼的:难道这酒不是用来谋杀亲夫用的吗?
见糯糯要喝了第三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行把杯子抢下丢掉,单手捏着糯糯下巴要把他嘴捏开:“张嘴,吐了,别咽下去。”行动间,两人齐齐摔出吊篮,落在草地上。
糯糯嘴里含着一口酒坐在霍潜腰上,眼里无辜又无知,一脸状况之外地被霍潜捏脸求吐酒。抬眸就见霍潜与他凑得极近,翘而纤长的睫毛就在他的眼前,乌黑的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糯糯在霍潜腰上坐着,不吐也不咽,被霍潜捏疼了脸才发出不情愿地“唔”一声,反手捏过霍潜的下巴